直到这时候,我才回了个短信,吩咐他不要继续监控箓佛寺车队了,徐家也不要接近此地,接下来的事,方内道馆自行处理。
徐浮龙回了句‘多加小心’,也就偃旗息鼓了。
我起身,背好皮包,整理好武器,心念和二千金说了几句,又对其他房间送去几段传音,之后,就站在窗前等待起来。
感应的清楚,分道场外松内紧,所有人都在关注外头的动静。
大暴雪中,一行车队出现在远方,距离此地远远的停下,然后,车门打开,一道道身影从内窜出来,急速奔行,很快就从四面包围了分道场小别墅。
其中的几十个人,忙着在别墅周围埋藏符箓、布置困阵,别的黑衣人,全都掏出了武器,严阵以待的模样。
我很是感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幕,没有打断对方的意思。
整个小别墅,沉静的宛似坟冢一般。
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我仔细数了数人数,确实有百余人,不知道,内中成员是否替换过了?
按照我们估算的,这一批人的芯子早已经换过了,主力选手,也就是朗琉璃他们借着这重掩护,已脱离队伍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但如果我们算错了,那还真就麻烦了,有可能面对的就是箓佛寺主力。
这个嘛,还是正式动手见真章的时候才能看的清楚。
黑衣人中有一小部分是光头,大冬天的,下着暴雪、刮着狂风,他们也不戴个佛帽?真是抗冻啊!
清冷雪光落到烫着戒疤的光头上,反射着道道微光。
符箓很快就布置好了,一行人掐诀催动,我看到小别墅周围闪耀好几重青光出来,随即隐于黑暗之中。
强力禁制起效了,以小别墅为中心,扩展到周边五百米范围,被隔绝成个平行小空间,周围房子内的普通人,全部被隔离出去。
这才是法师斗战时正了八经的序幕方式,那种牵扯无辜的行为,简直就是弱智。
看来,箓佛寺中也不都是阿红梨那等做事肆无忌惮的混账嘛,一举一动很有章法的说。
当日在寿松墓园之外,要是阿红梨也能按照‘法师规矩’办事,也不会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一行人中明显是以五个人为首,其中三男两女,三个男的都是光头和尚,看样子岁数都不小,两个女的,其中之一是个落发修行的比丘尼,另一人却是正常女子打扮。
这几人又以居中男子马首是瞻,我仔细打量那个老男人。
这是个看起来六十岁左右的老僧,身穿黑衣,光头上戒疤闪亮,脸上细细皱纹,眼神锐利如鹰隼。
只见他一举手,身后就冲出来三十多人,男女各半的样子,其中僧人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模样。
一个个气息内敛,隔着这么远,无法感应道行等级。
老僧手臂向前一挥,这三十多人就不出声的向着小别墅而来,施展轻身术,翻过院墙,直接入内。
这就是先锋小队了?
无疑,老僧用他们试探我方的实力呢。
“诸位,各自为战吧,将他们留在别墅之内,尽量减小声响,出手越快越好。”
我向着各个房间传音。
“姜馆主,瞧好吧。”这是蝎祖太奶的回应。
“馆主,我护住王探了。”蝎妙妙也跟着回音了。
我放心的点点头,转过身来,背好皮包,心念一动,二千金已经持着利刃出现在身侧。
“姜七八有动静没?”我问了一声。
二千金摇摇头,轻声说:“它还没有出关。”
“嗯,那背后就拜托你了。”
“放心就是。”
我俩对话几句,我一伸手推开了房门,漫步走了出去。小别墅中灯火关闭,黑暗如墨,但不影响法师们的视觉。
刚走几步,迎面就是五个黑衣人。
其中有三个男僧,一眼看到我出现,这五人惊呼一声,齐齐举着刀剑扑上来,同时,法力波动释放出来。
都是铸塔初期的修为。
这种道行已经不低,问题是,他们对上我,那就有点不够看了。
我反手间亮出阿鼻墨剑,心头转着得自周爵的剑意精髓,对着五个人淡淡一笑,然后,手腕就是一抖,霸狂焰剑法就施展开。
只是起手式,但和以往使用剑招完全不同,因为,这次出剑,某种无法形容的剑意蕴藏其中,让我的剑招有了质的变化。
对剑道的修行时日太短,虽然掌控了一丝精髓,会运用伤敌了,但还是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阶段,于这方面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阿鼻墨剑前端释放出的剑芒只是一闪,就穿透了五六米的距离,剑光犀利,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律,好像是这一剑是沿着自然大道在行走,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飞扑而来的五人同时面色大变,打头的男僧大概三十岁左右,他的脸孔都扭曲起来。
我一出手,铸塔巅峰的气息就掩盖不住了。
一般而言,在同一个大境界之内,五个铸塔初阶即便不敌铸塔巅峰,但抗衡一小段时间等待援手很轻松就能做到,问题是,我发动的这一剑,让五个人感觉无法阻挡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铸塔巅峰法师能做到的事儿,因而,他们大惊失色。
好几块散发黑雾的佛牌被抛掷了出来,五六道身形扭曲的黑影从佛牌中释放出来,悍不畏死的迎上剑光。
箓佛寺僧人对佛牌的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而且,他们豢养在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