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木龙剑遭遇了什么?但我下意识的记住了大泽丘和鬼神皇这两个听起来就不同寻常的名称。
光芒一闪,九瞳之力我只调动了一霎,瞬间就离开了眼眸,我的视线再也不能锁定那诡异之地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血月(瞳一)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我。
我毫不畏惧的回视。
“你怎么做到的?”血月不急着疗伤,也不急着穿过出口,反而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懂他的意思,他惊觉九瞳之力于某一霎被我掌控了,这是怕了吧?
我淡淡一笑:“佛曰,不可说!”
血月气的九瞳双眸几乎溢血。
但他也没法强行命令我说出实情,只能气恼万分的指了指我。
王探(瞳六)若有所思的看向我。
我对他一笑,笑中包含了深意。
王探眼神一闪,没有追问。
我转过头去,看向血月说:“这对锁链还在,但你弄丢了我的皮包,真是没用!”
“住口!”血月恼羞成怒的样子是我喜闻乐见的。
“我就不住口,有种你咬我啊?”我故意气他。
血月腮帮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但他还真就奈何不得我,只能发狠的说:“瞳三你别得意,有你求饶的那一天。”
“是吗?我等着。”我一无所惧。
“哗啦啦!”
两条封魂链钩缠在血月的双臂上,他忽然笑了,伸手摘下了纯黑笠帽,认真的问:“墓铃,原来你只对这具身体认主啊,而不是内中灵魂?”
‘叮当’一声响,纯黑笠帽消失,一枚闪耀白光、上面标着63数字的白铃铛落入血月之手,叮当不绝的,似乎,在肯定血月的话。
血月惊喜万分的将墓铃法具收好,一时间志得意满的。
我却有别的感觉:“这墓铃,好像是改了主子,它选择了我!”
这感觉没有依据,但就是这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
“皮包丢了有什么打紧的,重要的是我们到方外了!这里遍地都是宝,什么好东西没有?伙计们,新世界召唤你我了,走,一道去看新风景!本座,将君临阴山阁了,哈哈哈!”
血月仰天狂笑一通,随意的吃了几枚疗伤丹,将幸存在怀的大千金手办放置好,向着出口就狂冲而去。
只是一眨眼,我们就通过了银光出口!
这下子,真的到了方外。
“师尊,你这是怎么了?”
英俊青年拓跋乐迎了上来,震惊的看着血月,因为,血月嘴角和身上都是不见了,只剩一个大千金手办还在怀中,手臂上缠绕着两条锁链。
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出事了,做为弟子当然要表示关心。
“师兄,出意外了?”
姜紫淮眼神闪动几下,阴沉的问。
莫十道跟在姜紫淮身后,欲言又止的。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我做为旁观者看的清楚,莫十道是想询问一下那边的莫家人是否安全?
但因为不久前血月的那些话,莫十道到底是没敢问出来。
他也不敢强求血月将家人接到方外来。
即便他提出了,估摸着血月也会用‘空间通道强度不足以维系那么多人渡过’为由婉拒,这对血月来讲太轻松了些,随口就能应付过去,且天衣无缝。
毕竟,空间通道是他打通的,那强度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吗?
这几个人关注的都是表面,他们谁都不曾发觉到,过通道的这个步骤中,出现了李代桃僵之事。
再有,他们对血月阁主的本领过于信任了,做梦都想不到,在坟碑镇中有谁能伤到血月的,更不要提夺舍之事了,那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偏偏他们想不到的事真的发生了!
目前的这个血月是瞳一,不是他们印象中的血月阁主了。
世上事往往离奇,比神话故事还扯,但逻辑上确实是通的,只不过在场之人注意不到盲点罢了。
我们八瞳跟随在血月身边,看着这么一幕,感觉无比滑稽又无比悚然。
瞳一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转变了身份,现在起他真的是阴山阁主了,乃是方外有数的大佬之一,跺跺脚天下乱颤的那种。
血月摆摆手,凝声说:“空间通道不稳定,好悬坍塌了,要不是本座反应快,已经葬身其中回不来了。可惜本座的皮包遗落到空间裂缝去了。至于这些伤?不碍事儿的。”
他三言两语之间就分说清楚,听起来合情合理的,但我等旁观者深知这都是谎言,偏偏瞳一说谎就宛似天生的技能,一点破绽都没有,在场的三人立马就信了。
只能说瞳一是天生的枭雄,极度腹黑的说。
“这是哪?”
血月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他纵目四望。
我也打量起周边来,这是某座大山之内,应该是初夏季节,暖阳初升,有些刺目。
隐约看到远方山峰之上有些灰白色的建筑物,距离的很是遥远。
血月的空间出口是随机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会通往方外的哪个位置?拓跋乐他们既然是先行到达的,自然早就了解了周边环境。
这地方绝不是我先前运用超级目力时所见到的那个地点。
木龙剑具备空间挪移能力,它穿过出口的时候,就转到夜幕岛屿所在地去了,和我们出现的位置不一样。
听闻师尊问话,拓跋乐面色就是一苦。
“师尊,我们位于琵琶半山之内!”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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