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停下来,抬头往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有人。
难道是夜南冥?他也进来了?
下意识的将暖玉握在手中,继续往前走,这宫中灯火通明,都是与寻常宫殿毫无异常,抬头看向天空,依旧是晚上,没有半点星子。
但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的死亡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里,与地狱无异。
很快,周围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初樱见前面去不了了,迅速闪进旁边的假山后面,就看到一支有一支侍卫从自己面前的走廊匆匆走过。
不用想便知道是在找好自己了。
周围危机四伏,她已不宜再留在宫中了,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思雾暖玉,决定先出去。
夜南冥一定已经进来了,不然一直反应的暖玉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应。
夜南冥说过,他是可以通过这块暖玉感应到自己的。
等人都走了,她一跃跳上房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个宫殿,入目的,尽是一片红纱。
这样的红色在此时此刻没有透露出丝毫的喜庆,相反,是无尽的压抑和刺目,如鲜血一般,看得让人眩晕不已。
手中含光入鞘,如飞鸿点地,趁着周围正在四处找自己,往外面跑去。
她没有目的,但是目前至少应该先离开这宫殿。
她甚至觉得,这宫殿就是一做绝大坟墓,若是再多待一会儿,定会被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因为她是活人,所以她必须要封住自己体内的气息,不让气息泄露出去,这就意味着她不能说话。
一旦开口,阳气外露,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这宫殿,进来容易,出去难。
宫墙之上 ,全是全副武装的侍卫,个个提醒都比普通壮汉还要高大,而且对方根本就不是人,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躲在房顶的低凹处,小心的注视着那上面的人。
外面热闹一片,她刚才才反映过来,这座城池,是没有沉睡的时间的。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热闹非凡的状态。
手中暖玉愈加温暖了些,初樱看着外面,想着夜南冥此应当而已正在找自己。
城门不开,她便出不去,而且就算城门开了,她也没有那么容易出去。
如此一来,便是更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身后,不能回去,而外面,也出不去。
她整个人都匍匐在房顶上,加上一袭黑衣,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回头看时,那宫殿前面的广场上烈火炎炎,仿佛一个巨大的祭祀场。
这种广场,她在南山地宫里也见到过,她甚至清楚得记得,阿觅就是死在那里面的。
那个道士,那个出现了无数次自诩为自己父亲的道士,竟然在自己失忆之后频繁出现。
她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他,杀了他,便可以为阿觅报仇了。
正是因为这样,此时此刻她看到这个广场才会莫名的陷入恐慌之中。
忽然看到一支铁骑从里面出来,沉重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的沉重,似是有一只庞大的队伍一般的。
初樱见他们是朝外面走,立感机会来了,悄无声息的从房顶上滑下去,在对方经过拱门的时候,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最后一个侍卫一剑命中,将尸体那尸体迅速化成一团血污,她骑在马上,用对方的衣服垫在下面,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
那被自己杀了的侍卫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来。
初樱本就是戴着头盔和面具的,从地牢里出来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脱,而是一直穿在了身上。
显然这支队伍是要出宫的,城门大开,每个出去的侍卫都会亮出一只令牌,可是唯独到了初樱这里,她没能马上拿出来。
气氛在此时骤然凝聚起来,前面的人纷纷回头,初樱将手伸进衣袍里,迟迟没有将手伸出来。
就在门口的侍卫准备动手的时候,她面前突然的多出了一只手,对方手中拿着两块令牌。
初樱想回头,却被对方不动声色的稳住了肩膀,不让她回头。
那门口的守卫见状这才放了行,初樱只知道自己旁白有一个人在跟自己并肩而行,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因为所有守卫此时此刻都盯着自己,自己不能去看。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身后还有一支队伍。
终于出了宫,初樱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跟着另一支队伍走了。
他们骑在马上,街上的人皆是正常人的模样,但是只要稍稍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他们都不是正常人,有的已经不知道死了有多久了。
之前一直以为十里村只是一个村子,如今方才知道,竟然是一个死城。
队伍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翻身下马,初樱跟着下马,随即所有人都跟着下了马。
所有人都异常默契的没有说话,初樱跟着对方绕过几条胡同,最终进了一处宅子,临着进来之前她抬头看了一眼,居然写着“义庄”二字。
跟着进去,们很快被关上,进了大堂,里面并没有一个棺材,反倒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初樱取下面具,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子,沉声开口道:“王爷!”
过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喊他了,其实刚在在宫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是他了。
“你怎么知道是本王?”
只见对方跟着摘到面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