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笑着说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我们悠莲纸铺自制的宣纸。”
“悠莲纸铺不是只卖卫生纸吗?竟然有宣纸了?”夫子略感新奇的问道。
周氏微笑道:“是的,今天开始正式售卖的,夫子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拆开纸包给您看一看。”
“麻烦夫人了。”
夫子把纸包递给周氏,周氏拽住纸包上的细绳,轻轻一扯,细绳就散开了。
她把纸包打开,把里面的宣纸拿给夫子看。
夫子接过宣纸,手指在纸面上划过,眉毛一挑,有些诧异他摸到的手感。
连忙把宣纸拿到手中,夫子仔细的拿在手里摸了摸,忍不住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
一首诗流畅的写完,夫子摸了摸胡子:“好纸好纸。”
夫子爱不释手的拿着宣纸,笑道:“让夫人见笑了,老夫遇到好的笔墨纸砚就有些心喜……”
“夫子喜欢就好,那我就把宣纸给您留下,今天多有打扰,我就告辞了。”
周氏朝夫子屈膝施礼,步伐轻快的离开了学堂。
夫子摸着胡子看着周氏走远,回到书桌前,提笔在宣纸上挥毫了一番。
“宣纸真是不错,悠莲纸铺果然卖的都是好纸。”夫子欣喜的说道,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
这时有其他夫子来到他的书房,好奇的问道:“方老因何如此开怀啊?”
“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纸,老夫很久没用过如此光滑的宣纸了。”夫子兴致颇高的召唤同僚。
夫子的同僚好奇的上前,用手指轻轻的拂过宣纸的纸面。
“真是好纸,这是从哪里的宣纸?京城的吗?”同僚迫不及待的问道,如此好纸他也想拥有。
夫子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说道:“是学童的家人送来的,悠莲纸铺制作的宣纸。”
“悠莲纸铺……好,我这就去买。”
同僚说走就走,快步的离开了夫子的书房。
路上遇到其他夫子,把宣纸的事情一说,学堂的夫子都跟着一起来到了悠莲纸铺。
悠莲纸铺由此迎来了学堂夫子们的光顾,夫子们大肆购买了宣纸,又结伴离开。
夫子们的高调购物无形中为悠莲纸铺的宣纸做了广告,学堂的学童也纷纷来买,有许多还是亮儿的同窗。
悠莲纸铺陆陆续续迎来了许多夫子学童的关顾,他们这一番购买,又引起了其他读书人的主意,就连衙门也来人购买。
悠莲纸铺的宣纸也正式打响了名号。
如今提起悠莲纸铺,不只是卫生纸买的好,更有口碑非常好的宣纸,既便宜又光滑,品质一流。
顾小悠的纸铺生意又走向了新的高峰,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
月末,悠莲纸铺。
顾小悠和杨河一起核对账簿,杨河拨弄着算盘,突然手抖了抖。
“怎么了?算错账了?”顾小悠不解的问道。
要不是怕掏手机吓到杨河,她都打算用计算机算账了。
“没有,就是金额有点……”杨河看了眼账簿,又看了看算盘。
“有点什么?你倒是说啊。”顾小悠催促道。
这个杨河办事真是太慢了,都快把她急死了。
杨河歉意的笑笑,在账簿上写下了数字,顾小悠凑过去一看,睁大了眼睛。
“五百两?我们一个半月就赚的这么多了!”顾小悠惊喜的说道。
虽然比起快递和板蓝根赚的少了些,但是纸铺一直是这三个生意里赚的最少的。
如今能有五百两的收益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
杨河更是欣喜万分,他刚刚写字的时候差点手抖。
顾小悠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我请大家去酒楼,你去叫上工坊的伙计们到酒楼找我们。”
“好。”杨河清秀的脸上难得露出明朗的笑来,脚步轻快的去办顾小悠安排的事。
顾小悠把纸铺的伙计和护院都带上,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酒楼。
不一会儿,工坊的工人们也到了,顾小悠请大伙好好的吃上了一顿庆功宴。
与此同时,马老板的宣纸铺。
马老板一脸阴沉的拨弄着算盘,对着账簿核对了好几遍,不可置信的指着算盘上的数字。
“这个月就赚了这么点钱?”马老板严苛的质问伙计。
伙计战战兢兢的说道:“回老板的话,这个月纸铺没什么生意……”
“怎么会没有生意?我的纸铺可是全县最大的宣纸铺,怎么可能没人来?”
马老板把小眼睛瞪大,生气的问道:“是不是你偷懒了?还是把店里的钱拿走了?”
伙计连声否认道:“老板,我绝对没有,是悠莲纸铺抢走了咱们家的生意。”
“胡说八道,她一个卖卫生纸的纸铺怎么可能把宣纸的生意抢走?”马老板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悠莲纸铺上个月开始也卖宣纸了,而且她们的宣纸又便宜又好……”伙计在马老板可怕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害怕的闭上了嘴巴。
“可恶,姓顾的那个女人竟然敢抢我的生意!”
马老板愤怒的摔掉算盘,算盘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串珠瞬间洒满了一地。
马老板踢了踢地上的串珠,冷声问道:“悠莲纸铺的宣纸买多少钱?”
伙计低着头,抖着嗓子答道:“比咱们店里的宣纸便宜了一倍。”
“一倍!”马老板骂了一句脏话,愤怒的拍桌:“她这是明强!”
马老板气的直喘粗气,他不甘的扯过账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