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事重重?”原来,已被萧祁煜一眼看穿了,春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今日一早起来就眼皮跳跳,不知主何吉凶?”
随便问一句。
萧祁煜调皮一笑,目若朗星,“主何吉凶?古人云左跳财,右跳灾。”
萧祁煜鲜少怪力乱神,其实也不过是想和春璃开玩笑罢了,季春璃闻声,却一点笑不出口。
“一开始是右边在跳,过了会儿就两边一起跳了。”
“哦?”萧祁煜侧身靠近季春璃,春璃准备躲避,萧祁煜的长指已落在了春璃的睫毛上,他凑近她看,好像她是个刚刚从窑炉里烧制出来的瓷娃娃一般。
他的手指有点凉,轻轻的在春璃的眼角点了点,一股舒服的凉意已沁人心脾,春璃倒是感觉好多了。
“怎么样?”
“好多了,好多了。”春璃退避三舍,尽管别样的亲密是她渴求的、喜欢的。他发现季春璃因了自己的靠近而心乱如麻,不禁笑了,说真的,他喜欢看春璃惶恐的忐忑的表现。
吹皱一池春水,竟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我回去了。”春璃指了指远处的长宁宫,此刻太阳已一竿子高低了,两人若即若离的走着,而地面上两团黑漆漆的影子已渐渐合二为一。
萧祁煜看了看远处的长宁宫,长宁宫宫门口有两只优哉游哉的白鹤在玩儿,它们看起来一派琴瑟和鸣的模样,大概这是宫里最柔情蜜意的一幕了,而春璃看了看地面,视线始终在黑影上徘徊。
“好,去吧。”就犹如赦免一般,他吐出了几个字。
春璃点头撒丫子去了,到长宁宫后,春璃还魂不守舍,她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尽管萧祁煜是阴鸷的,邪佞的。
萧祁煜就好像会散发出奇异香味的鬼罂一般,而春璃犹如过路的狐狸,不经意之间就会被吸引。
等萧祁煜和春璃分开后,萧祁煜到了乾坤殿后殿,最近需要批阅的东西很多,但好在事情虽然多,但处理起来却不十分困难,他三下五除二处理完毕此事,如今也一脑子季春璃。
她的一娉一笑,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她就好像开在脑海里的花儿一般,永远芳香馥郁着,每当他想到她的时候,唇畔都会荡漾出一抹快乐的微笑。
乾坤殿,萧子焱求见了嘉定皇帝,高允之陈说了后,皇上摆摆手,示意萧子焱进来。三皇子迈步进入,行礼如仪后,依旧问了病情。
皇上一言不发,但从气色和面色上已嫩看出,那季春璃的确有两把刷子,她已将皇上调理的很好了。
萧子焱和高允之一问一答,回答完毕后,萧子焱这才靠近了天子,他看起来很悲痛,一下子跪在了皇上面前。
“父皇,您的病是季春璃治好的,季女官真厉害,如今您还没有赏赐她什么呢,孩儿也看出了女官的厉害,倒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听到这里,已玩味出了他未尝出口的欲念,他微喟,萧子焱啊萧子焱,你可真是会见缝插针,如今已决定将季春璃纳入麾下据为己有了吗?
皇上表示出一种大病初愈的迟钝,阑珊的目光盯着萧子焱,“老三,你说。”
“儿臣想要求您让季女官和厉无畏和离,儿臣打听到了,季女官和厉无畏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们两人自婚后就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说真的,季春璃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厉无畏的夫人,这一层关系错误到令人发指,错误到漏洞百出。
萧子焱这么说,高允之观察了一下皇上的面,嘉定皇帝始终没有表情,许久后他对高允之吩咐,“是朕当初乱点鸳鸯了吗?”
高允之如遭雷击,一下跪在了皇上面前,不要说皇上的安排是错误离谱的,他可不敢变态。
看高允之下跪,嘉定皇帝已不言自明,他抬手,“宣季春璃和厉无畏进来。”
春璃想不到,今日自己会因祸得福,有人会用一个意见改变自己的命运。皇上二次宣召,春璃也不得不去,但一路上一颗心却七上八下,高允之走在季春璃前面,行色匆匆。
她忙问道“高厂臣,皇上宣召我是做什么?”
“春璃女官,”高允之将萧子焱的话说了,春璃的心跳加速,好家伙,萧子焱啊萧子焱你可真是无孔不入,你怎么就知我们是生搬硬套的关系,我们格格不入呢?
春璃其实早想和厉无畏和离了,这一份爱是建立在皇权之下的,她不是不喜欢厉无畏,对厉无畏,春璃更多的是崇拜和欣赏。
还在胡思乱想之间,春璃脚步已靠近了龙庭,她这一侧眸就看到了厉无畏,厉无畏单膝跪地,似乎也刚刚到来,春璃急忙参拜。
旁边的萧子焱对她笑了笑,春璃从萧子焱的表情并不能看出他的内心,因了这诡异的笑,让春璃不寒而栗。
“季春璃,朕问你话,你实话实说。”当嘉定皇帝被春璃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后,明显对春璃的态度好了不少。
并且他也明白,自己这一辈子五劳七伤,以后用到春璃的时候只多不少,然而嘉定皇帝毕竟没能看穿春璃身上等同于季胜平的某些气质和特性。
春璃从皇上那微风和煦的神情已释放了压力和紧张感,从容不迫的点点头。
“厉无畏,你也一样。”皇上瞅了瞅厉无畏。
厉无畏颔首。
“季女官,你们这姻亲是当初朕为你们安排的,但是你们看来心满意足,其实你们各自不喜欢对方,是也不是?”是!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