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怕习惯了您对我好,忽然有那么一天……”春璃想都不敢去想了,看季春璃欲言又止,萧祁煜已明了她心,宣誓一般慢悠悠道“你大可放心,之前是之前,以后是以后,我们现如今已是互相的唯一,大家和衷共济才是。”
“没有利用了吗?”春璃的手在颤抖。
萧祁煜见过直来直去的,但尚且没有见过这样问问题的,他哭笑不得,握着的拳头打开,手指在她头顶打榧子一枚,“自然没有利用,有的是合作,搭配,龙凤。”
春璃抱住了萧祁煜。
“对了,你今日要说什么?”萧祁煜亲吻了一下春璃的耳,柔声问。
“我总感觉鹿齿此人好生怪异,他并没有什么王者之气,似乎他是个演员,而旁边那鹰钩鼻的男子竟似乎才是真正的鹿齿。”这个猜想太大胆了,然而萧祁煜的眼神一丝丝震惊或者意外的痕迹都没有。
“我也这样觉得,这句话已憋了一天了,你说我们明日怎么去试探呢?”
“那鹿君做什么事情似乎都在看鹰钩鼻的脸色,如若我们能让他暂且分开一下,我来测验。”
到第二日,萧祁煜和春璃用了不少办法企图将这两人分开,然而现实是——这两人竟无法分开!萧祁煜和春璃更肯定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明日就是游山玩水的环节,但今日晚上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因春璃最近怀孕了,二来她做了世子妃后没有很多时间日日到凤坤宫去听脉,于是将此事交给了其余人。
自然了,这太医也是季春璃信得过的,当日此人赌咒发誓会照应好皇后娘娘和为诞育的皇子,春璃才甄选了他到凤坤宫去。
如今皇后娘娘夜里受惊了,竟无端端大呼小叫起来,等季春璃等过去,险情已过去了,“真是多事之秋,好好儿的娘娘怎么会心悸?”
春璃看了看眉寿,眉寿也说不上来。
春璃看眉寿欲言又止,对旁边侍卫等挥挥手,大家都一哄而散,看众人全面离开,春璃这才瞅了瞅眉寿。
“娘娘!”眉寿跪在了季春璃身边,她抽噎道“娘娘最近频繁心悸,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状况,您说奇怪不奇怪?”
“具体说说。”春璃看向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眉寿吓丝丝道“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邪祟,要知道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很厉害呢。”
“邪祟?”春璃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了冷漠的笑,“本妃真是想不到,连你眉寿都这般的肤浅了,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邪祟?”
那眉寿叹口气,许久后才战战兢兢道“世子妃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凤坤宫这一位手头上可不怎么干净。”
“怎么说?”春璃凝眸盯着眉寿,那嬷嬷浩叹一声,“在这后宫里,秘密可多了去了譬如我们这一位,手头上就不干净,您说会否是这些东西在闹腾我们娘娘?”
听到这里,春璃忍俊不禁,“看来你也是老糊涂了,这是皇宫,慢说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就算是有,此乃天子脚下钟灵毓秀的地方,那邪祟也要退避三舍。”
眉寿还要说什么,床上的皇后娘娘已失心疯一般的叫了起来,“不,不!”她一把将青枕抱起来惊恐万状的叫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季春璃背后,看那模样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季春璃背后,只可惜春璃压根就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回头深深的瞥了一下娘娘眼神聚焦的地方,发觉什么都没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诡笑。
“不,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娘娘手舞足蹈,似乎那位置果真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并且一步一步凑近了她。
就在下一刻,季春璃忽然起身朝着背后怒目而视,而后怒吼了一声,再接着,她靠近了皇后娘娘,一个耳光丢在了皇后娘娘面上。
变故斗生,谁也想不到季春璃会掴皇后娘娘的耳光,皇后愣住了,春璃明显看到恐惧的涟漪已溃散,这才盯着皇后娘娘的清眸。
“放心好了,什么都没有。”
“季大人,季大人来了啊。”皇后颤抖的手指疯狂的指着春璃背后,似乎那黑暗中随时都可能冒出什么诡异的东西。
只可惜季春璃什么都不能看到。
“季大人,季大人啊。”
“好了,听我说!”春璃扳正了皇后娘娘的头,强迫应后和自己对视,“你放心好了,任何事情都不会发生,即便是有什么邪魔外道,见到我季春璃都会退避三舍,放你的心。”
“春璃,春璃,两年前我做了一件不名誉的坏事啊,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三皇子就要我对他下了手,要我杀了他啊。”春璃听这话头古怪,再次盯应后看。
应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但脸上的表情却难看极了,“一定是他回来报复了,他在阴曹地府告状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皇后娘娘徒劳的伸手用力抓住了春璃的手,两人面面相觑,春璃镇定道“他?什么他?”
“季胜平啊!”这个名字出口,春璃当即愣住了。关于爹爹的事,是宫里避而不谈的话题,是应后这里包藏祸心的秘密,是一桩阴谋内的一部分,是讳莫如深的东西。
尽管春璃从未停止过对冤案的调查,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有朝一日应后竟会自言自语将这秘密说出来,看应后这模样,春璃的手变得冰冷。
春璃能感觉到自己掌心里托举着一双暖洋洋的柔荑,而自己的手呢,已然是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