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开心啊!我怎么能不开心?”迟美说着话泪水却潸然滑落。
两人调侃了一圈季春璃和季春熙,而后迟美离开了。看迟美走远,舒尔雅安然入睡,大概这是她被软禁后第一次最恬静的睡眠了。
第二日,那边就出了事,医官等也说不清楚究竟季春熙是自杀还是在闹他杀,亦或者单纯的切水果出老问题,众人这么一说,春璃急忙起身,她猛然一起身,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绿萝凑近春璃,她一把搀扶住了她,对眼前旁观的中农人冷声道“诸位不要在这里吵闹,我们娘娘不去。”
“哎呦,怎么能不去呢,秦姑娘九死一生,三殿下还在等娘娘呢,娘娘,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一个医官看向春璃。
春璃早迫不及待要离开了,她盯着绿萝看了看,主仆两人虽然在人后日日斗嘴,但在人前却却是铁板一块,从春璃的眼神她已看出了春璃的意思。
一刻不到,春璃已到了萧子焱这边,萧子焱和医官已对季春熙进行了简单的包裹,但手腕上的鲜血却还在渗出,滴落在地上,织金地毯上顿时有了一朵一朵美丽的痕迹。
“人怎么样了?”尽管春璃大着肚子,但一看到姐姐如此虚弱、如此疲倦,她早着急了,大步流星靠近,旁边的绿萝几乎和春璃同步,她有一双坚固而有力量感的手,托着春璃的时候带给春璃的是一股元气十足的力。
她让春璃感觉到被保护的安全。
春璃靠近她,她不动声色解开了缠绕在季春熙手腕上的缎带,那伤口很大,俨然是什么人有意为之,当她看到这里,眼神也变得凌厉了,犹如刀光铁一般扫射向了萧子焱。
萧子焱叹口气,“我早上有事出去了,回来后就如此这般,我和她向来情深意笃,如今出了这等事,我如何给父皇和她家里人交代呢,哎。”
萧子焱可真是演技派,自己给自己加足了戏码,季春璃不予理会,丢给绿萝一个眼神,绿萝向来脾气不好,对众人怒吼道“你们这些天杀的狗才,你们能做什么啊?还不快退下嘛,在这里徒乱人意?”
众人并不敢移动脚后跟,直到萧子焱的眼神提示他们可以离开,众人才一股风一般的去了。
绿萝看了看萧子焱,变得礼貌了不少,“三殿下也请离开吧,我们娘娘看到您在这里倒是要分心的了。”
“也好,那么皇嫂,臣下就离开了,臣下就在门口静候佳音。”
静候佳音?他想要的是噩耗吧。
春璃已然愤怒到了极点,一股浊气上涌,只感觉天旋地转,她看都没有看萧子焱,等那脚步声离开后,季春璃这才看向了季春熙。
春熙看春璃昏昏沉沉的,更是心疼。
“姐姐!”季春璃肩膀颤动,一个响亮的耳光已打在了季春熙的脸颊上,季春熙顿时心如刀绞,差不多真死了过去。
一直以来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季春璃忽然一反常态给了她一耳光,在这弹尽援绝的时候,季春璃不应该给他温暖和呵护吗?她委屈极了,豆大的泪水扑簌簌滚落了下来。
春璃知道,此刻不是自己发飙的时候,她希望能遏制住自己冲动的心,但毕竟还是忍住了,“季春熙,我多少次问过你,你心仪的对象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吞吞吐吐闪烁其词,你如若哪怕早一点点告诉我,我都可设法帮助你脱离苦海。”
“如今你是他高桌子低板凳八抬大轿迎到帝京的三王妃,这一辈子你除了自杀哪里还能有第二种获得自由的途径,如今我就算权势滔天,我又怎么能干预人家的家事呢?姐姐,你竟是如此稀里糊涂断送了自己。
“阿妹,阿妹啊。”季春熙激动不已,顾不得胸口的痛,一把抱住了春璃,春璃道“我那一耳光不过在提醒你,将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听我的话我设法为你绸缪,早晚要你彩云追月离开这里,知道吗?”
尽管春璃也心乱如麻,但她相信自己有这么个手段能让季春熙安安全全离开,季春熙闻声,早哭的泪水纵横,斑驳了视线。
春璃这才为季春熙看病,发觉春熙受伤的位置多了去了,而最引人注目的竟在胸口,她看都不敢看季春熙那千疮百孔的胸膛,究竟是多么变态和残忍的人竟不会如此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接下手。
尽管,她从头至尾都不是他喜欢的人,但他这也未免太阴狠毒辣了,没有人知道,实际上春璃比季春熙还痛苦。
一种无能为力等、爱莫能助的感觉好像野兽一般的咬住了她,安慰的话也告一段落仅此而已,春璃只感觉难受,一切终于结束了,春璃这才平静了下来。
他的手指有点凉,她心跳加速,目光落在春熙的面上,许久后才慢慢儿道“他究竟为什么这样折磨你?”
“他想要知道妹妹您的秘密。”季春熙冷笑,还好她已悬崖勒马,“你的秘密?你的秘密是全家最大的机密,我怎么能将你调查的情况、结果和节奏告诉他,我如若不说出来,或许还能多活两年,我一旦说出来了,必死无疑。”
春璃听季春熙这么分析,忧伤极了,浩然长叹,“姐姐,你这时候才聪明了,但又能怎么样呢!”
“这秘密必须严防死守,他就是弄死我我也不会将秘密说出来。”季春熙咬着牙齿,她有点莫名的得意。
她不怕皮肉之苦,他有想要的东西,但她呢,永远也不会将他想要的东西和盘托出,这对他本就是一种折磨。
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