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虽在皇宫里听差多年,但无奈人年岁越大越迷信,他说什么都不情愿去一探究竟,但应后却兴趣高昂,没奈何,她只能勉为其难的去找灯笼。
那灯笼悬在走廊之上,嬷嬷拿了下来在前面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少停就到了荒僻的隔岸,应后一看,刚刚那一团朦朦胧胧的黑影已不见了,心头也释然。
两人一转身,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吹熄了嬷嬷手中的灯笼,一股沆瀣之气贴着湖面荡漾了过来,应后只感觉不寒而栗,她瞅了瞅熄灭的纸灯笼命那嬷嬷找火镰打火,那嬷嬷胆战心惊,手拘挛起来,找了许久好不容易找到打火石,这才刚刚点燃,手就被人一把握住了。
她恐惧的哀嚎了一声,连番后退,一个身量巨大的黑影已出现在了那嬷嬷和应后眼前。
应后定睛一看,发觉那是个男人。
从那人身上的药香味以及衣裳的颜色应后已看出此人乃季胜平,她急忙后退,那季胜平却穷追不舍。
“不!不!不!”
应后大叫“来人啊!快来人!”黑暗笼罩了四面八方,黑暗似乎也吸纳掉了她求救的讯号,应后跌跌撞撞的逃,那伴了应后一起来的嬷嬷早吓坏了,手软脚软瘫痪在了地上,犹如半身不遂。
“来人啊,季大人!季大人!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人是萧子焱啊!他下令害你的,我是从犯,他是主谋啊,还请您看在我身怀六甲的份儿上您高抬贵手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啊。”应后大声疾呼。
她脚踩在了青苔上,这后园青苔遍布的哪哪儿都是,滑溜粘稠,一脚不小心踩在上面,整个人打了个趔趄,顿时来了个彻底的人仰马翻。
“季大人,您高抬贵手啊,您已做了鬼魂了,您去害萧子焱啊,饶命,您饶命啊。”应后丑态百出,要不是她此刻不方便下跪,差不多要跪在他面前了。
季胜平的鞋子踩在了应后的衣裳上,应后急忙拉扯,但衣裳却纹丝不动,一股子湍急的泪水已标射出来,她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一股尖锐的疼痛感攫住了她,让她死去活来,原来刚刚跌倒就撞到了小腹,因疼痛到麻木,所以迟迟不能被感受到,此刻那麻痒之感已逐渐消失,剧烈的痛楚明晰起来,她只感觉有热乎乎的液体流淌了个酣畅淋漓。
“饶命,饶命啊!”应后死去活来,在原地闭着眼睛呐喊,告饶。
“娘娘,娘娘!”一声急促的叫喊提醒了她,那声音是熟悉的,应后旋即清醒过来,接着看到了眼前是眉寿那苍老的一张脸,一股风吹拂过来,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宁谧的药香味。
“不!不!季胜平来了,季胜平啊!”应后狂呼一声,软糯的昏厥了过去,谁也没有看到此刻眉寿嘴角那志得意满的笑弧。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应后被送到凤坤宫,已经是半夜三更。宫人看她疼的死去活来,立即找了医官来看。
应后谵妄,胡言乱语,众人围了应后团团转。应后哭哭啼啼,泪水涟涟,大家形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但最终的结果差强人意。
应后的孩子没能保全,应后小产了,那看到了孩子面容的人无不悚然而惊,究竟他们看到了什么呢?
等春璃到现场的时候,连见多识广的眉寿似乎都吓到了,春璃感觉奇怪,凑近看了看,发觉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硕大的婴儿,那是个怪胎。
还在的手掌粘连在一起,好像具有脚蹼的动物,而孩子头颅比例失调,额颅朝前凸出,嘴巴却好像被一拳头打了回去,这也就罢了,最让人胆战心惊的还是孩子的耳朵。
这是一个生了四个耳朵的畸形人,春璃从所未见这样的“动物”,她才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恶心,示意人拿走。
眉寿急忙将一块布遮在了孩子的身上,有人将那怪胎拿走了,萧祁煜好奇,也看了一眼。饶是他见多识广,但乍然看到这怪胎的一瞬间,整个人表情也变了。
“这、”萧祁煜问“果真是应后的孩子吗?”
“是!”伺候在应后身旁的嬷嬷亲眼目睹这孩子是应后生出来的,当即点点头,她握着托盘的手在止不住的颤动。
“处理掉!要快!万不可让乾坤殿那边的人知道了。”这灵异的现实无疑是一记重拳,和可受不了这个。
那嬷嬷急忙举着托盘离开了,但凡见过怪胎的人此刻无不两股战战六神无主,但凡是屋子里没有见过怪胎的人都想要去看看。
萧祁煜才往前走,就听到了背后窃窃私议的议论声,他急剧回头,背后那群人顿时停止了聊天。
“谁还要聊,起来声音大点儿聊。”萧祁煜的眼刀扫视在了众人头顶,那众人被这眼神一瞥,无不胆战心惊,各个儿都恐惧的后退。
此刻萧祁煜已进入了屋子,发觉春璃面如土色的在为应后请平安脉,知春璃已不小心看过了,唯恐春璃动胎气,萧祁煜凑近,闻声细语“娘娘怎么样?”
“受惊过度,只怕要一段时间才可恢复元气。”春璃心头的潮涌的涟漪已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就好,需要吃药吗?”萧祁煜看向应后。
春璃和萧祁煜之间不分彼此,他们之间的秘密都是透明的,唯关于应后身份的秘密萧祁煜不得而知,在她看来应后机会是害死淑妃的罪魁祸首,因了这个,多年来他对应后的关系都不咸不淡。
此刻看应后昏迷不醒,他的态度更是降到了冰点。
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