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吗?”眼看着天已黑黢黢的了,春璃大力掀开车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晚香玉的花香,东边的天幕上有一轮刚刚爬起来的月,那月美丽而妖娆,带着一点盈盈然的脆弱,好像女人刚刚修出的眉毛,也好像刚刚出鞘的刀。
看那洁白的月光洒落在衣袖上,春璃有点惆怅,为何时间安排的如此紧迫呢,她修复好的木鸟还没能送出去呢。
“怎么?你在想什么?”看季春璃似乎在思索,萧祁煜握住了春璃的手,春璃准备躲避一下,但萧祁煜的力量却不容小觑,他很快就发现了春璃受伤的手指头,那粗糙的木头已划破了春璃手指头。
伤口已好了,但萧祁煜还是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是诧异,“这是做什么弄的?”
“昨晚做了点儿木工。”春璃不去隐瞒,萧祁煜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竟没有流露出吃醋和难过的神情,春璃倒是希望萧祁煜多问一句半句,她保证只要是萧祁煜问的话,自己都将一五一十的回答。
但萧祁煜竟是一句话都没问。
春璃想要主动解释,唯恐越描越黑,唯恐欲盖弥彰,只能罢了。回西宫的路上,萧祁煜又道“明日该怎么办?”
“我们明日找父皇去聊一聊,如今是不敢轻易动他的,还需他授权给二弟呢。”其实也的确困难,如何处理萧逸的事,畸轻畸重,一点点错误都会引起来不大不小的战斗,“据说王叔的儿子很勇猛。”
“勇猛也还罢了,主要是他很听话。”萧祁煜看向春璃,实际上他们在了解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错过了解对方的契机。
“那的确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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