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也使得?您可是孕妇啊,这要有什三长两短,我和紫藤人头落地了。”但春璃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自己的检查。
春璃本为医官,如若连自己都不相信,那成什么体统?她推开了绿萝的手,“我如今不用一下,反而是心里头有鬼了。”
春璃涂抹了胭脂,但并没有一点现象,紫藤和绿萝还在担心,春璃为迟美看了又看,但却看不出个所以然,迟美只能吃药。
回到西宫,萧祁煜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看春璃回来,道:“你以后不要和她走的太近,这宫里的人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何苦来呢?”
“萧祁煜,”春璃有点生气,“我如不靠近她,情况会怎么样呢?我不靠近难道大家就不说了吗?我做这个妃我做得容易吗?”春璃伤心极了,她自从回来就在隐忍。
她处处都在为萧祁煜付出,牺牲。
什么流言蜚语不是春璃一人顶着?这一切不都还是为了他,但萧祁煜呢?似一点都不理解春璃,她委屈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春璃鲜少无理取闹,但今日情绪到了临界点,已快崩溃,她希望有个人能和自己好好的吵一架。
有时候情绪憋在心头未必是好事,但萧祁煜呢,看春璃生气了,他却沉默了。
沉默是一种理解。
“你走吧,你出去。”春璃抓起来手边什么东西就丢,那玩意儿一下子砸在了萧祁煜的眉骨上,顿时鲜血淋漓,春璃急忙去看,却差一点打了个踉跄,萧祁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倒是希望春璃能发火。
“你走啊!”季春璃歇斯底里的爆发了,萧祁煜哪里知道,自己如若回头和春璃好歹吵两句事情也就过去了,萧祁煜哪里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呢?
萧祁煜离开了,她去找迟美了,到迟美这边,迟美也惊讶。
“殿下,您?您来了?”
“究竟怎么一回事?”萧祁煜感觉蹊跷,迟美道:“奴婢、不!臣妾也感觉奇怪啊,臣妾用了怎么就出问题了,后来臣妾想明白了,臣妾是花粉过敏之人,那却是用花瓣和花粉做的。”
听到这里,萧祁煜明白了。
但第二日,春璃的确生气了,闭门不出。她谁都不见,每日除了和紫藤绿萝聊一聊,。其余人是不会去见的。
下午,打听萧祁煜不在,春璃偷偷溜出去,路上“巧遇”了容妃,姜容喜脸上还涂的是春璃给的胭脂,此刻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倒是比之前优雅而年轻,春璃准备给容妃行礼,姜容喜却一把拉住了春璃的手。
“本宫等你许久了,春璃。”
“母妃等春璃做什么?”季春璃强颜欢笑,到头来她才发现,真正可以理解自己的人也是和自己一般生活的委曲求全但却不怎么如意的人,姜容喜算是头一个,紫藤算是第二个。
“春璃,不要太靠近她,你来,你来。”姜容喜握住了春璃的手,拉了春璃到保和殿后,这保和殿后面有不少的大水缸,因皇宫内的建筑物都是木结构,怕燃烧起来出问题,因此每一个宫殿后面都有巨大的水桶。
此刻姜容喜拉了春璃到一棵树下,那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水曲柳,有柳叶不疾不徐落在了大水缸内,姜容喜盯着水缸里的水,她对旁边一女孩挥手,那侍女急忙靠近。
“怎么弄的?这水缸里脏兮兮的,将那落叶给捞出来啊!”
春璃哪里知道姜容喜这是什么意思?一训诫,那女孩急忙找了一根木棍去打捞,春璃凑近一看,水缸下面有一层接近于腐败的落叶,筋脉看起来已半透明,那女孩用力一搅合,落叶在水缸里旋转起来,顺了水的流动态势不停的飞旋,她人手臂短,想打捞却不见得能成功。
春璃却不知道姜容喜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要自己看这个?
“没事了,你退下吧。”姜容喜道,那侍女却要去找耙犁过来,但姜容喜却道:“这水缸你不要动,没事儿了,今日不可打扫了。”说完后,姜容喜握着春璃的手到后院走了一圈。
后面夭桃艳李都开了,倒是缤纷的很,春璃蓦地想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她经常到外面去转悠,漫山遍野的花儿啊是那样的好看,季春熙也喜欢花卉,采摘了百合花送娘亲,采摘了木棉花送爹爹,倒是开心的很。
如今回想起来,竟感觉时间过的好生快,几乎快到了无情,真正是岁月如飞刀一般,“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宫里的花儿似乎比外面开的还早,但宫墙外的花儿却开的比这里的还有特色。”春璃道。
“各有千秋罢了,如今你我将在这宫里衰老,去外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了。”姜容喜笑。
分明是苦笑。
“母妃,那树叶究竟什么好看,您要开示春璃什么啊,又不明说?”季春璃是聪明女子,但却还没弄明白究竟那树叶背后有什么秘密。姜容喜笑而不答,两人再一次靠近那大水缸,春璃一看,发觉树叶密密匝匝全部都飘荡在了水面上。
“春璃,母妃不外乎是想要告诉你,有的事情你不去理会了反而就是最好的效果,譬如你和她的关系,你竭尽全力的去表现自己,反而会遭群嘲和毁谤,你是太在意殿下了,这宫里自生自灭的女子多了去了,春璃,有的话是道理,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这些道理你还要慢慢儿的去思考。”
姜容喜阐述的的确是道理,春璃现在也明白了,她提醒自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