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璃歉然的行了个礼,准备一走了之,嘉定皇帝怒了,嗤笑道:“你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难道不知道朕馋你已很久了吗?”春璃故而也知嘉定皇帝想要将她据为己有,但却一点不配合。
“能被皇上您看到,是春璃的幸运。”季春璃只感觉是霉运,且还是那种遮天蔽日一群黑色乌鸦呱呱呱的霉运。
“既然能从百千万亿人中脱颖而出,朕倒是希望你还能继续往前走。”
继续?
往前走?
造就一个一个皇宫内的悲剧吗?和这每个失宠了无所事事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女子一般的模板吗?
“春璃可以吗?”
“只要你情愿。”皇上瞅了瞅季春璃,春璃连忙点头,“情愿,奴婢一百个情愿。”
“朕!”他凑近季春璃,眼神足够虎视眈眈,季春璃表示出一种被宠溺后时候手足无措的模样,“在乾坤殿等你,你沐浴了再来。”
“奴婢告退。”呵呵,说什么平步青云!不过是为了满足他那变态的罢了,毕竟他还是嫌弃她的。
春璃回到自己的宫里,姜容喜已睡了,她并不敢将老爹的遗物带进来,那一木盒的东西埋在通往翊荷居的入口处,春璃每天可研究一张。
她不敢违拗,沐浴是省却了,却需更换一件干净的衣裳。穿戴整齐后季春璃揽镜自照,她发觉自己的左脸和右脸竟高度的对称,根据相面术来说,这是一种美丽而高贵的命格,但她哪里高贵了呢?
对了!离开之前季春璃将臭鼬的油涂抹在腋窝下,这臭鼬的油其实是一种中药,治疗烧伤的,春璃之所以涂抹,那也有一定的缘故。
一切都弄好了,季春璃飘然出宫,等她离开,长宁宫内开了一扇门,容妃目光阴狠,朝着季春璃远去的背影努努嘴。
“这臭丫头时常神出鬼没的,你且跟踪去看看她这是闹什么去了?”这么一说,奚姑急忙点头跟在了背后。
季春璃走的很快,才一小会已到了乾坤殿,乾坤殿外有人在迎接,太监高允之看季春璃到了,笑道:“春璃姑娘,你倒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大喜临门还愁眉苦脸的。”
“这是喜?”季春璃才不怕吗高允之。
被春璃这么一问,高允之冷笑:“这乾坤殿的确是个魔窟,但你毕竟不也是来了吗?”
季春璃不能不来,“皇权高于一切,奴婢人微言轻,焉能与帝王较量,吃法的家伙还是要的。”季春璃一面说一面笑嘻嘻的抚摸了一下脖颈,高允之蓦地凑近季春璃,春璃也不紧张,依旧神态自若。
高允之见过不少处变不惊之人,但他们和季春璃比较起来却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他们在虚张声势,而季春璃是真正不怕,这是个一身是胆的人。
“春璃姑娘究竟是谁的人,站在哪一边的?”高允之笑了笑。
季春璃也早打听过了,这高允之看起来老态龙钟,其实真实年龄不三十多岁,在这皇宫里向来太监比主儿长寿,伺候高宗皇帝的太监李胜硬生生活到了八十二岁。
太监其实也是养尊处优的,尤其是那种如高允之一般在御前体面的太监。
“我站在哪一边,你就会站在哪一边吗?”季春璃倒不讨厌高允之,上一次的事情疑点重重,高允之明明可以事后给自己来一下,但高允之并没有暗箭伤人。
“老奴倒也相信春璃姑娘的选择,春璃姑娘,皇上年纪逐渐大了,这两年身体又不好,早晚都要走马换将的,提前绸缪擘画也比临时抱佛脚的好。”高允之倒是人情练达。
“我已选中了目标。”
但季春璃却不说自己选中的究竟是谁,这么一来让高允之不免浮想联翩,季春璃选中的是谁?谁会让深谋远虑的季春璃刮目相看?
是那早就泯然众人的大皇子萧祁煜?还是日日一身刨花的二皇子萧祁祯?再不然就是不择手段的萧子焱了?
其余两个皇子真正不足齿数。
话间两人已进入了偏殿,高允之为季春璃推开门,“春璃姑娘请了。”
季春璃点点头,轻移莲步进入屋子,嘉定皇帝已等了许久,看季春璃到来二话不说就靠近,他早起了火,此刻恨不得将季春璃给生吞活剥了。
而季春璃似乎很配合,“皇上,吹熄了蜡烛吧,奴婢喜欢黑。”
嘉定皇哈哈大笑,气贯长虹吹灭了蜡烛,但就在准备动作的同一时间,屋子里有了诡异的谈话,先是嘉定皇帝,他道:“怎么东西怎么臭?”
接着是季春璃的声音,似乎季春璃比嘉定皇帝还如饥似渴。
“皇上不要耽误了良辰吉时,一刻值千金。”季春璃格格一笑。
“不成!”嘉定皇帝捂住了鼻孔一骨碌爬了起来,“季春璃,你怎么这么臭?”他凑近季春璃嗅了嗅,那一股格外的臭让人略闻一闻就想要退避三舍。
“皇上。”季春璃轻嗔薄怨。
嘉定皇帝奓着胆子凑近季春璃闻了闻,发觉那中人欲呕的气味的确是从季春璃身上传出来的,他拉了季春璃的衣袖闻,发觉万恶之源竟在季春璃的腋窝内。
“你!”
“皇上,奴婢就坦白了吧,奴婢是个母胎臭,狐臭啊,皇上不喜欢就算了。”母胎臭?皇上怒了,“去去去,真是岂有此理。”
季春璃变臭了,却躲过一劫。
原来那臭鼬的油直接涂抹在皮肤上也不见得会怎么样,然而臭鼬的油一旦加热,会顿时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臭,任何人的都会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