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璃大惑不解,伸手在季春璃掌心内画出了几条痕迹,并且点明了方向和地理,春璃一听,顿时心知肚明,感激不尽的去了。
而另一边,萧祁煜知春璃走丢了,当即雷霆震怒,让人各处寻找,大家不遗余力,但寻了许久总不见春璃。
萧祁煜气煞,一瞬间险乎昏了过去,看萧祁煜这模样儿,诸葛樱急忙过去搀扶,“皇上就不要难受了,吉人自有天相,大家已在竭尽全力的寻找了,很快就会找到。”
诸葛樱用的是流利的中京雅言在和萧祁煜说话,萧祁煜盯着诸葛樱看,总感觉那双眼似曾相识,但却一时半会想不出个所以然。
许久后似福至心灵,那双眼和春璃的眼竟是如此神似。
他后悔不该来这里,昨夜没休息好就罢了还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此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那男子已带了季春璃往前走,才走出一段距离,他忽而看了看远处,“糟糕!我圣医谷出事了,我要回去一下。”
“喂,送佛送到西啊。”季春璃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呵斥了一声。
“自己滚。”可见那人脾气不好。
春璃只能自己走,但才一行动起来就感觉山路十八弯实在是太难走了,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拐到了安全的地方,在这里她稍事休整哪里知道又一次遇到了狼群,狼群是记忆力很好的猎兽,从嗅觉就能分辨遭遇的是昨晚那女孩。
春璃拔足狂奔,眼看着远处有峡谷,里头有炊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里头去了,进入峡谷后,发觉有人在哭丧,有人在披麻戴孝,春璃唯恐外来人会被驱逐出境,一想到一出去就要面对不计其数的狼群,季春璃急中生智。
“哎呦,您可真命苦啊,命苦极了。”
季春璃会表演,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哭顿时天崩地裂,骤然看季春璃哭的厉害要死不活,更牵动了大家的情绪,一个个都呜呜咽咽起来。
过了会儿,季春璃饿了,看旁边桌上有芋头,丢在了篝火内烧,一边哭一边吃,一边吃一边还礼让旁边的女孩,“姐姐,身体才是本钱啊,你这么哭对身体不好啊,呜呜呜,你要一边吃一边哭嘛。”
那几个女孩早哭的肝肠寸断了,谁会无厘头和春璃一起吃东西啊。
春璃自己吃了东西准备离开,但一想,这谷内有人去世了想必会发送,不如耐着性子等一等,等他们起灵后跟了他们出去,这群人想必在这里也生活了多年了,打听打听路径应该轻而易举。
思及此,春璃继续嚎啕。
一会儿后,季春璃看到了昨晚那白衣男子,那男子恰巧也看到了季春璃,他凑近,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他是我们的大师兄,他自然在这,你这小丫头片子是来骗吃骗喝的吧,一来就哭?”有人不悦的锁眉,季春璃不回答,盯着对面人看,“我迷路了,肚子饿又遇到了狼群,怕死就摸索到这里来了,我可没那么龌龊。”
“你来,我要你哭你就哭,要你笑你就笑,你只要乖乖儿听话,我呢就送你离开,如此这般,你看怎么样?”听到这里,季春璃全然明白了,笑嘻嘻点点头。
跟了那人进一屋子,屋子里安安静静,落针可闻,春璃老远就看到了床榻上有个奄奄一息的人,那人穿着一件葛衣,面容苍老,但此刻已没什么精气神,死亡的气息弥漫在这斗室之内。
“白,白泽来了吗?”那人缓慢的开口,轻咳了一声。白衣男子点点头,“弟子到了,师父,弟子不负众望找到了她。”白泽这么说,床榻上的老先生扭动了一下脖,带着探索的看向了春璃,春璃一想演戏后可以安全离开,顿时悲戚的点点头。
“大小姐行礼吧,三叩九拜。”春璃也不管什么大小姐小小姐了,跪在了那老先生云榻旁边,开始行礼,那老先生倒是很满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觊天金匮后继有人,我心甚慰,白泽,召弟子们进来。”一会儿后,一群男男女女已哭哭啼啼从外面走了进来,季春璃感觉气氛不对劲,正要起身,但白泽却诡异的摁住了季春璃的肩膀,那手似乎没什么力量,但这么一下压,却让季春璃浑身没劲儿。
春璃只能听之任之。
但蓦地似乎想到了什么,爹爹的药案中出现过“觊天金匮”几个字眼,爹爹医术已登峰造极,但在他看来真正深奥的东西还在觊天金匮里,这觊天金匮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季春璃还在狐疑,白泽已将老先生搀扶了起来。
“师父,觊天金匮后继有人,弟子耗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大师姐,如今您且看看。”那老先生已昏聩,此刻哪里知道什么大小姐不大小姐的,盯着季春璃斜睨了一下,轻咳道:“找到了就好,觊天金匮呢,快给她。”
接着,有人拿出了一个白玉盒,里头有一本用小羊皮装订的书,春璃好奇的看了看,准备翻阅呢,旁边的白泽却忽然丢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春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的,她是来做戏的演员啊。
春璃闪电一般的丢开了手,但却知受人之物需感恩戴德,急忙叩了叩,老先生看季春璃这样,忽而仰天长啸,接着溘然长逝。
白泽痛心疾首,这一点只有春璃才能看出,所谓大悲无言,白泽作为谷中的大弟子,他不能允许自己悲伤,他伤感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但却不能落泪,他缓慢的将师父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