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送了舒尔雅回去,路上遇到了季春璃,春璃在常宁宫与翊荷居那路上徘徊许久了,此刻蓦地看福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忙上前去。
那消息不胫而走后,她整个人都懵了,她有千言万语要和萧祁煜说,但却不知究竟从何说起,从那一个字儿开始表达。
“季大人。”福生的眼内也蕴出一抹伤感,声音疲倦而苍老。
“你们世子呢?”
“在呢。”
“我晚上要见他,问、问他一句话。”季春璃嗫嚅了许久终于算是将这句话玩真的说了出来,福生盯着季春璃看了看,目光谨慎极了。
他是陪伴了萧祁煜多年,眼睁睁看着萧祁煜起起落落在宦海中载沉载浮的人,此刻那和亲又是板上钉钉,她自然希望季春璃祝福而不是迫害。
“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春璃。”福生眼神认真。
“我知。”春璃缓慢点点头,一时之间福生倒有点自惭形秽,唯恐春璃会乱来,慢吞吞道“春璃,您和王爷就如鸿雁和蛟龙,是没有可能的。”
不得不说,他这是实事求是的话,但季春璃听到这里心却微微一疼,一种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触好像蚂蚁一般米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她的心。
此时此刻季春璃的念头多极了,一会儿想,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毕竟他们有缘无份情深缘浅。但一会儿又想,自己为什么就不能争取呢?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的季春璃超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了。
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还怕什么呢?
但最终这些念头都九九归一了,春璃自己都想不到,她竟隐隐约约有点羡慕舒尔雅,而想着想着季春璃又想到了那一块大大的月饼。
他喜欢自己吗?也和自己喜欢他一般的喜欢吗?不然为什么不嫌弃自己咬过一口的月饼呢?一时之间春璃想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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