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世子呢?”春璃一心还在计划萧祁煜,回头各处寻找萧祁煜,那活泼的小丫头已笑了,“放心好了,你那个朋友也好好儿的呢,此刻在隔壁休息。”那女孩儿欢快的指了指对面。
春璃的心终于陨落了下来,一想到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事,真让人紧张极了。
“多谢你们,谢谢。”春璃待要起身,但却被那女孩阻拦住了。
“这有什么,话说回来了伤你们的也是我们,自然我们要救你们了,对了!你们被什么人追杀啊,看起来好狼狈。”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们是在被杀手围攻。
春璃叹口气,“有人算计我们,那人……”春璃犹豫着该不该将秘密和盘托出,话到嘴边一想,何苦将这无辜者牵涉到朝廷的明争暗斗之中呢,急忙转了口气,“那人连我也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呢,真好生厉害。”
那小丫头却不深究,那舅舅点点头,抱着一个粗壮的竹筒,喷云吐雾,从他们的妆容和生活习惯春璃可推测他们是苗人,但其余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春璃多么想到对面去看看萧祁煜啊,但却不能。
其实萧祁煜不仅仅是小腿受伤了,他的伤口很多,但相比较于季春璃来说,却安全不少。
就在此刻,有人砸门,一片噼里啪啦之声,那欢快的百灵鸟一般的声音已活力十足。
“做什么呢?夭寿了死人骨头,等一等啊。”
那女孩已靠近了木门,从栅栏打开后一群策马之人走了进来,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一天都不怕,指了指那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你们做什么呢?”
“找人。”
“找什么人?”小丫头问的很快,那人低头,对小丫头勾勾手指,那小丫头准备过去,但却被舅舅的咳嗽声挽留住了脚步,接着舅舅咳嗽着靠近了那人。
“官爷,敢问您们找什么人呢?”
“咋两个受伤的人,一男一女,周边并没有什么躲避的地方,因此……”那当兵的冷漠一笑,指了指他们的木屋,“只能是躲在你们这里了。”
“什么男女,不曾到我这里来。”舅舅的一个眼睛里射出了恶毒的光芒,“不过你们要想到里头找一找,请行动就好。”
他竟是大开方便之门,这众人乌泱泱进入了屋子,好一通翻箱倒箧,什么都没有找到,那群人准备离开,但就在此刻,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
“那是什么?”一个卫兵掀开了一个水缸,他早就发现那水缸下的木板有问题了,似乎这木板下大有乾坤,“那是什么啊?”
他催促的问了一声。
“这是个储藏室,里头放的是水果和蔬菜呢。”舅舅站在洞口朝着里头指了指,但显然这说法不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那几个人跃跃欲试准备到里头去看看,长官踱来踱去。
最后指了指那丫头。
“你带路,到里头瞧瞧是什么?”那小丫头不悦的嘟唇,“都说了里头是反马铃薯的,你们非要让我到里头去看看,脏兮兮臭烘烘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丫头显然一点不情愿。
耳边是舅舅的声音,“蚕娘,民不与官斗,不要乱来,他们要你下去你且下去。”舅舅一面说一面将一盏气死风灯交给了蚕娘,蚕娘握着气死风灯进入了地道,后面那一群人亦步亦趋紧紧跟随,接着里头安静了下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而外面那一群人竟发觉地道内气死风灯也熄灭了,看到这里长官明显感觉异常,趴在洞口呐喊,但里头阒然并不见有什么人回答,“老狗,你说这里头是个地窖,为什么他们一去不复返了,里头一定有问题。”
“长官,这地窖里乌烟瘴气的,人一进去就不能张开口回答了,不然一嘴灰尘。”
“董超薛霸,你们下去看看。”那长官源源不断让自己的人下去,那群人准备了火把,但每个人进入地窖后很快就都消失了,就如那地窖是幽冥界一个入口似的。
等他们的人七七八八几乎都进入后,舅舅笑了笑,“官爷,今晚您们霉运当头呢,出门要多看看玉匣记啊。”
“本将军还就不信这邪了。”那膀大腰圆的人一脚进入了地窖,接着哎呦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声音。
外面几个人早慌乱了,“瞎子!定是你早捣鬼,你害死了他们,是也不是?”
“哎呦,长官啊,说话要讲究证据的!我在哦这里纹丝未动怎么就是我害了人了,你们不能冤枉我啊。”舅舅急切的解释着,隔着窗棂一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切,当舅舅的手拍在那人身上的时候一枚如牛毛一般的银针已刺入了那人身体。
原来这外甥女和舅舅能在荒郊野岭生活,不但他们对付飞禽走兽有一套,连对付人类都很谙熟,春璃之所以看得清楚是因为她在屋子里,在纯然的黑暗中。
那几个分别给舅舅轻拍了一下,接着那几个人既不约而同的笑起来,那笑声吓到了季春璃。
那是人彻底发疯后才出现的诡异笑声,那古里古怪的笑好像被死亡的协奏曲,跟着一群人七零八落都倒在了地上,舅舅靠近众人微微嗟叹了一声,他用一块乌黑的石头从众人身上一吸,一枚银白色已进入了手掌。
春璃看到这里,料他们遇到了世外高人,此刻这么举一反三一想,是啊!自己这胸口上的伤如若遇到一般人他怎么下手呢?怎么治疗呢,想必是这舅舅和外甥女在帮助她。
“蚕娘,你也该出来了。”那舅舅杀了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