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言没能帮上忙,但是仍旧礼貌的站起身,等待小姐姐落座。
两人的座位分别是11和12,汪言靠窗,小姐姐在外面。
隔壁那青年可能是过于兴奋,放行李箱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汪言的旅行袋,箱轮摩擦在人造革材质上,发出吱嘎一声闷响。
那青年仍旧不以为然,自觉幽默的对汪言笑道:“哟,小兄弟不好意思,压着你的包了。汉水路出来的仿品吧?你要说是真的,哥可赔不起。”
汪言挑挑眉,没吭声。
倒是小姐姐马上道歉:“对不起啊同学,我那车轮挺脏的,要不然你把包拿下来,我帮你擦擦吧?”
慎言自然而然的起着作用,汪言想了想,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我一个大男生,出门还真没有带湿巾的习惯。”
“不麻烦,应该的!”
小姐姐甜甜一笑,不知道又看直了多少人的眼睛。
汪言心跳也在加速,有点慌。
但是此刻的气质汪已经固定了仪态,动作举止都是强制性端正,因此很是沉稳的把旅行包拿下来,放到桌面上。
小姐姐回头对那青年道声谢,然后坐下来,从背包里掏出湿巾还是卸妆棉来着——汪言也不懂,也不敢问,反正就安静的看她干活。
那男青年自觉失了面子,嗤笑一声,摇头嘟囔一句:“装什么大尾巴狼!”
汪言根本懒得理会,小姐姐却越擦越心惊。
她也算是接触过不少lv皮具,真的假的都有,远看分不出来,上手一阵总能分出真假。
仿品和正品的质感,那是截然不同的。
而且,如果不是正品,小男生怎么好意思让她帮忙处理?
不怕丢人啊?
意识到是真的驴牌,而且是那款很少有人背的50旅行袋,她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别坏!
于是擦得越发用心。
二十多厘米的一道长长的擦痕,全部处理完以后,心里终于松下一口大气。
还好,正品磨砂皮还是很抗造的,不像漆面亮皮,一擦一道划痕。
最后端详一眼,她把旅行袋还给汪言,开心笑道:“幸不辱命,擦干净了!”
汪言看都没看,很淡定的推到桌子里头,反过来跟她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哪有麻烦,是我的错嘛!”
小姐姐有点言不由衷,但态度是好的,而且眯起眼睛笑的时候,又有一种天然的娇憨可爱。
被那明媚的笑容一晃,汪言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的一批。
幸好已经脱胎换骨,失态是不可能失态的,反而有点云淡风轻的架势。
默默给自己打气:稳住,不会聊就尬聊!
“你去帝都旅游么?”
“不是,我就在帝都上学。”
小姐姐摇头,简单解释道:“有个室友是帝都人,我们约好提前回去给她过生日。你呢?”
“去买点东西。”
汪言实话实说,小姐姐却一愣。
什么东西不能在鼓角买、不能在省城买,非得去帝都?
疑惑归疑惑,她却没有冒冒失失的问出来。
汪言充分发挥尬聊的主观能动性,又问:“你在哪儿上大学?”
小姐姐抿嘴笑答:“五道口练功学院!知道么?”
面对着美女的期盼表情,汪言遗憾摇头。
你上来就搞一个黑称,我哪里晓得哦?
就在此刻,隔壁过道的男青年突然插话搭茬:“美女你是帝都舞蹈学院的?”
说话间,眼睛直放光。
帝都舞蹈学院?!
汪言也愣了。
大名鼎鼎啊!
全国几大艺术类院校,帝影、央音、央美、中戏、中音、中美、上戏、帝舞……
影视、戏曲、美术类都有好几家院校争第一,但是在舞蹈大类里面,帝舞就是当之无愧的扛把子,第二名甚至都没有和她竞争的资格。
就是这么嚣张!
小姐姐挺自豪的,但是对于那个青年的观感并不好,毕竟差点给她惹出麻烦,于是就淡淡的应一声。
“嗯。”
汪言则是越看小姐姐越觉得眼熟。
鼓角应该是好多年没有艺术生能考上那几家顶级学府了,去年一口气出俩,实验有位学姐上的央音,另外就是二中有位学姐考上了帝舞。
回忆好半天,汪言恍然大悟:“噢!你是二中那位刘……刘学姐?”
汪言看到过她的照片,但是没记住名字,好尴尬。
“哈!原来你今年才上大学啊?”小姐姐的关注点特别奇葩,笑得狡猾狡猾滴,“我叫刘璃,小学弟怎么称呼?哪里毕业的?”
“汪言,实验的。”
汪言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刘璃一皱鼻子,眼睛眯成月牙:“对头啊……那不和你说话了。”
实验和二中是死对头,就好像清北一样,刘璃的玩笑开得特别有水平,又显得可爱。
汪言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隔壁那青年再一次插话:“美女,真有缘!咱们是邻居啊,我在帝都理工大学就读!”
那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穿着光鲜亮丽,光看卖相,其实比汪言出色。
汪言心里一动,选择冷眼旁观,想看看小姐姐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结果,又是不咸不淡的应一声。
“哦,好巧。”
“美女,我家就是省城的,也是二中毕业。你是14届毕业生?我怎么对你没印象?像你这么漂亮,不应该啊?”
“我不漂亮。”
刘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