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面前的人,心里只有一腔柔情,可她大约并不稀罕,甚至厌恶自己的触碰。
“方才兰紫苑她们几个人去前院找我了,说你总是用身份压着她们,可有此事?”北凉烨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索性将这话说出了口。
不过此时他的心里并未有责怪阮晚晚的意思,隐隐约约只有一个念头,她为何不能向自己低头服软一回,次次都像个炸了毛的刺猬。
这几个人就像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若北凉烨不说这事还好,一提阮晚晚就抱出了自己的防御姿态,冷笑了一声“我就是嚣张跋扈,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只是因为这事就来兴师问罪,没这个必要。”
之前阮晚晚只是觉得心中还抱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迟迟不愿让他碰,北凉烨一直以来也没有对那些侧妃多好,今日他就为了自己的小老婆来要个说法,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
北凉烨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这件事,阮晚晚又竖起了一身的刺,好像对他的态度更差了,不禁有些头疼“我哪里说要处罚你,那些人都是官家女子,你也不好对她们太过,其他的不是任由你来?”
“你今日不就是为了那些人来斥责我?”阮晚晚心中只觉得好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过来这里从未对那些女人做过任何事情,就连体罚也没有,怎么到了他的嘴里自己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北凉烨看着最终还是有些心软,放松了语气“只要你别做的太过,所有事情都依你。”
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话都是听不进去的,来这里一年她都安分守己,如今却被这样污蔑栽赃,只看着他笑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当今太子学的是川剧变脸,打一棍子再给个甜枣,这招用的真是好,可惜你碰上的人是我,我不吃这招。”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她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北凉烨听了,再好的脾气也发了火,看着她半天说不出来话,片刻之后转身就走。
人都走了,阮晚晚躺在榻上,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太子妃院外一个小丫鬟见北凉烨出去,偷偷溜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们果真大吵了一架?”秦雨柔听见这个消息眸子都亮了。
那婢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肯定道“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太子爷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去!”
听完之后,秦雨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禁喜笑颜开“你快去准备准备,今晚可是最好的机会,不能错过。”
说着,她开始坐在桌前梳妆。阮晚晚这个蠢货惹得爷发怒,一定需要人安慰,自己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能一飞冲天呢。
半个时辰之后,秦雨柔买通了前院的侍卫,偷偷溜进了北凉烨就寝的屋子。
而北凉烨被阮晚晚气的不轻,一时间看完之后两支蜡烛都已经燃烧殆尽,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准备去就寝。
一进去,他就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屋子里好像多了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闻着十分难受。
侍卫被他叫下去,北凉烨也没有慌乱,拿起火折子点燃了一支蜡烛,将屋里照亮,只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眼熟的女人,不是秦雨柔还能是谁?
他一日的火气都发了出来,皱着眉头低声吼道“来人,将她给我扔出去!”
侍卫们应声赶来,直接把被褥裹成了一个卷,将人送了出去。
“不要啊,爷!”空中只留下秦雨柔无助的喊叫声。
翌日清早,阮晚晚就从鸾杏那里听到了这件事,笑的快活“她这是恶有恶报,反正也不关咱们什么事,关起来看热闹就行。”
“可不是嘛,昨晚的动静闹得大,整个太子府里都知道这事了,她恐怕要好一阵子不敢出门。”鸾杏为她打着扇子,没说出来的是,秦雨柔已经沦为了整个太子府的笑柄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阮晚晚点点头,只觉得松快极了“这倒也是件好事,咱们可以清静一阵子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出阮晚晚所料,秦雨柔果然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自从那天北凉烨摔门而去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就直接陷入了冷淡期,谁也不曾理会过谁。
但是也并不是全无好处起码那些侧妃的眼睛都不盯在她身上了,阮晚晚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精修道法,增长功力。
这些事情虽然做的隐秘,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尾巴,次数多了免不了会被人生疑,就比如现在正在计划着如何利用这件事情把她拉下马的兰紫苑。
“没想到她堂堂一个太子妃,还知法犯法起来了。”兰紫苑当然知道阮晚晚是不可能修蛮族巫术,但这并不妨碍她如此说。
“侧妃说的是,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怕是太子妃可得不了个好。”贴身婢女为兰紫苑。一边揉着肩,一边带着笑意说着。
“瞧你这嘴,娘娘和爷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婢女可以说了。”兰紫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眉眼中的笑意却是半点都不遮拦。
“侧妃教训的是奴婢这嘴说话向来是直了些的,还请侧妃恕罪。”婢女当然也是瞧见了兰紫苑面上的笑但是支到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哼,你这嘴上也是没个把门的要是被人人听到了,可真是死几次都不够。”兰紫苑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了些认真,那婢女一时也拿捏不懂兰紫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