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阮晚晚多日不在太子府中,需要收拾的事情许多,但也对于蒋淮媛主动帮忙这事,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现下见蒋淮媛的反应,像是要一边帮助阮晚晚收拾,一边将这些日子太子府中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一一告知,阮晚晚更不由得差异的挑起细长的眉头。
就算阮晚晚性情单纯,但也仍懂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样简单,朴实无华,但却好理解的道理。
阮晚晚不动声色的看着蒋淮媛“快,准,狠”帮忙收拾的动作和仿佛在收拾自己房间一般,勤快的身影。
阮晚晚心中琢磨着,事出反常必有妖,早先时候,蒋淮媛和自己关系就算不得好了。
其实完全可以说是非常坏,曾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自己针锋相对,闹了许多次矛盾。
她摸摸自己下巴,“自我反省”了一把,自己这些时日,压根不在太子府,也没什么事情,需要避开众人,“私下”解决的啊。
如此看来,她必是有求于我?阮晚晚不敢完全肯定的在心中问道。
阮晚晚一边心不在焉的收拾着,一边疑惑着。
蒋淮媛见自己在这事情做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可是阮晚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她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阮晚晚不是太子妃么,出门这许久也就罢了,怎么回来后,既不管理太子后院,也不过问府中财务,尽在这收拾屋子了呢。
这太子妃也太不够格了,还不如她蒋淮媛来做,这阮晚晚从小到大就是个没有脑的。
蒋淮媛在心中悄悄翻了个大白眼子,可是还是得耐着性子给阮晚晚讲述着。
“晚晚,据说前些时候,你不在府中时那萧沪溪可没像你在太子府中时一样,天天在佛堂吃斋念佛,一副不与诸人相争的样子,”蒋淮媛停下手中的活,按捺下心中的不爽,假装不经意提起说道。
“……”
蒋淮媛自言自语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止住了话头,空气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阮晚晚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只顾着手中的活计。
蒋淮媛满心怒火终于压不住了。
她猛的站起来,将手中收拾的衣裳丢到一旁,怒吼:“阮晚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阮晚晚思虑中听闻蒋淮媛此怒吼,悚然一惊,手一抖,手中正在收拾的发饰差点掉在地上摔坏,她从沉思的状态中猛的脱离出来。
阮晚晚抬头一看,蒋淮媛铁青的脸色,精致的小脸都气的扭曲成一团,阮晚晚心中默默回想了一下先前蒋淮媛说的话。
好家伙,她一点也没回想起来。
阮晚晚心中暗道大事不好。
果不其然,蒋淮媛破口大骂:“阮晚晚!你!”
可惜蒋淮媛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阮晚晚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就算是个火炮,今儿个都得被阮晚晚捂的哑了火。
蒋淮媛奋力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一边想要从阮晚晚手掌心里逃脱出来,可惜没有成功。
阮晚晚今生怎么也是个将军之女,手劲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的。
阮晚晚看着蒋淮媛从奋力挣扎,到力竭放弃抵抗,才将捂着她嘴的手松了松。
“哎呀哎呀,你别急嘛,我知道你是好心,先前在跟我说最近太子府中发生的事儿,”阮晚晚摆上一脸愧疚,对蒋淮媛说:“我就是一时走了神罢了,你别生气,别生气嘛。”
蒋淮媛见她这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这下心中有多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她只得将火气压下,差点将自己噎出毛病来。
蒋淮媛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和阮晚晚这“没脑袋”的斤斤计较,她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继续说:“萧沪溪在你离府时可不老实。”
阮晚晚惊奇到:“噢?怎么个不老实法?”
蒋淮媛这回当着阮晚晚面将白眼翻上了天:“先前就与你说了,她可不天天念经念经的了,总是出门溜达,还是不是跑去太子书房里呢。”
“她啊,她居然不天天泡在佛经里了?”阮晚晚可谓是啧啧称奇。
“可不,最离奇的就是那兰紫苑,据说,她和那萧沪溪撞上后,好好一个人,竟然没过多久就病重在床,起都起不来了。”
蒋淮媛虚伪的捂住脸,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阮晚晚心中明白,蒋淮媛此次前来目的大概就是想要让她处理了这件事。
最合她心意的估计还是阮晚晚顺手将兰紫苑,萧沪溪都收拾了,她好过的舒服。
阮晚晚心中苦笑,这日子,真是忙碌极了。
蒋淮媛还在接着说:“我先前听闻此事,就觉得奇怪,曾在夜里偷偷去兰紫苑房中拜访过一回。”
“当时我溜到床边,发现兰紫苑几乎是口不能言,感到十分奇怪,正好这次你回来了,就将此事告知你,你自己管制不力,天天溜出门去,出了这事,不好好处理可不行。”
阮晚晚晚闻言收起吊儿郎当的声色,不由正色起来,心中琢磨了一番。
兰紫苑这回“病重”多半是萧沪溪的手笔。
只是……目的何在?
萧沪溪怎就恰巧趁着自己不在太子府时溜出佛堂?
她若是目的在太子府中,为何要借着佛堂遮掩,做出一心向佛的模样?
兰紫苑只不过原是北凉烨身边宫女,压根谈不上出身高贵。
萧沪溪身后可是萧家,家族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