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闹市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个什么身份,小到卖包子的普通小贩,大到此地知名酒楼的幕后老板,或许都会出现在闹市。
所以闹市中往往是消息传播的最快的地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物都有。
而现在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已经在大多数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悄悄流传出来。
众人皆在议论着,人心惶惶。
“你听说了么,他们说呐,那大皇子的宫中,昨儿个有东西从后门运出来。”有一人悄悄对着另一人咬耳朵,卖着关子道。
“噢?是什么东西需要专门从后面运出来,他们运输杂物不都是有专门的门进出么?”那人好奇问道。
“不太清楚哦,只是据说有人见着,那后门运出的东西,格外的重,要两个人一起担着才能抬动。”
“那人说啊,看着像个人呢,他不敢肯定,就多看了看,那抬着担架的人不小心,歪上了一歪,有一只满是伤痕的都已经发紫溃烂的手从白布下面掉下来,把他吓得呀,不敢再看,赶紧走了。”
“这,这真是造孽啊!现在这些皇家贵族,真是不把人当人!”
“……”
他们说着说着,不由得就吸引了更多人加入了讨论,人们义愤填膺的,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事情越闹越大。
一时,京城之中流言四起。
平明百姓偶尔在京道上见到大皇子都纷纷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避开他。
大皇子何等敏锐的人,他意识到不对劲后,快步回府,立刻吩咐让手下去调查,同时,也在暗处部署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报——”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皇子知道是先前派出去的手下,他调查清楚,将情况带回来了。
大皇子稳稳坐在桌,一手端起茶碗品茶,仿佛压根没有听见手下的声音。
身旁的侍从观望一下大皇子的脸色,这些天,那许多人不断的拜见,也养成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
他略一思索,便拉长了声音,朝外喝到“进——”
手下很快走进门来,他利落的往大皇子面前一站,双手合在胸前,躬身下去“属下已经查清,来向主上禀明。”
大皇子略微摆了摆手,示意他说。
那手下站直身子,恭敬的说道“市井中流传,您暴虐成性,每天都要虐杀人,还说有人亲眼见着您府中往外抬出人的尸体,那尸体已经面目全非。”
大皇子闻言,手一紧,他一向将此事隐瞒的很好,怎会有人知道!一定是处理尸体的人流传出去!
他怒从心头起,猛地将手上做工精细的茶盏摔了,茶盏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热茶水和碎瓷片在地上炸了个青天白日满堂彩。
手下早已见惯大皇子的喜怒无常,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侍从却被吓一大跳,差点惊叫起来。
大皇子目光如刀,冷冷的吩咐道“你去,将那处理的人杀了,扔到乱葬岗喂狗!”
大皇子一拳狠狠砸在上好的楠木桌上,木屑纷飞“京城之中,要是再有人议论此事,传我命令,格杀勿论!”
“是!”手下再一抱拳,退出了大皇子所在的书房,下去办事了。
大皇子手下办事也是和他本人一脉相承的狠历,雷霆手段之下,京城之中再也无人敢议论此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京城表面的宁静之下,尽是暗潮涌动,当前形势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太子府中也不太平,近日大皇子势强,太子一脉的权臣,一个接一个的上门拜访,简直要将太子府的门槛踏破了。
北凉烨早就听闻此事,他熟知大皇子品性,也知道这些时候总有大臣为了巴结大皇子往他府中送“礼”,但他心中始终觉得,这不是出手干预此事,收网的最好时机。
于是北凉烨决定,静观其变。
“皇兄”北凉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分辨出这是四皇子的声音。
北凉烨回过头去,正好见到四皇子急匆匆饨来。
“皇兄听说了么,那件事?”一向稳重的四皇子连脚步都没来得及停下,就开口像北凉烨问道。
北凉烨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情况。
四皇子见北凉烨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为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连连向北凉烨拱手,赔罪。
北凉烨和四皇子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重,自然不介意这一点失礼,挥挥手,说“无妨,皇弟也是心怀黎民百姓。”
于是二人在书房商讨起来。
同一时间,一封书信悄悄送到了阮晚晚房中。
阮晚晚见那书信封面上的字便知道,是六皇子派人送来的。
她不动神色的拆开信封,粗略浏览了一遍,果然是想要同她商议与大皇子相关的那件事,看到最后一句,阮晚晚挑起眉头,这次居然不像往常一样在信中和她商议,而是要求见面。
要是放在以前,六皇子要求见面还好说,可是现在她和北凉烨已经重归于好,她毕竟是太子妃,若是再见面,要和北凉烨商议一番,再决定去与不去。
阮晚晚打定主意,也没有隐瞒北凉烨,带上书信,便往北凉烨书房去了。
北凉烨刚和四皇子商议完,正在休息,没想到这个时候一向不来他书房的阮晚晚突然出现,他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却见阮晚晚面色严肃的踱步进了他书房,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