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萧泸溪的母亲就过来看望自己的女儿,萧泸溪很是高兴地过去接待她。萧母握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十分心疼:“瘦了。”
萧泸溪苦笑一声,整天在北凉烨和大皇子之间来回折腾,换做其他人不一定可以承担这么重的压力。
萧泸溪看着母亲眼里面的真情,忍不住道:“母亲,女儿有一事相求。”
萧母一愣,她从来没有见过萧泸溪这个模样,仿佛是赌上自己的一切去请求,萧母惶恐地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求吗?”萧泸溪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母亲你不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母有些焦急,一向骄傲的女儿成了这个样子,她很是心疼。萧泸溪不再说话,只是缓缓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触目惊心的伤痕布满雪白的皮肤上面,一道又一道,交错在一起,如果阮晚晚此时在这里,一定可以看出来这些痕迹和那些女尸身上的很像,只是痕迹淡了不少。
萧母十分震惊,她的手抚摸着萧泸溪的皮肤,那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更加的心疼,“母亲,我受够了!”
萧泸溪的情绪有些崩溃,对着萧母哭喊着:“我再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了。”萧母抚摸着皮肤的手一愣,她好像知道萧泸溪想要求她的事情是什么了。
萧母的眼神有些犹豫,可是看着萧泸溪身上伤痕,她又格外心疼。“母亲,我求求你,帮帮我。”
萧泸溪已经抛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去请求萧母。她道:“我不想再和大皇子有关系,能不能让父亲去和大皇子说,放过我。我求求你!”
萧母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萧泸溪身上的伤,看萧泸溪这模样,肯定不是第一次被伤成这个样子了,可是她心疼归心疼,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决定的,比如在大皇子这件事情上面,大皇子点名要萧泸溪,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帮不了萧泸溪。
萧泸溪看见她犹豫的眼神,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本来看着母亲眼里面的心疼,会因为她会得到不同的生活,可是她还是要落入大皇子的手上,心疼并不会浪费他们什么,可是如果自己不再和大皇子有联系,他们必定会牺牲什么东西,为了他们自己,萧父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萧泸溪心死,她明白了她从小到大生活的那个家庭到底有多么的冷血,为了利益牺牲谁都无所谓,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女儿。她不想再听见萧家人的声音了,萧泸溪起身对着萧母道:“那既然这样,我要歇息了,还请回吧。”
她转身准备让自己的丫鬟送客,萧母的眼泪掉落,她哭着道:“是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可是……这件事情只能你去做,我们都做不了啊。”
萧泸溪听见她的这句话,冷笑一声,又什么做不了的,只是他们舍不得放弃现在已经到手的利益罢了。
“送客。”萧路溪心里面对家最后的一丝温情,被萧母最后的哭闹彻底粉碎,她不再相信亲情,她现在只相信自己,除了自己,谁也救不了她。
萧母最后可谓是被萧泸溪院子里面的仆人脱出太子府的,让其他人看见都忍不住诧异,萧泸溪到底和自己母亲说了什么,下如此狠手。
阮晚晚对这个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萧家是什么人看看他们教出来的萧泸溪就知道了,牺牲谁都不会放弃自己手中的利益,萧泸溪想要逃离大皇子,目前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萧泸溪已经快跟萧家闹翻了,这件事情阮晚晚是喜闻乐见的。
她看这一出狗咬狗看的十分开心,她笑道:“都是报应啊,萧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全部都报应在萧泸溪身上,说不定哪天他们对待萧泸溪,也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她的心腹站在一边,听见这句话忍不住一笑,这一出称作狗咬狗真的是十分恰当。
阮晚晚看着眼里的事情,北凉烨不可能不知道,他听着手下报告着萧泸溪院子里面发生的一切,头也不抬。
“太子妃知道这件事了?”北凉烨点了点墨,再次在雪白的纸上书写着,手下恭敬地道:“太子妃早就知道了,现在正坐在自己点院子里面看戏。”
北凉烨嘴角微微一勾,他也知道阮晚晚会是这个反应,这一出戏她看的十分开心。“这样看来,萧泸溪快要与萧家绝裂了。”北凉烨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萧泸溪和萧家不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这一幕他也是喜闻乐见。
他不希望他的后院里面,会有萧家的人在里面从中做乱。再说,萧家和大皇子交好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北凉烨和大皇子敌对,自然不会对萧家的人有什么好脸色。北凉烨听着手下报告着萧泸溪和萧母的谈话,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
“伤痕?”北凉烨停下手上的笔问道,“对,听说萧泸溪满身的伤痕。”手下肯定地道。北凉烨若有所思,他从来没有碰过萧泸溪,更不会对她一个弱女子动手,那么萧泸溪身上的伤害都是从哪里来的?北凉烨知道萧家和大皇子勾搭,却不知道他们用来勾搭的工具就是萧泸溪。
北凉烨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他凭借自觉可以知道,萧泸溪身上的伤痕绝对和大皇子脱不了关系,北凉烨眉头一皱,如果萧泸溪本人和大皇子有什么联系的话……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他冷冷地道:“给我去查萧泸溪身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