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媛在大街上突然听到这一声呼唤,稍微有些迷茫,她转过身去,在人群中发出声音的人。
很快她便发现,有一男子,站在茶楼旁,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一见着那张蒋淮媛无比熟悉的脸,蒋淮媛立刻便喜笑颜开了。
她丢下手上把玩着的饰品,猛地扑过去,奋力穿过挤挤攘攘地人群,直扑到那人怀里,口中直呼:“哥哥!”
那人立刻伸出手去,将她接着,防止她摔倒,同时问道:“为什么你在这里?”
蒋淮媛这才想起来阮晚晚也在这儿,她有些惭愧地回过头,看看那头的阮晚晚,自己就不回家探亲,一下子见到哥哥太激动了,将她给忘了。
于是她一边往那边去一边跟自己哥哥解释说:“我和太子妃一起接到五王妃的邀请参加宴会,刚刚嫌弃宴会无聊,便找理由出来这街上逛一逛。”
蒋淮安宠溺地看着蒋淮媛,他们关系一直不错,可是蒋淮媛出嫁后,便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回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蒋淮安还一直很担心,蒋淮媛这跳脱的性子,在太子府过的不好,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现在看来过的还挺不错的。
淮媛居然是和太子妃一起逛的街,那看来他们关系还挺不错的,相信太子妃一定帮淮媛解决了许多暗箭,真是麻烦她了,一会儿一定要好好给她道谢。
这好不容易见个面,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顺手摸了摸蒋淮媛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原来是这样,太子妃也在?”
正好,阮晚晚也带着身旁出行是跟随着的侍卫往这边来了。
蒋淮媛兴冲冲地将她拉过来,跟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哥哥,那个特别厉害的蒋淮安啦!”
蒋淮安见自己妹妹这样大力在太子妃面前夸赞自己,脸立刻红了起来,口中直道不敢当,上前对阮晚晚行了一礼:“太子妃”。
阮晚晚也对蒋淮安点了点头,心中想着,没想到蒋淮媛的哥哥居然这般有礼,蒋淮媛到底是怎么被养成这个急性子的。
三人在这茶楼旁寒暄,站了有一会儿了,蒋淮安提议道:“这街边人多眼杂,先前逛了会儿街,现在又在这,站了这好一会儿,太子妃娘娘也累了吧。”
“正好,这茶楼是我常来的,老板也都与我相熟,不如便随我进去做一做,品一品这茶?”
阮晚晚对这蒋淮安印象还不错,加之蒋淮媛也确实许久没有见到家人了,看她一副不舍得离开的样子,阮晚晚也不介意满足她一下。
略一思索之后,阮晚晚点点头,果断答应了下来:“确实我也有点累了,那便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太子妃请。”蒋淮安伸出手,示意让她先行。
蒋淮媛在一旁,见可以和哥哥多待一会儿,早就乐开了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到茶楼里去了。
蒋淮安见她这样无奈又宠溺地笑笑,有些惭愧对阮晚晚说:“淮媛从小就是这个性子,都是被我宠出来的,虽然闹腾了些,但是还是请太子妃多担待她些。”
阮晚晚轻笑:“好,她这样挺好的。”
二人也在蒋淮媛身后步入了茶楼。
他们来到一个小包间,蒋淮安出门去吩咐老板上好茶,将他存放在这的珍藏拿出来,想请阮晚晚一品。
同时蒋淮安也顾虑到,她们二人刚从五王妃宴会上出来,虽然已经散了会儿步,逛了会儿街,但是怕是也不会很饿。
于是他只让老板上了些精致小食,权当是给她们解解馋了,不然以蒋淮媛的性子,一定是会通通吃完的,到时候噎着可不好了。
他出来的时间已经有点久了,蒋淮安怕蒋淮媛担心,并且也不好让阮晚晚多等,于是立刻转身回去。
很快茶水便端了上来,阮晚晚垂头观察了一下这茶。
它被装在一个精巧的小瓷杯中,上面描绘着细致的花鸟,栩栩如生,瓷杯雪白,更衬托着茶水的碧绿清透。
茶水刚被端上上好的楠木小圆桌,便立刻有一股子清香飘出来,充盈了整个屋子,深吸一口,只叫人神清气爽。
阮晚晚闻着这茶香,只觉得连这几日连轴转带来的疲惫都少了些许。
她一时半会儿不舍得就将此茶喝了,于是小心的将茶盏捧在手中,慢慢转了几圈。
蒋淮安见阮晚晚这般认真对待的样子,知道她也是个懂茶的,于是与她交谈起来:“太子妃娘娘,觉得此茶如何?”
阮晚晚半磕着眼,像午后晒着太阳的猫儿,懒洋洋地说道:“不错,是个好茶,值得细品,今儿个来这一趟,有此茶喝,也算是不枉此行。”
蒋淮安没想到居然能遇见这样的“知己”,于是热烈地与她交谈起来。
同时心中觉得,太子妃也不像传闻中那般娇蛮,懂茶的人心静,那她怎么会总与太子争吵,甚至回娘家呢。
果然传闻误人,见不得真。
蒋淮媛在一旁见了,心中好生疑惑,自家兄长一向是冷静自持的,怎么今天见了太子妃,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哥哥不会看上了阮晚晚吧!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猛地从蒋淮媛脑海里蹦出来。
这可万万不行,阮晚晚可是太子正妃!
蒋淮媛猛地站起身来,挡在阮晚晚和蒋淮安二人中间,大声说道:“哥哥!你怎么和太子妃聊的这么开心!你快回家去!”
蒋淮安听了此话简直,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阮晚晚从蒋淮媛的反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