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晚在听到蒋淮媛的诉苦之后,明显是有一些为难的,她的面上挂上了一些蓝色,然后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有一眼没一眼的安慰着蒋淮媛说道:
“这件事情兴许还有你想象不到的一面,比如你哥哥他,兴许可能还有一些别的苦衷是不方便言说的,只能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他这种心情。
他要挟父母,一定要娶那女子,但是兴许这背后有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这些你有替你哥哥想过吗?
兴许你哥哥现在特别需要一个人来理解她,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也只能是你,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诉苦,去埋怨你的哥哥,去不满,不甘心。”
“而是应该知道你哥哥为什么这么这么做,或者说那女子到底有什么好,又或者说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你要做的是去安慰她。”
蒋淮媛不能理解阮晚晚的说辞,因为阮晚晚没有见到他的哥哥要挟父母时的样子,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蒋淮媛相信如果阮晚晚是她自己的话,她现在甚至会比自己还要极端他的心情根本就没有人能懂,但是蒋淮媛依然相信,只有阮晚晚才肯听她说这些,只有阮晚晚才能帮她解决问题。
所以,她没有选择立刻放弃,而是继续和阮晚晚争辩着说道:
“没有。只要你见到了哥哥那时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心悦于那个姑娘,他要挟父母时的样子,哪里像是有苦衷的?”
而且就算是有苦衷,他可以私下和我说,他可以私下和父母说,而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威胁父母。蒋淮媛就是不明白这里。
“你知道爹爹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重病在床,而哥哥去年回来看一眼都没有,就算他不顾及情面,可他终归是我蒋家的儿女,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阮晚晚无声的叹了一声,她知道这件事情,她一个外人终究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正的内容可能只有他们,蒋家的人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也只有他们清楚。
阮晚晚无法参与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因为她随便的一掺和,导致了蒋淮媛做了什么错的决定,到那时她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以她没有给出蒋淮媛一个明确的答复。
只是想办法平静的蒋淮媛的心绪,尽量的开导着蒋淮媛,让她明白她哥哥这么做是有理由的,让她明白,凡事都有一个道理,而不是让蒋淮媛凭借着她自己的想法去说这些。
阮晚晚将蒋淮媛抱在怀里,然后拍了拍蒋淮媛的后背,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难过,我也知道你现在对你的哥哥有很多的不满意,也有很多的话想听你哥哥亲口告诉你,但是你想苦衷为什么是苦衷,不就是因为他不能说出来吗?”
“如果他能说出来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呢?你能明白吗?”
蒋淮媛的眼泪早就已经留了下来,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过,流到自己的嘴里的感觉真是不好受,她现在只好用手擦着眼泪,然后抽噎着对阮晚晚说道:
“我能懂我怎么会不懂,谁还没有身不由己呢,我就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做,就算他有那么多的苦衷,可是爹爹他爹爹他本就重病在身,可是哥哥现在这么做,已经让父亲的病情更加严重,我真的不能想象,如果这次父亲出了什么事,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她的担心和后怕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不是以前出过类似的事情,蒋淮媛是绝对不会这样担心,而且看到今天爹爹的样子,蒋淮媛怎能不担心呢?
那一口一口的鲜血咳了出来,让蒋淮媛整个人心里都在发慌,如果不是当时他硬生生的拉着她的哥哥出去了,现在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恐怕没人能想象的出来。
所以蒋淮媛才是最难过,也是最明事理的那个,这些阮晚晚当然也都懂,他只是没有亲身的经历而已,阮晚晚把蒋淮媛抱在怀里,她知道现在不能去安慰蒋淮媛。
因为她没有亲身的经历这些,她也不是蒋淮媛,不能切身实地的为她考虑,所以他只好努力的坐着一个倾听者的工作。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苦,我知道你是最明事理的那个,我也知道你对你的哥哥是有爱的,这些我都懂,我今天也不会劝你,实在想哭的话就在我这里哭一场吧。
等到事情都过去了,自然就好了。你现在应该庆幸你的爹爹没事,所以,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把这些事情全都压在心里,然后大声的哭一场,哭过之后,在想办法,好吗?”
本以为蒋淮媛会就此松口,但是谁能想到蒋淮媛不仅没松口,反而情绪更加激动了,她推开阮晚晚,然后说道:
“不好,我不知道哥哥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相信以后他做的事情还会更过分,今天远远不止今天这样。”
阮晚晚大概是明白蒋淮媛是什么意思了,她本来不想插手这件事情,毕竟她只是一个外人,但是看着蒋淮媛发自内心的求助还有无奈,她也只好心软求帮助她。
阮晚晚叹了一声,然后无奈的说道:“你先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我愿意去和你哥哥谈一谈。”
阮晚晚会答应蒋淮媛,这是蒋淮媛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虽然利用了阮晚晚,但是不得不说她现在真的需要这样一个人来帮助她,因为他哥哥现在的情况真的不是他可以轻易的去阻止的,所以只能依靠阮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