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夜色之中挂着一轮明月,院子里的各处盛开的花百花齐放,用今晚本该是赏月的大好时光,而阮晚晚却孤独地坐在院子里,她早已数不清,她不知已经度过了多少个寂寞的夜晚。
她和北秋烨一直处在冷战之中,本来一对融洽的夫妻,却变成了无话可说的陌生人,她不禁开始反思,怎么会造成了这副田地?
虽然她表面一直对北秋烨很是冷漠,但她心里却一直牵挂着他,她心里十分希望他现在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阮晚晚的一窍不通让北秋烨感到头疼,为了给她赔罪,他千里迢迢从宫中来到了太子妃府,身边跟着两个个手中拿着酒水小菜的丫鬟,他想借着这次赏月,和她重归于好。
他刚来到太子妃府门口,腿脚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脚步停留在了门口,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
自从阮晚晚一嫁入太子府,她就成为了太子妃,王府的女主人,她深知自己是有多么的风光,北秋烨一次又一次地放下太子的身份,迁就着她的小脾气,可是这次,他不想再一如既往。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何必要迁就于一个女子?更何况他贵为太子,未来的皇帝,之后整个江山都会是他的,总不能每一次都低下头向她认错。
他在朝廷中一直是威风凛凛的太子,而在府中却是截然相反,说出去简直会被人笑掉大牙。
他转身,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往反方向走去,身边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问道:“太子,您还要去太子妃府吗?”
北秋烨自顾自地往前走,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不去了,酒水就赏给你们了。”他的步伐很快,顿时消失在了两个丫鬟的视线之中。
没曾想,他这一走,更加加深了他与阮晚晚之间的误会。
这么长时间以来,北秋烨从未踏过太子府半步,这件事在王府掀起了不小的波动,尤其是王府后院的妾室,侧妃都以为阮晚晚失了宠,就连府上的丫鬟都这么认为。
同时也是因为她失了宠,后院的侧妃不再视阮晚晚为眼中钉,肉中刺。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孤立她,阮晚晚在这些日子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清净,她说不上这到底是喜还是忧。
王府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酒楼,这家酒楼花了她很多的心血,也期待她付出的心血能够得到收获。
她将王府的一切事物抛之于脑后,带着几个侍从来到了酒楼,这是酒楼的第一天开业,她一进门,酒楼的酒香就扑面而来,酒楼的客人熙熙攘攘。
酒楼的地方不算小,各处却坐满了人。酒楼的小二有条有序地做事,掌柜专心致志地算账,收钱收到连忙都忙不过来,钱罐子里的银子越来越多。看到这一切,阮晚晚眼底闪过一丝惊喜,酒楼的经营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完美。
她作为这家酒楼的幕后大老板,酒楼的生意兴隆给她烦恼的日子带来了一丝慰藉,这仿佛就是一剂良药,她立马化忧为喜,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
她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总算等来了一个好的结果。
酒楼所有人都在忙碌,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阮晚晚前来,阮晚晚丝毫没有感到生气,自己随便找了一个木椅子坐了下来。
酒楼的客人形形,有普通的老百姓,也有富贵商贩和达官贵人,甚至还会有朝廷中的大臣,她精通朝廷之事,虽然大臣们都便装前来,可她却一一认了出来。
阮晚晚心生诧异,她这么一家普通的酒楼,称不上奢华也算不上简陋,居然能够吸引到众多皇上器重的文武百官。这些文武百官出手阔绰,钱罐子里面的钱大部分都是源自于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阮晚晚不禁觉得端倪,这只是开业的第一天,这家酒楼是她一手策划,但她从来没有大肆宣扬这家酒楼,也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却有这么多显赫的大臣来捧场,她越想越不对劲。
这其实是北秋烨的功劳,他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对阮晚晚的酒楼一点兴趣都没有,完全对她的酒楼不理不睬,实则心里很关心这家酒楼,在暗中观察酒楼的风吹草动,他经常悄悄为酒楼伸出了一把手,做好事不留名。
为了能够让阮晚晚高兴,他甚至还放下身段去讨好朝廷中的文武百官,所以才有了阮晚晚今日看到的这一幕,只要她能够开心,他所做的这一切就值得。
忙活了一上午,酒楼总算迎来了暂时的歇业,大家都忙得气喘吁吁。掌柜总算注意到了阮晚晚。
看到阮晚晚,掌柜心里又惊又喜,朝她微微一笑,说道:“太子妃,今日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掌柜说得这是哪里话,你们大家都辛苦了。”
掌柜从木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账本,和钱罐子,放在了桌上,正对着阮晚晚,说道:“太子妃,这是今早的收成。”
阮晚晚看到面前白花花的银子,瞬间两眼放光,深邃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她拿起了钱罐子估量了一下,钱罐子很重,她拿着有些吃力。
这是一笔不少的银子,这笔银子仿佛就是从天而降的惊喜,这是她依靠自己的双手,赚来的第一桶金,她之前的付出没有白费。
阮晚晚眼底藏不住的欣喜,她莞尔一笑的笑容宛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盛开,她从钱罐子里随手拿出了一些银子,赏给了酒楼的小二和掌柜,他们今天早上为酒楼所做出的贡献,阮晚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