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晚低垂着头搅着自己的手指,耳朵里听着陈夫人的话,面上平静,心底里却已经在一一反驳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直到那一句句话语化成了一抹叹息之后,她才开始缓慢的开口,脸皱成了一个小团:“母亲,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既然和北凉烨两情相悦,那我就做不到那么大方,如果我们两没有相爱,那我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是现在,我喜欢他的话,对不起母亲,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不想要我和他的感情之间还会有第三个人,甚至说是第四个,第五个,第无数个的人插足进来。”
“晚晚,你还是太年轻了,”陈夫人轻轻摇头,“这世上尚且不说没几个人能做到一心一意,就太子的身份,又怎会做到呢?只要他的心里能够留有你,那就好了呀。”
“母亲,你不懂。”
是的,陈夫人不懂,她只觉得阮晚晚还是太过年轻,太过单纯且不切实际,然而阮晚晚自己却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她对感情的洁癖不可能允许有这些杂粹的东西存在。
陈夫人看自己劝不动阮晚晚便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她的眼睛在屋里四处瞄荡,嗯,房间还是非常整齐的,陈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的扫视到了那本关于道法的书,她皱了皱眉,怎的晚晚还在学这些道法,这可怎么行,她看了看阮晚晚,却发现女儿单手支撑着下巴,早就已经神游天外,不知道想些什么去了。
于是陈夫人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闭了嘴,眼底尽是些无奈,她这个女儿是什么性格她也是知道的,这时候若再跟她说不要学习道法了,怕也是不会听的,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性格那叫一个死倔死倔的。
倒是没办法说的太过于明显了,陈夫人只好从旁提醒着道:“晚晚,你这心思也着实该正一正了,可别再拘在那些无厘头而又浪费时间的玩意上了,有时间多学学怎么把这太子府啊,好好的管理好。”
阮晚晚被拉回了思绪,迷茫的看着陈夫人,而后又愣愣的点点头:“啊,好,母亲,我知道的,我自己有分寸。”
“最好是这样。”陈夫人手指戳了戳阮晚晚的脑门,有些似很铁不成钢的说道。
而在另一边,刚下朝的北凉烨还未喘口气就得到消息说是自家丈母娘来府上了,顾不得其他,人就已经上了马,往府上赶回了。
笑话,丈母娘来自个家里吃饭,当然是要好好招待的,他这个做女婿的可不得好好的给人留个好印象,这可是生他媳妇养他媳妇的娘亲,如果没有她,他还不得过多少年才能遇见心上的那尖尖呢。
想着阮晚晚的模样,北凉烨一抽鞭子,马儿飞驰的更加快了。
紧赶慢赶的北凉烨一进府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就向着阮晚晚的庭院走去了,推开院门,此时正巧着赶上吃饭。
“下朝啦?”听到开门声响的阮晚晚回过头来,便看见了风尘仆仆的北凉烨,她上前把人的外套给拿下来,掏出一张帕子,给他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怎的如此着急,又不会不给你留饭。”
北凉烨笑了笑,想要抱住阮晚晚,奈何陈夫人就在一旁站着,他也不太好意思,于是他越过阮晚晚,看向了陈夫人。
陈夫人立马想要向人行李,结果被眼疾手快的北凉烨给拉住,“母亲不必如此,我此时只是晚晚的丈夫,并不是太子,您是晚晚的母亲,哪有让您向晚辈行礼的道理,说起来,也应该是小婿该拜见母亲呢。”
说着,北凉烨就想要回礼,却也一样被陈夫人给拖住了:“不敢当不敢当,尽管太子殿下免了臣妇的礼节,也万没有给臣妇行礼的规矩,太子上朝一定累了吧,还是先用膳吧。”
于是三人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陈夫人偷瞄着北凉烨,面上不显,心里却在不住的点头,尤其对他刚刚的行为尤其满意。
她当然不认为太子是真的对她非常客气,这一切都还是得看自家女儿在他心里的重量,看的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北凉烨对阮晚晚的重视。
否则若是不重视晚晚,又怎会火急火燎的往这赶,还陪她这个将军夫人吃饭,就她这个身份和说是他的丈母娘,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太子,未来的君主,未来的王,对她本就可以不用那么毕恭毕敬,更何况说是要向她行礼。
看来这晚晚啊,过的是真心不错,没有诓她,陈夫人心里边盘算着,那之后就算女儿与太子吵了架,起了些嫌隙,也不用太过担心,凭着这几分的喜爱与尊重也尚且是能够抵挡住几分的。
用完膳,陈夫人与这夫妻二人聊了会话便起身告辞了,走时脸上尽是笑意,这笑意一直带着回到了将军府。
“怎么样?”见着陈夫人走进来,陈将军一把就拉住了她,眼底都是对女儿的担心,这自从女儿嫁进去之后,他就止不住的担心,特别是听说过前一阵子的事情后,更是焦急万分,今天自家夫人终于能够见着晚晚,也算是能让他只颗定心丸了,要是女儿过的好,那他也就放心了,要是过的不好,那就只能想办法往太子府里边塞银子这些,好让她过的不那么辛苦。
“晚晚在太子府怎么样?生活的好不好?她与太子相处的如何?”陈将军嘴里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陈夫人看着面前高大男人着急的模样,心里不由的更加愉悦,她笑着出声:“放心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