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秋从房内步出,懒洋洋地睨了眼宁凰:“你家王爷让你滚。”
“他不愿见妾身?”
“好像是这样。”月秋一脸冷淡。
宁凰用团扇轻轻遮住下半张脸,眼眸微微敛下,故作伤心的说道:“既然如此,妾身只好离开了。”
屋顶上,云裳瞧着宁凰的身影,握拳。
南王最想见的,从来都只有宋莲音,而对于其他人,他都舍不得多看半眼。
其实在以前,南王也有那么两个比较喜欢的姬妾,可惜那天晚上野狼夜袭南王府,把那两名姬妾咬死了。
她现在真的很纠结,一方面想将这段无法开始的感情抹杀掉,一方面又想去争取一下。
算了,顺其自然吧,全看老天爷愿不愿意给她这个机会。
云裳无声叹了口气,飞身离去。
而房间内,月秋将药碗伸到君煜面前,冷声道:“喝了。”
君煜皱眉:“这是什么?”
“毒药,爱喝不喝!”月秋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药碗塞他手里。
君煜盯着碗中黑乎乎的药汁,眉头都不皱一下,将药喝尽。
这女人有胆子给他喝毒药?
呵呵!
“现在本王想与你谈谈正事。”君煜一边把玩着药碗,一边说道。
“想谈便谈。”月秋现在是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月秋,其实本王也不是怀疑你们翼宫的能力,主要是大王爷此人过于精明,我怕你们吃亏。”
“这个不劳南王费心,你哪次交待的事情,我们大宫主没替你办妥的?既然一开始你就选择要做那个躲在翼宫背后收利的人,那翼宫要如何去做,你就管不着了。”
咔嚓!
君煜面色阴沉,手中的药碗碎成碎片,掉落在地。
躲在翼宫背后收利?
你还真敢讲!
月秋斜睨着地上的碎片,嘴边挂着冰冷的弧度:“怎么,戳中南王的痛处了?要是你那心爱的小妾知道你如此无能,怕是该哭了。”
“你敢让她知道,我保证会让你们大宫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秋嘲讽一笑。
放狠话?
谁不会!
南王,你最好期待你的小妾现在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否则……你日后可就没机会了。
月秋想到此,再度看了看地上那个碎碗,眼中划过一抹得逞。
宁可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南王啊南王,有的时候,女人狠起来,不见得比你们男人差,只是她们采取的方式不同罢了。
对面,炎姬和君澜双双隐藏在视野开阔的位置,而且这个位置刚好正对着窗台,能看到房内的月秋和君煜,但月秋和君煜却很难发现他们。
此时此刻,炎姬正一手拿着画轴,一手端着砚台。君澜则手执一笔,不停在画轴上描画。
“好了没有?”炎姬问他。
“嗯,马上。”君澜落下最后一笔,随即将画笔一扔。
炎姬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举画轴和拿砚台的动作,两只手臂都无比酸爽。
君澜自然也知道,所以便在扔掉画笔后的一瞬间,又扔掉了炎姬手里的砚台。
至于这画……丢不得。
“来,本王给你揉揉。”君澜说着,动作轻柔地替她捏了捏。
如此适中的力度,当真是舒服。
“怎么样,可好些了?”
“嗯,谢谢。”炎姬眉眼弯弯,拿起画轴看了看,顿时满意一笑。
要问这画轴上画了些什么?
哈哈!那自然是君煜和他房中的那名女子啦。
相信宋莲音看到这幅画,肯定会气炸,每天过得这么安逸,不给你添点‘乐趣’怎么行?
“亲爱的王爷,麻烦你把此画放在宋莲音房中。”炎姬把画轴卷好,递给君澜。
可是,君澜好像不乐意接。
他皱皱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她的房间,本王嫌脏,不去。”
噗。
你是认真的么?
“你不去啊,那我自己去,你在这里乖乖等我。”炎姬说完,猛地意识到哪里不对。
e……她刚才那句话好像说得有点太过温柔了。
还什么乖乖等我。
君澜从她手中抽出画轴,再顺手将人锁进怀中,唇边扬起温柔邪魅的浅笑:“让本王去,有什么奖励?”
还要奖励?
炎姬埋头想了想:“要不,给你烤一只烤乳猪?”
说着,她掌中还燃起一团火焰。
君澜:“……”
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罢了,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调教她。
君澜去了宋莲音的院子,推开房门就感觉到一股寒气,这寒气倒是不重,但若长期呆在这种地方,怕是会生病。
不过,这与他无关就是了。
君澜将画轴扔到桌上,视线被桌上那盆转世之花所吸引。
他试探性的以手慢慢靠近,指尖感觉到的寒气越来越重,也让他明白这房中的寒气是从何而来。
这究竟是什么花?
就在君澜疑惑的同时,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莲音夫人的房中?”秋儿站在门口,看着里边的陌生男子,眉头皱成川字型。
她原本看这房门开着,还以为是夫人回来了,不曾想,竟看到一名男子出现在夫人的房中。
这要是给人瞧见,可是会影响夫人名声,说不定王爷还会误会呢!
君澜转过身,简直淡定极了。
“辰安王……奴婢见过辰安王。”秋儿赶紧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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