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不知道上个月,张居士已经在看守所里自杀身亡了?”黄正说了这么久的事实,显然他还根本不知道张居士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其实也是林景浩一直没有想通的一件事情——既然曾奕没有杀陈伟,而张居士也已经自杀,那为什么这几个监视者,还是要杀了陈伟呢?
‘难道,就是因为看着他不爽吗?’
“张居士自杀了吗?难怪这么久,都没有收到这一期的供养。”听到张居士自杀,黄正侧头望了林景浩一眼,然后又再在了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可看似的。
林景浩明白,这是犯罪分子不想让人看到他眼神中的变化。
“这个老家伙,死了还要摆我们一道。”黄正自言自语着。
“什么意思?”从黄正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是收到了张居士的指令才行的事。
‘可是,张居士又是怎样从看守所里,将指令传出去的呢?照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呀?’林景浩心里想着。
“其实上个月小道士去庄园回来,就跟我们说,庄园里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他说庄园的门口,多了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手里似乎还有枪,而且整个庄园里闹哄哄的,也没有看见张居士的本人,他还怀疑庄园是不是已经被坏人给占据了。
因为之前张居士已经跟我们说过,如果有一天联系不上他,就要赶紧换地方先藏起来了。
不过,当我们正准备转移的时候,那天夜里,我们的门缝里突然有人塞进来一个信封,里面装有有一封信还有一沓钱。”
“信上写了什么?”
‘一封装着钱的信?这更加是不可能从看守所里传出来的了。’林景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信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杀’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谁动手,钱就是谁的,完事后,换上衣服埋在院子里。信上面也没有落款,我们都以为是张居士派人送来的。而那些庄园中的坏人,应该就是软禁他儿子的人吧?”
“然后,你们就杀了?”信,不知道是不是张居士写的,但是要在看守所里将信送出来,还要能送到他指定的人手里,几乎不可能的?林景浩开始有些怀疑黄正说话的真实性了。
“不是我杀的呀!是和尚下的手,我只是帮他一起到庄园去埋了尸体而已。”黄正始终不承认杀人,他现在将所有的一切都想推到了和尚的身上。
“是吗?你们去庄园埋尸体的时候,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我们本来去的时候也觉得奇怪,不过,当时院子的门没有关好,而且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在院子里找了一下,竟然还真找到了一个挖好了的坑,坑里面还埋着衣服。这不就正和张居士的信对上了吗?我们也就没有再怀疑了。”
虽然黄正的话说得像真的一样,但是,林景浩始终还是有疑问的“你们既然都已经把陈伟给杀了,为什么还要毁他的容呢?”
“警官,我再说一次,人不是我杀的,容也不是我毁的。是和尚,他从后面偷袭陈伟,一下子就把陈伟的头给扭断了。可能是陈伟死不瞑目,那个脑袋歪在桌子上,一双死鱼眼,一直瞪着和尚不放。和尚疯了,就对着他的脸猛打,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打得稀烂,他才住手。”
黄正说着说着,眼中明显露出了恐惧。看来和尚,才是他们几个中间,最心狠手辣的一个。
‘陈伟的案子看来是水落石出了,但是这个为张居士传递消息的人又是谁呢?其实以当时张居士所处的环境来看,要做到传递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传递消息的途径,就只剩下了二种可能一,是张扬和曾奕其中的一个,因为只有他们知道院子里挖好的坑里,埋着张扬的衣服;二,监视者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够准确的找到,自己所居住的位置。’
看着黄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林景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现在正是让他交代所有事情的最佳时机。
“你的交代,和和尚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也不知道”
“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就是贩卖个文物的,杀人的事情,我可是不敢做的呀!”
“是吗?可是和尚说”
“好了,我都交代了,老道士也是他杀的。”
没想到这个黄正现在为了减轻罪行,这么快就和盘托出了,林景浩不由得偷乐了一下。
“老道士也是他杀的?”
“是呀,那天老道士看到和尚和我将陈伟搬下了山,所以以后,就老是用这个事情来威胁我们,还让我们将找到的金饰都拿给他保管。”
“不是吧,和尚那么凶会这么乖?”黄正的说法似乎有些和和尚的个性不符,以和尚的凶残,不可能这么听话才对。
“和尚是凶,但是lùn_gōng夫,他根本不是老道士的对手,即使我们两个联手,也只是和他勉强打个平手,何况他还有个徒弟。”
“小道士也参与了?”说道小道士,林景浩才发现从头到尾,他并没有在罪犯的名单里出现,而且现在还无辜失踪了。
“小道士是老道士养大的,他当然会向着师傅,这有什么可稀奇的?”黄正说道。
“那你说说,和尚是怎样杀了老道士的?”想想也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在关键时刻,小道士不可能不出手帮自己的师傅。
“老道士不是喜欢在山顶山面练功吗?和尚就想心思,借着要刷墙的借口,从山民那里搞来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