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茅房?快出来,我憋不住了!”紧接着传来阵阵犹如布帛撕裂的声音。
“噗~”
“噗~”
“快出来,快出来!”
“抢什么抢?滚边儿去!”樊氏捂着肚子,把走到茅厕口的林大丫一把推开,林大丫狠狠地摔在地上,一下子没忍住,噗噗噗全拉在裤子里,而樊氏因为走的太急,没注意,一脚踩空,半截身子摔进粪桶里,也幸亏厕所口子小,不然整个人都有可能掉进去。
在后面等着进茅房的林家人哄然大笑,居然掉厕所了,哈哈哈。
笑着笑着,林牛氏、林明发几个人没崩住,也全“噗噗噗~”拉在裤子里,臭气熏天。
林家人集体:“呕~”
这一上午,林家人个个捂着肚子争厕所,出来没两分钟,又要进去,周而复始,每个人来来回回拉了十几次,厕所这种东西,一般一家一个,林家这么多人拉肚子,一个厕所哪够分?只能贡献一点人工化肥给邻居。
这一下子,林家又在吉安村出了个名,邻居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樊氏掉茅坑,林族长一家子屎尿全拉身上了,哈哈哈……”
“哈哈,我看见了,可臭死人咧!这一家子都到处争茅房呢!”
“好端端的怎么一家子全拉稀了?听说一个人拉了十几次,人都不行了。”
“八成是太缺德,老天爷惩罚呢!”
听了这话,村民个个心照不宣的不说话,林家对杨翠做的这些事儿,大家虽然不敢跳出来帮腔,但是心里也晓得是林家太过分。
林家人现在也没心思去辩解这些流言蜚语,一个个拉的都要虚脱了,实在没力气,就连请郎中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隔壁邻居给请的。
齐郎中看着林家人拉的要虚脱的样子,心里其实是高兴的,谁让林家人现在觉得自己牛逼哄哄,把大家都不放眼里呢!
“看诊一个人十文钱,先付钱后看诊,药费另算。”齐郎中来了之后,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先看病后收钱,一切先以病人为先。
林明发脸色惨白,痛苦不堪:“齐郎中,钱我们还能少你的不成?先给我们看看,一会儿一起结账。”
“那可不行,你们林家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万一看完病以后,说我漫天要价,不肯给怎么办?再说,你们家现在这么多人要看病,光诊金就不少,我还担心最后收不着钱呢!我一把年纪上山采药,挺不容易的,可不能平白无故的吃这个亏。”
林族长一听这话,就知道齐郎中还对樊氏那天说的话怀恨在心。
林族长怨愤的瞪了樊氏一眼,樊氏仿佛没看见,听了齐郎中的话,只觉得齐郎中看不起她,她再次出言无状:“齐老头,你什么意思?我堂堂林探花的娘,会差你这点钱?你瞧不起谁呢?”
这一次,樊氏因为拉了太多次,说话的时候,气势明显不足。
齐老头没搭理她,对林族长道:“林族长你怎么说?要不要看病?要看,先把诊金拿来。”
林族长脸色也不好,侧身对林牛氏说:“去拿钱。”
过了会儿,林牛氏数了一百二十文给齐郎中。
齐郎中收了钱,先给林族长把脉,随后林牛氏夫妻、林明发林明财,大人看完,准备给孩子们看。
“先给我看,几个丫头片子看什么看?”樊氏把林牛氏几个孙女挤开。
“你谁啊?我凭什么给你看?上次老子就说了,以后给你们家人看病,起开!”齐郎中推开樊氏,继续给林牛氏几个孙女把脉。
樊氏那个气哟!
“你你你……等我儿子回来,让他把你抓去坐牢!”
“呵呵。”齐郎中冷笑,“一个探花就这么了不得啊!林族长,要是这样的话,以后你们姓林的我可都不看了。”
林族长闻言,立马呵斥樊氏:“闭嘴吧你!”
齐郎中是这附近唯一的郎中,要是齐郎中一走,他们林氏一族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白天还能送县城去,要是晚上发病,就算有钱也只能硬扛,乞求菩萨保佑了。
而且齐郎中医品很好,收费不贵,遇上真有困难的,也会同意赊账,这要是齐郎中不在,吃亏受罪还是林家人。
最最重要的是,齐郎中也并不是只是个乡野郎中那么简单,他几个师兄,都是有头有脸的,或是医馆的坐堂大夫,或是官宦巨贾人家的客卿大夫,人家的人脉都不是乡野农夫能得罪的。
“老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林族长说着好话,“妇道人家,不识大体,齐郎中,你大人大量,这事儿就就此揭过吧。”
齐郎中没接话。
林族长知道他在等樊氏道歉。
但是樊氏压根儿不想道歉。
这时,齐郎中又开口了:“旃那叶可治热结积滞,便秘腹痛,但是这个量你们要控制好,这次算你们命大。”
林家人面面相觑,林明发问:“什么叶?什么意思?”
齐郎中:“你们不是食用了旃那叶?”
“什么旃那叶?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你们的症状,分明是旃那叶导致的腹泻。”齐郎中道,“不喝药也行,休息一天,不过林族长和永进永辉最好吃两剂药,药钱二百文。”
这一下子就花了三百多文,数钱的时候林牛氏那个心疼哟!
眼见着齐郎中要走了,樊氏连忙上前抓住他不放:“别……别走!给我也开点药。”
“给你开药?呵呵,我哪有那个资格喔?您可是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