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在医馆直接大声咒骂,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公共场所,引得旁人频频回头。
“看到没?这是探花郎的母亲,这嘴巴……啧啧,真是歹毒!”
“不然人家怎么会要分村?肯定过不下去了才要求分村。”
“谁嫁给他们家当媳妇,真是倒了血霉了!”
……
听到这些议论声,林陈氏肺都要气炸了,眼见着樊氏又要冲过去跟人家吵架了,林陈氏狠狠地瞪了眼樊氏“还嫌不丢人吗?”然后甩袖子离开。
林明发在身后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去?”
“我没脸呆,回家去!”
林陈氏不管了,头也没回的走了。
其他人没办法,总不能把人直接丢在这里啊。
在医馆的大夫的救治下,傍晚的时候,林族长终于醒了,不过这次气狠了,加上年纪比较大,醒来后,口眼歪斜,口角流涎,他——小中风了!
“天杀的啊!我儿子坐牢,公公也成了这样了,我的命好苦啊!”林牛氏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牛氏哭,林明财的媳妇林邱氏也跟着哭,林明发一个头,两个大。
林族长这样的情况,大夫也治不好,只叮嘱他们好好照顾,别受刺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家人一边哭一边把人带回吉安村。
林家败诉、林明财、郭大壮、汪玉荷坐牢、周家要分村的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了。
是以林家人刚到村口,郭大娘就冲过来了“牛爱花,你个搅事精,我儿子现在都坐牢了,咱们当初说好了,只要做个证就好了,为什么我儿子会坐牢?我儿子坐牢,我孙子可怎么办?他将来还怎么娶媳妇儿?”
郭大娘一听说儿子坐牢了,急白了头。
“你儿子坐牢,我儿子不也坐牢了吗?”林牛氏边说边掉眼泪,“要怪你就怪杨翠那个贱人去!”
“当初咱们说好了,只要在县太爷面前说几句话就好,没有说我儿子要坐牢,我告诉你,我儿子现在坐牢了,那就不能只给我五两银子,再给我二十两!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们诈骗!”
林牛氏气的要死,这一次他们一家收买汪玉荷、郭大壮、还有那个衙役,已经掏空了家底,哪里还有钱?
“还想要钱?你儿子在公堂上,被杨翠那个贱人随便说两句就反水了,我还没找你退钱呢!退钱!赶紧把钱退给我!”
大庭广众下,林牛氏和郭大娘争论起来。
郭大壮收钱作伪证,村民也都不奇怪,毕竟杨翠杨柳郭大壮三个人什么样子,村民们心里也有个数,林明财在公堂上说的那些开脱的话,骗骗外村人还差不多,本村人是一个字不信。
“我儿子是给你们办事才坐牢的,你们就应该赔钱!不赔钱我也上衙门告你们去!”郭大娘气的跳脚。
“还告我们?有本事你去啊!到时候,你儿子收钱作伪证欺骗县太爷的事情就会曝光,那就不是七天的牢,就会改成七十天,七个月!”
林牛氏的话成功吓到郭大娘,监牢里听说乱的很,住七天还好,要是七十天七个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儿子还回不回的来。
郭大娘嚎啕大哭,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倒霉。
折腾了一天,林家人也是累的够呛,没再搭理过哀嚎的郭大娘,他们驾着牛车朝自己家驶去。
这次败诉,影响的不仅仅是林明财和林世康两家人,林氏一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至少近几年他们的孩子结亲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林氏族人早就坐不住了,林明发等人一回来,林氏族人就一个个全来了。
“林族长这是怎么了?中风了?”
“既然中风了,那就要好好休养,不要受累,不要操心,族长自然也不能在当了。”族老林三金说道。
“三叔爷说的对,这一次你们家连累全族人跟着名声受损,族长得换个知轻重的人来做。”林华强站出来说道。
林明发一听这话怒了“林华强,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林华强嗤笑,“你爷爷要是个知道轻重的,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儿,林世康好不容易中了探花,你们不帮着攒名声就算了,还扯后腿,这下好了,全族人跟着倒霉,更别说沾探花郎的光了。”
林忠强又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杨翠要带着周家一起养鸭子赚钱了。”
“什么?”
林家人、林氏族人大吃一惊。
族老林三金问“忠强,你说真的吗?”
“虽然我也是听说的,但是这事儿十有是真的。”林华强哂笑,“本来杨翠是咱们林家人,赚钱的生意也有我们一份儿的,可现在只能看着别人吃肉喝酒。”
林华强话落,林氏族人心里自然不舒服,心里不约而同地埋怨上了林族长。
林族长气的一直“唔唔”,表达着强烈不满。
林华强就是要戳他肺管子,当年林荣光跟林华强的父亲林双益争抢族长之位,当年的老族长其实更看好林双益,也知道林荣光目光不够长远,有些急功近利,为人处事不够客观,做决定会带个人情绪,但是林族长耍了阴险手段,陷害林双益,使林双益与族长之位失之交臂。
虽然林双益已经死了,但是不代表怨恨已经消亡,林华强和林忠强兄弟俩还是很乐意看到林族长倒霉的。
林三金此刻也怨恨上了林族长,休杨翠,他们都是赞成的,但是休了杨翠以后,一直还对杨翠死咬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