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梅又道:“听喜乐说你找我。”
“嗯,我养殖场不是扩大了吗?我忙不过来,想问问你和喜财喜梅有没有空给我帮忙,就是打扫猪圈鸭舍的卫生,煮猪食喂猪,工作量还是很大的,头三个月每个月我给你们娘仨五百文,外加二十斤小米,如果做的好,第四个月开始,除了五百文钱,粮食我可以多给二十斤。”
王大春是个不靠谱的,但是陈素梅和她几个孩子倒还是不错,干活也麻利,杨翠对他们母子几个印象不错,愿意帮帮他们。
一听杨翠这话,陈素梅当即傻眼了:“你……小翠,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丑话可说前头,活儿干的不好,我随时会换人的。”
“翠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一定听你的话,把鸭子和小猪养的白白胖胖!”王喜财立马激动的保证。
陈素梅更是激动的落泪:“小翠谢谢你,谢谢……”
“你们也不用谢我,我还是那句话,干不好,我随时会换人,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杨翠说道,“鸭子已送来了,明天猪崽子也到了,以后安长辉会每天会给我运潲水回来,你就用潲水配猪草煮了喂猪就行,喜乐要是有空,你让她去帮忙扯猪草,十斤猪草我给她一文钱,我有几十头猪,要的猪草不少,猪草就是那种田坎边或者地里的野菜,最好是给我摘这个草。”杨翠拿出荨麻草的叶子给他们看。
“这种草山里多的是,很容易就找得到,虽然猪草没有蚯蚓价格高,但是现在全村都去挖蚯蚓了,估计也不好挖,有空去给我摘这个猪草回来,不会比挖蚯蚓赚的少。”
陈素梅母子几个仔仔细细的把荨麻草的样子记住,也不停的朝杨翠道谢。
“那你们明天来做事吧,工钱也月结,每个月月底发工钱。”
“行,没问题。”陈素梅欣然应下。
临走,王喜财道:“翠姐,工钱你可千万别给我爹,也别告诉我爹我们每个月多少工钱,他一有钱就去赌。”
“你放心,钱我只会给给我做事的那一个,其他任何人来领我都不会给。”
就算王大春不赌博,杨翠也不会让别人代领,万一有个啥事情,杨翠担心扯不清。
有杨翠这句话,王喜财终于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陈素梅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对自己儿女嘱咐道:“喜财喜梅喜乐,你们要记得你翠姐的好,以后不能忘恩负义,不能跟那林家人一样做白眼狼。”
王喜财:“娘,我们晓得,你放心吧,我们都记得。”
……
第二天,陈素梅母子几个早早地就来干活儿了,猪崽子还没到,他们娘几个就在鸭舍打扫卫生,陈素梅母子几个念着杨翠的好,干活儿也都特别卖力。
在农村没有啥秘密可言,很快杨翠请陈素梅母子干活儿的事情就传出去了。
不少人都来打听,杨翠还请不请人?杨翠一个月给陈素梅开多少工钱?杨翠自然不会告诉别人关于工钱的事,众人一再追问,杨翠都没说,他们又去问陈素梅母子几个。
一个月半两银子还有几十斤粮食,这个工钱不低,陈素梅也怕说出来惹人眼红,所以嘴巴一直紧闭,谁问都不说,还告诫自家孩子,王喜财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说出来不好,同样是谁问都不说,至于王喜乐和王喜梅就根本不知道具体工钱,所以别人更问不出什么来。
问不出来,村民就开始脑补,把陈素梅母子的工钱和安小江安小河的做对比,倒猜了个不离十。
王大春又赌了一夜回来,听说媳妇孩子在给杨翠做事,工钱还有七八百文一个月,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陈素梅带着孩子几个,一直忙到了夜幕降临才回破庙,虽然很累,但是觉得日子越来越有奔头。
“听说你给杨翠做事,一个月有八百文工钱?”母子几个一进破庙,王大春就凑上来问。
见到王大春,陈素梅母子几个脸色骤变。
“问你话呢?一个月是不是八百文?”
王喜财连忙挡在母亲面前,道:“不是,一个月是三百文,但是翠姐会给我们二十斤粮食。”
“才这么点儿?你们这么多人给她做事才给一个人的工钱!杨翠心太黑了吧!”
王喜财一听这话,顿时火大,顶嘴:“翠姐才不黑心,没有她,我们早就饿死了,喜乐早就病死了!别说一个月三百文,就是一个月三十文,我也愿意干!”
“臭小子,还敢顶嘴!”王大春扬手似要教训王喜财。
王喜乐冲到王喜财面前:“别打哥哥!别打哥哥!”
王大春一脚就把王喜乐踹倒:“臭丫头,滚边儿去!”
“哇啊……”王喜乐嚎啕大哭。
“喜乐!”王喜财连忙把王喜乐抱起来,陈素梅眼泪哗啦啦的掉,“你打我就算了,喜乐才七岁,她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下的了手?”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的手气就是你哭没了的!滚一边儿去!”王大春把陈素梅推一边儿去。随后,他绕过妻儿,径直走出去。
“哥,爹是不是去翠姐那里了?会不会是想把咱们工钱领走?”王喜梅紧张担忧的问道。
王喜财略一思忖,道:“我过去看看。”
说完,王喜财就跟了出去。
他不担心这个烂赌鬼父亲会领走工钱,他担心的是烂赌鬼父亲回去责怪杨翠工钱开的少!
一个月三百文,是王喜财故意这么说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