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她还是清醒的,因为眼珠子一直在转动,不过她没法说话,也没法动身。
在她身边的则围了一圈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恐怖人物,其中一个正是那老教授,而其他的人我也在相关的清明梦里看到过。
这都是那所医学院的研究生,而这个老教授就是他们的导师,这些人正在用一副做学问的神态观察着病床上的小姑娘。
下一刻,那老教授便突然毫无征兆地用注射器在小姑娘的胳膊上扎了一针。
随着药剂的注入,我看到那小姑娘的胳膊处瞬间变得发黑肿胀起来,而那小姑娘的眼神自然是极度恐慌的,可惜她没法喊出来。
而且……周围的人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目光。
很快那小姑娘整个人的脸色都开始发生了恐怖的变化,这可要远比月尘接受药剂注射的时候还要可怕几分,这药剂分明是蛊虫病毒里的一种,或许是未变异之前,也或许是另外一种类型的蛊虫病毒,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药剂给那小姑娘带来了很不好的转变。
因为随着她胳膊上的变化,我听到周围的研究生们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说这次的药物配比看来是失败了,他们得重新做实验才行。
那不用猜了……实验的对象自然是那些众多的孩童了,这小姑娘只是其中之一,但她也是那些小孩子里唯一“存活”下来的复仇者。
这段清明梦最终定格在了那小姑娘的恐惧的双目上……
然后便是最后一段,也是最让我怒火中烧的一段。
小姑娘被转移了地方,这里我太熟悉了,就是曾经杀死芊芊的那处冰冷的地下层,就位于起源计划研究基地下方,此时这里还没有那么多放置尸体的石台子,但是阴森气息却丝毫不减。
小姑娘胸口一起一伏,虽然还没断气,但看起来也是命不久矣了。
她正躺在一个手推车上,几个穿着严密防尘服的人将她快速朝着底层深处推了进去,很快我便看到前方出现了不少的大型球状物设备,这些设备的尺寸就要比刚刚车站里看到的大多了,而且也和杀死芊芊的装置一模一样。
这样的装置足足摆放了有十几个,基本都是关闭的,唯有一个是开口的,他们迅速把手推车推到这开口的球状物面前后,然后便将小姑娘抬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那小姑娘周身突然冒出来一股我所熟悉的白色寒气,将附近的那几个家伙都弄的一个哆嗦。
“什么东西!”一个人喊道。
“不知道……回去报告教授!”第二个人答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和以前一样,都是些病毒催生出来的附属物,不用惊慌。”第三个人倒是很淡定。
这个人的情绪感染了他们,使得他们迅速镇定下来,然后这些家伙便将那小姑娘直接丢到了球状物内,接着便将球状物中央的缝隙闭合住了。
……
看着周围的其他球状物,我心中突然惊觉……原来芊芊的死并不是特殊案例,同样的,这个小姑娘更是众多受害者里的一员而已,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像这样被丢到了球状物中。
而他们被“销毁”的唯一原因就是身上出现了一些起源计划中不可控的能量。
所不同的是,芊芊和这个小姑娘的能量最终以某种方式被保留了下来,而且……还能“发扬光大”。
而我,今天就是将这“发扬光大”进行到最终阶段的人。
是……
复仇阶段。
清明梦完全结束。
我睁开了眼睛,身体异常平静,蛊火已经完全退散,我体内的寒气也没有刚刚那么突兀了,反倒刚像是和我体内的灵能结合了起来。
缓缓起身前后看了一眼,只见列车现在还在行驶之中,不过已经开始出现剧烈颠簸了,而颠簸的原因则是空中诡异的红色气息涌动。
我一直不明白这种颜色到底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这分明就是血的颜色,也昭示着今晚血的复仇。
有那小姑娘的血……
也有……
我的血。
前后刚才包围我的那些桃源岛人已经逃开了,一部分被气浪打晕在了前后车厢门口,另外一些则逃到了更远的地方。
我知道这些人是没胆子跳车的,现在月灵的灵能影响肯定比之前大了很多,如果不是高墙深沟的固守营地壁垒,其他的地方可以说都是危险的。
他们现在跳车,就意味着会被这些黑暗中的危险杀死于无形之中。
哼哼,不过这些黑暗中的危险再是可怕,也没有现在的我可怕。
我径直走到了前门口,低头看到了几个这时昏死过去的桃源岛人,我毫不犹豫地掏出开山刀刺穿了他们的头颅。
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直冲天空。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幻想,总之我真的看到那些血液汇入了天上,和空中的血色融为了一体……
不过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那些人要偿还的血债是真实的就够了。
当我完全踏入到车厢外的时候,那小姑娘的身影也终于在我面前现形了。
她还是保持着我在清明梦里最后看到时的将死模样,也就是说,这个影像其实就是清明梦的投射,不过却不影像我和她的交流。
现在也不用管从外人眼里看来我是否是自言自语了,因为他们都得死,死人是怎么想的,对我而言不重要。
“他们害死了很多人。”小女孩儿幽幽地说道:“而且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