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里走了一小段距离,接着我们便看到了这监狱的主体部分,也就是关押犯人的囚笼区。
不得不说这监狱造的居然还有模有样的,我甚至还看到了类似审讯室一样的地方。
当然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也是少不了的,看来这里对犯人的拷问也是没少做的。
别的不说,光是这里的刑具就可以表明这个地方关押的人物不简单,否则还用得着“严刑拷问”吗?
这时两侧牢房里一些被关押的囚犯开始骚动了起来,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们看到我们后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求救,反而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恐怕是把我当成游荡者了,以为要来拷打他们呢,毕竟我身边本来就跟了几个秦瑶护卫队的人。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些囚犯会不会在看到我们之后呼喊乱叫,扰乱了我的正常判断力,现在看来也没这个担心的必要了。
我带着那几个秦瑶护卫队的人不动声色地朝里边走去,同时开始仔细观察附近的每一处细节。
我在寻找之前那波“劫狱”人员有可能会留下的痕迹,很快我便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比如这监牢内的墙壁上有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明显的划痕,很像是冷兵器拼杀时候留下来的。
此外,一些干涸的血迹也历历在目,这也不可能是刚刚寒气怪人侵入时留下的,因为血迹不可能干涸的这么快。
这就表明之前的“劫狱”事件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不禁开始更加好奇这个“劫狱”的人到底会是谁了。
我把自己现在所能想到的一切势力派别的人都过了一遍,也依然找不到一个“嫌疑人”。
即便是最有可能的桃源岛人,感觉他们想要深入到这里救人也是很困难的。
看来还是得等找到秦瑶之后再做理会了。
我和另外几个秦瑶护卫队的人两两一组分散开,让他们只要找到人之后就赶紧到门口集合。
这监狱的面积不算太大,就算是挨个儿的地毯式搜寻也用不了十多分钟,可是我们一轮搜索下来,居然愣是没看到秦瑶。
这就和我们的情报有出入了,因为那几个秦瑶护卫队的人自己给出的情报就是这个监狱,现在居然找不到人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秦瑶被提前转移走了。
要么……就是这个监狱还有其他的暗层。
鉴于各种地下层的数量层出不穷,所以我其实是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可能,然而那几个护卫队却明确告诉我这监狱不存在其他的暗层,恐怕是赵有匡耍了鬼花招,把秦瑶调到其他地方了。
言语间能看得出来这些亲卫队的人都快急疯了,而我却明白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自乱阵脚,否则秦瑶找不到,连我们自己都得搭进去。
我立马告诉他们不要慌张,先等等看,听听这里的囚犯们怎么说。
此时这监狱里的一部分脑子好使的囚犯也已经看出来我们并非受赵有匡控制的游荡者了,开始纷纷对我们求救起来。
我自然不可能将这些家伙一股脑儿全部放出来,虽然我有心想让这些人替我们制造混乱,可也不能盲目来,我在释放他们之前,必须得最大限度排除一切有可能出现的风险。
我先是从这些人里挑了几个看起来脑子还算比较清醒的人询问他们是否知道秦瑶,可这些人居然通通表示否定。
这就表明他们之前肯定不是游荡者的人,否则以秦瑶的名气,他们不可能对秦瑶一无所知。
接着我便开始挨个儿询问这些人以前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但这些人都是一副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的模样,我问了半天,就只问出他们都是来自于大西北地区的幸存者,来东口省只是为了避难。
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他们肯定撒谎了。
类似于这种情况的囚犯数量还有很多,可以说基本上只要是处在这个监牢内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的过往经历进行隐瞒。
我冲着身边的一个秦瑶护卫队的人问道:“你们以前难道没来过这里?对这里的犯人情况一无所知吗?”
那人立马摇了摇头说道:“赵有匡是这座监狱的直属负责人,除了她之外,甚至连一个副官都没有,这里所有的犯人都是被赵有匡授意关押进来的,具体什么原因,恐怕你只能问她了。”
我皱了皱眉,心说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扯淡啊,因为这样一来,岂不是说赵有匡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裁者”了?
而游荡者的人都自由散漫惯了,怎么可能容得下赵有匡这样做?
这时我注意到有一些犯人见情况混乱,想要趁机逃离的样子,他们在试着利用刚刚冲突中地面散落的工具残片撬开监狱牢门。
我并不在乎他们是否能逃脱,而是趁机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以此来判定这些人的体质情况。
一通观察下来,我还是比较失望的,本以为他们身上或许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呢,但至少从他们“开锁”的本领来看,起码体质是彻头彻尾的平常人,至于有没有灵能,现在也无关紧要了,因为就算他们有,在东口省也是没法发挥的。
“肖辰!”艾米的声音突然从外边传了进来。
我以为有人打过来了,急忙询问怎么回事,艾米却告诉我说主峰上方似乎正在有人撤退呢。
我急忙跑到外边一瞧,果然发现监狱上方的主峰顶部出现了一些零散的火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