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脸色的变化我很熟悉,再加上她的眼球也在快速翻动,就很像是我最开始无法适应清明梦时候的样子了。
不过此时月尘的情况似乎要更为复杂一些,她除了眼球在快速转动之外,身上还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痉挛,就像是鬼上身一般。
我们都吓了一跳,虽然大家伙对于这个小女孩儿都很惧怕,但此时依旧围拢上来询问情况,我强作镇定,让众人不要慌张,接着便蹲下身子把手覆盖在了月尘的胳膊上。
我在试图感应她体内的能量波动,虽然我现在自身的能量消失不见了,但是我认为这应该还不会影响到我感知其他人能量的能力。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我竟然也没有感应到月尘体内有丝毫的能量异动。
我立马起身开始询问周围其他的人,要知道他们现在几乎所有的人体内都曾经被蛊虫病毒影响过,也就是说这些人的体内或多或少都应该有一些能量的残留可以被我感知到才对,然而我却发现除了我之外,其他人身上的能量现在也通通消失了。
我又和自己所熟悉的人,比如陈梦雨、周琪琪、贺云松、兰杏这样的“元老”还有哥猜、白夜、陆明等后来跟随我的战斗人员确认了情况,他们也纷纷表示自己身上的能量无论多少,全部都不见了。
但是他们的能量虽然消失了,可是由蛊虫病毒所带来的体质增强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而这一点其实也恰恰是最让我不安的部分,因为这种体质增强对我们最终的结果来说其实并非好事,因为潜伏期一到,这些看似正面的效果却会让我们最终纷纷毙命。
这也就是说,我之前误以为自己“恢复”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现在的情况是,随着我的“假死”,芊芊笼罩在秦淮山脉附近乃至整个东口省的能量都已经消失一空了,我们身上的能量也都相继没了,可是我们的体质依然存在,另外月尘还出现了现在这种让人费解的情况,还有月灵那一边的暂时失联也让我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月尘还在抽搐,我现在无计可施,因为我原本仰仗的能量输送现在也无法办到了。
这时候还是哥猜率先站了出来,他告诉我说这月尘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并非是由能量引起的,更不可能是清明梦的干扰,接着我便看到月尘口中竟然开始吐白沫了。
“她这是……”兰杏疑惑地说道:“怎么像是癫痫啊!”
“没错,就是癫痫。”白夜扶着下巴,又看着我说道:“她是不是一直都有这样的毛病?”
我摇了摇头,心说自己还真不知道月尘有这样的毛病,因为我在别墅区的时候也和她共同生活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期间也从来没有发现月尘有过癫痫。
此外月灵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要知道癫痫在发作的时候如果没有人在一旁控制情况,患者是很容易伤害到自己的,我可不认为月灵会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
月尘还在抽搐,在初步确认是癫痫之后,兰杏便把月尘周围的所有尖锐物品全部拿开了,包括她自己用来防身的一把小刀也抽走了。然后兰杏又把月尘身上的衣服弄的松了一些,这才抬头冲我但是:“只能让她自己挺过来了,一般五六分钟就可以结束。”
我见状立马让其他的人尽量散开到远一些的地方,因为鬼知道月尘恢复之后会不会立马发疯朝我袭击……
就这样等了五分钟,果然如兰杏所料,月尘的抽搐渐渐停止了下来,口中也不再吐出白沫了,接着就见她慢慢爬了起来。
月尘虽然醒了,但是看样子比之前还要虚弱,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月尘这次并没有发怒,只是用恳求的语气冲我说道:“我姐姐人呢?你把她丢下了吗?”
“我没有。”我摇了摇头:“我已经让人去找她了。”
我本来想哄骗月尘她姐姐肯定会很快回来,但考虑到月尘不能用普通小孩子的眼光来看待,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其实也已经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那我当初就应该先去找月灵才对,那样就算找不到月灵,也至少可以在月灵他们之前藏身的地方探查一番,或许也能有些踪迹可寻。
可现在我简直能用无头苍蝇来形容了。
另外,我也没敢把月刚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我怕月尘接受不了,而且赵有匡也很有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赵有匡自从来到了我们的下水道营地之后,就一直在忙于和其他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这个女人估计是害怕自己在这里受到排挤之类的。
我怕这么多的人长时间聚集在一起会激怒月尘,而且也不利于我们现在的安全防卫,我便立即让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岗哨上待命。现在已经接近晚间十分了,我让所有的人在保持警惕的情况下还要随时准备听候我下一步的命令,因为现在的情况虽然表面上看来已经趋于平稳了,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还没有结束呢,我得让大家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
在让其他的人离开之后,我便主动请求月尘跟着我回到营地内部等待,而且我也让赵有匡要一直跟着我,一方面是防止她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要知道在我们的营地中,有很多的人都和游荡者有深仇大恨,比如我们吸纳过来的一部分半感染者,又比如以白夜和陆明为首的赏金猎人还有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