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虽然这里已经是山峰的最底端了,也就是说和地面已经持平了,但是出口肯定不会是普普通通的“大门”,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之前把这山峰包围起来的时候就应该能看到才对。
可事实是我们在外面所看到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峰,以至于一直到我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也没有发觉任何的异常。
和外面的情形差不多,外面没法看出任何端倪,我在里边看了一圈下来居然也没发现出口。
这时候我想起了那蛊婴,心说既然是他一路带着我来到了这最底层,他应该知道出口的位置才对,然而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却什么反应都不要,只是在四处乱看张望着。
根据之前的经历,我其实已经可以确信这个蛊婴是可以听懂我讲话了,他现在却做出这样的反应,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他被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另外一个就是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出口,这个蛊婴一开始带我来这里就有别的目的。
嗯……现在或许两种可能同时出现了,因为随着这蛊婴四处乱看,我也清楚地听到从这最底层的某个位置处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啜泣声。
没错!有人在哭!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女人!
我第一反应就是王-丹,可是一来王-丹已经离开了,二来这个哭声听音色的话也和王-丹有很大的不同。
这个哭声有点凄惨的感觉,以至于我都有点发寒了,而且这次的寒冷和寒气没有丝毫的关联,单纯就是心理上的冲击。
我急忙再度看向那蛊婴,发现他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古怪,首先他并没有丝毫害怕的表情,其次他甚至还有点像在寻找这声音的具体-位置呢,刚才的“摇头晃脑”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多少有点发慌了,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哭声,而是因为如果这蛊婴一开始就不是把我朝出口带的话,那我岂不是等于走了弯路了。
可是这蛊婴之前明明可以听得懂我的话,难道说他在明明知道我意图的前提下,却又无视了我的要求?
这时候那哭声变得更大了一些,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鉴于之前那双头蛊婴的事情,我对于这种陌生的脚步声还是比较敏-感的,而且这次的脚步声似乎目的还挺明确的,就是奔着我们来的,因为这声音在以很快的速度增大。
不过我却注意到那这蛊婴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并没有恐惧的神情,相反还出现了一种略显兴奋的样子。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既然把我引到了这里,就肯定有他的目的,虽然和出口无关,但我认为也同样不可忽视。
这个哭声也有点怪,除了声音瘆人之外,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判断声音的传出位置,感觉这声音更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出现的一样。
我一开始还觉得这似乎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越听就越是能确定这一点。
这声音……并不像是真人发出来的,而更像是被好几个喇叭同时播放出来的声音!
但是也不对,如果这声音不是真的,那刚才的脚步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才想到这里,就猛然感觉自己被身后的蛊婴扯了一下。
这个力道我很熟悉,摆明了是他感觉到危险才这么做的。
与此同时,那个脚步声的主人也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里的地形总体来说十分空旷,由于是最底层,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中间的环形升降台区域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放置监控和控制台的大圆台,我们现在基本上就位于圆台的中央,而之前的那些四面八方的哭声则是从圆台一圈的围墙后边传来的,从我现在站的位置并不能看到那边的情形。
而那个脚步声的主人,也就是从其中一面围墙后边转出来的。
居然又是一个双头蛊婴!
之所以能确定是另外一个,是因为这个双头蛊婴的体型要明显大于上一个。
这次可和刚才不同,我们完全是正面遭遇,那双头蛊婴的俩脑袋都在盯着我,我也同样在盯着这双头蛊婴看。
而我身后的“正常蛊婴”则似乎早就被吓破胆了。别说帮忙了,感觉他能忍住不逃跑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我在脑子里快速思索了一下,心说这双头蛊婴除了体型之外,其实和我以前遭遇的那些双头怪应该都属于一个类型。既然是这样,那他应该就没什么特殊的,顶多是力气要比一般看起来大一些,我并不用担心被一些不知名的能量所袭击。
这双头蛊婴并没有立马发动袭击,而是继续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这期间我注意到那些哭声还在持续当中,这下我便可以确信哭声和刚才的脚步声根本就不是一个个体发出的了。
既然哭声还在,就意味着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应对,所以眼前这个已经发现我们的双头蛊婴就必须尽快解决掉了。
这双头蛊婴和我对视了大概一分钟,接着我便看到他的俩脑袋同时晃了一下,然后便对着我猛冲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不等他靠近,便第一时间用射钉枪对着他的俩脑袋连开了几枪,枪枪都命中。
这双头蛊婴被我打的踉跄几步,差点句栽倒在地上了。
我皱了皱眉,心说这玩意儿也太过不堪一击了,难道是说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大招”?
然而这蛊婴倒在地上之后就只剩下了抽搐,竟然都没有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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