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见欧阳硕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草,你这就完事儿了?”我指着他袖子说道。
“怎么了?”
“你这断手放袖子里不会被发现吗?”
“发现不了。”欧阳硕摇摇头,接着就见他把那断手朝着袖子里一推一拉,下一刻那断手就完全接替了本该是他正常手出现的袖口处,除了这手的颜色有些不太正常外,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对劲的。
我这才点了点头,欧阳硕继续我说道:“准备好,我们这就动身!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嗯。”我答应了一声,欧阳硕便拿出绳索开始朝着我身上捆缚了起来。
绑好之后我们便开始朝着刚刚那化工厂集中营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那空中的黑烟更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地儿着火了呢。
欧阳硕说他听说这里边好像是加装了一部分炼钢的程序,我心说怪不得烟这么大。
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也不存在什么破不破坏环境了,毕竟现在能找着个冒烟的工厂都是件难事……
很快欧阳硕就骑摩托带着我接近了集中营,我这才发现靠近集中营的地方拦了一圈电网,边上连个警示牌都没有,感觉上像是故意为了把人电死才这么设计的。
这电网高达五六米,寻常人根本进不去,欧阳硕骑着摩托沿着电网绕了一圈,我这才发现了一处缺口,缺口的地面上坐了俩人,正在打牌。
……
草,这么松散?
那俩人见欧阳硕来了,这才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站了起来:“干嘛的?”
“特殊权限的赏金猎人。”欧阳硕镇定自若地说道,同时一把将我从摩托上扯了下来。
那俩人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竟然就这样把道儿让开了。
欧阳硕二话不说就扯着我走了进去。
接着我和他便开始沿着大空地朝着厂区边缘走去,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俩人,发现他俩居然又开始打牌了。
“这么容易就进来,会不会有诈?”我小声问道。
“不会。”欧阳硕指了指前边入口处的大门说道:“那边有识别系统,没有特殊权限,你就是贴到门边上都进不去,而且一旦别人发现你用权限打不开门,那就惨了。”
我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这断手还是不好使,等我到中控室里把自己的权限设置成功就可以自己随便出入这里了,你还是按照原计划行动,但你只有半天的时间,我半天之后就会把你弄出来,你尽量抓紧,能多打听些消息就多打听一些。“
“行,我知道了。”
此时我俩已经靠近那门边了,这门和总部里头的门,以及岛上地下楼房里的那种门是一样的。
这门边没有守卫。
我立马朝着两侧的哨楼顶端看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两个人正在上边朝我们这里看着,这俩人身侧都背着一杆狙击枪。
欧阳硕还是用他刚才的动作,把向乐年的断手伪装成自己的右手朝着门边的小屏幕下边放了上去,我这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上,生怕这门还得用虹膜识别才能打开,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只听这“门”轻轻响了一声,接着便开了。
这门开的一瞬间,我就注意到两侧哨楼上的人也不朝着我们这边看了。
进门后我就看到右侧不远处,一排穿着统一橘黄色上衣的人在朝一辆车上搬东西,这些人清一色的苍白脸孔、泛红的双眼……
这些人边上有个手持警棍的人在大声催促着叫他们动作快一点。
我又放眼朝着其他方向的空地看了一圈,很快又发现了几波正在干活儿的半感染者。
“看到了吧。”欧阳硕小声说道:“现在知道蓝鸟公司的生产力来源是谁了吧?”
我点了点头,心里涌上一股寒意。
我之前还抱着对文明社会的一丝奢望,但现在看来这已经不能用奢望来形容了,如果这个蓝鸟公司还继续存在一天,那这种“奴隶制度”就不会改变,正常的文明社会秩序压根儿就是水中花、镜中月。
我可是和那些“半感染者”打过交道的,他们除了体态发生了改变之外,其他地方都和常人无异,没理由要遭到这种对待。
我之前也曾经得知过蓝鸟公司的人曾经给幸存的正常人洗脑,说那些半感染者会传染病毒,现在可以进一步得知,蓝鸟公司对这些人的洗脑恐怕比我之前所想象的还要严重,否则没理由胡海市的人对于这些关在集中营里的半感染者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过了这片大空地,再往前就是厂区的主体车间部分了,刚刚那些黑烟是从更内侧冒出来的,我估摸着炼钢的设备也在最里边。
我大致朝着车间里扫了几眼,发现里边也有正在流水线上做苦工的半感染者,这些人身后都有蓝鸟公司的人在执行“监工”的职责。
我和欧阳硕进来之后,居然没人接待。
欧阳硕小声说道:“快,帮我找一下收容处的牌子!咱俩再在这儿傻站着,就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我俩迅速朝着车间两侧的一排排房间找了过去,很快我就真的看到了“收容处”三个字样,告诉欧阳硕之后,他立马带着我朝那边快速行了过去。
收容处……
妈的,名字倒是冠冕堂皇。
一路上依然没人管我们,不过在我路过那些半感染者和监工身边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在看我和欧阳硕,其中看我的目光要稍微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