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叫你们快些走,否则死的人只会更多。”芊芊的语调开始出现了一种变音,就像是喇叭突然出现声道故障时的情况一样。
总之她现在的声音已经有些不太真实了。
但是我还是能听得清楚她的话语。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剩下的人好吗?”我用诚恳的声音说道。
“我并不怀疑你的诚意。”芊芊说道:“因为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求救于我,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以为这里的一切是我指使和主宰的吗?”芊芊又怪笑了一声,配合上那种变音的怪调,把这笑声弄的平添了几分凄厉。
“难道不是你?你的灵能就盘踞在这里!”
“那为什么这里的人没有受我的影响呢?”芊芊无奈地说道:“我也只是这些人的囚犯之一罢了。”
“什么意思?”
“他们将我的灵能源禁锢在了这里,好为他们驱逐和对抗周围的蛊物威胁。”芊芊说道:“你与其求我,还不如现在求救于你自己呢。”
“那……那你之前袭击我们……也是这些人的控制?”
“那只是我的灵能意识分裂出的一片力量罢了……”她的声音现在也开始减小了:“你自己就是一个灵能源,这种道理你迟早会明白的,有的时候,你对一个地方发动灵能影响,是不需要亲自到场的。”
“我听不懂……”
“很正常,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似懂非懂。”
“但不管怎样……你现在至少是自由的吧?我可以把你救出来!但是你要告诉我方法,而且还必须帮助我!”
“我刚才都说过了……我不自由……我是被禁锢的……还有!我也并不是一个稳定的生命体,你现在看到的我之所以正常,只是因为这里的人现在无暇顾及我而已。”
“啊?”
“别傻了,你忘了我之前追杀你们时的状态吗?我是一个被怨念和戾气杂糅而成的怪物,我不该存在,也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我只会给人们带来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我越听越糊涂了,这芊芊怎么感觉已经有些“醒悟”了的样子?这还真的是原本的芊芊吗?
就在此时,芊芊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更为巨大的电流声“滋啦”声,这声音让人难以忍受,感觉似乎是这古堡里有什么可以隔断灵能交流的设备一样。
我被这声音折磨到无法自已,所以干脆用老方法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脑中的杂音也同时消失,我看到晨曦还在那口子处奋力用蛊火枪朝前扫射着,而他自己的身上已经有很多的伤口了。
我现在如果去救晨曦,那就前功尽弃了,我一咬牙,重新转头朝着刚才的两个软梯的骨朵后方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闪抬拉式的铁门,现在是封死的状态。
这铁门看起来更像是往里送煤的口子,不过只要有口子就没差别,我立马抡圆了手里的长刀对着那口子劈下……
弯刀瞬间折断,口子却依然牢固。
我想用脚踢,可是这口子处的温度要明显比下方的铁门处高太多了,即便是我的脚底可以暂时忍受烫伤,那我的鞋子也受不了。
情急之下,我再一次和聂比建立了灵能的联系。
不过这次的联系却十分微弱,这个地方的确有干扰灵能的信号装置,我现在必须几乎贴到铁炉边缘才可以感应到聂比的存在。
这也正好说明聂比现在就在我所处的铁炉内部呢!
“聂比!我现在已经到了你外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大声问道。
聂比的声音已经十分虚弱了:“肖辰……这些人不像是我们之前对付过的其他家伙……他们对灵能的控制太强了……我感觉……就算你把灵能输送给我……也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你别放弃!”
“我没放弃……”聂比咳嗽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听好了!我自己本身就是月灵的一个灵能载体,就算你再怎么安慰我,也改变不了我随时会给他人带来危险的可能性,所以……我的死看来是注定的了……”
“你这不还是放弃吗?”我恼火地说道:“你肩上的担子还重着呢!我不允许你死!”
“我的担子不就是控制你无法掌握的蛊物吗……”聂比苦笑了一声:“肖辰……我的思维越是成熟,我就越是明白自己是个怪胎……我是一个本来该胎死腹中的怪婴,是你们的努力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现在……是我该回报你们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听好了……”聂比的语调进一步微弱了下去:“你现在必须全力静下心来感受附近的灵能……我会将自己体内的所有剩余灵能全部发散出去……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你或许可以将我的灵能吸收掉一部分……而只要你吸收到一点,那么星星之火也可燎原,我的灵能最终会借助你的身体重新成长起来……”
“你是说……你要把你控制蛊物的能力传给我?这可能吗?这又不是传功!”
我不知道聂比这个说法是他自己猜测的,还是他从他父亲那里听来的,而且……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聂比最后那句话说完之后,我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巨大的撕裂感,我甚至都能听到皮肉被烈火燃烧后的“哔啵”爆裂声。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我现在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