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两句话是我新听到的词句,这些句子给我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不像是月尘自己原创的,倒更像是月灵教会她的。
后边还有更多成排比押韵的诗句,有的读起来竟然有点朗朗上口……
但这些词句无一例外都是对万物生灵的极度厌恶排斥,月尘似乎要把所有的生灵都扼杀掉一样。
我在最初的略微恐慌过后,心绪也迅速平复了下来,心说不就是个幻境吗?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得从这幻境中解脱出来才可以。
因为如果这股强大的邪恶气息席卷了我们附近的话,那我有理由相信在附近作战的两股半感染者以及有可能也处在同一片区域的缅甸人肯定也会遭遇这种幻境,既然大家都陷入了这种境地当中,就正好给我制造了绝佳的全身而退的机会。
但是事情怎么可能轻易让我跳过,我还没来得及咬自己的舌根儿呢,就突然间看到前方血雾中的月尘瞬移到了面前。
她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手掌已经伸出来抓到了我的脖颈,我想抵抗,可是自己的手脚根本使不上力气,我就这样在幻境中眼睁睁看着月尘把我单手抬了起来。
……
这是她惯常的杀人手段,而且她也很享受这个过程,我低着头看到她眼里的蓝光越发明亮起来,嘴角也上扬成了月牙形,看起来极度开心的模样。
“你得死。”她缓缓吐出这三个字:“而且其他人也跑不了。”
我似乎已经不太会呼吸了,喉咙变得如火燎般干涩难忍,只能艰难坐着吞咽吐息的动作,很快我眼前就开始发黑了,简直不可思议……我怎么会在幻境中也缺氧的?
不行!我得试图反抗才行!
想要对抗月尘的这股莫名能量,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灵能来硬碰硬了,刚才事出突然,再加上我有些大意,才被月尘来了个突然袭击,导致没有使出任何的灵能。
我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迅速用全部的意志力将灵能调集到了自己的右手之上,然后对准身下的月尘便狠狠打了过去。
一道白光划过,我看到月尘的身影瞬间变成一团黑烟消失了,接着我便感觉自己从空中坠落,但是坠楼的高度却远超于月尘刚才举起我时的地面高度,我感觉自己简直像摔到了一个千尺悬崖底部,就这样不停坠落坠落……
接着我就感觉浑身一阵痉挛,然后便猛然睁开了双眼。
风沙并没有消失,但却没有了那种血腥的气息,我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并没有任何被掐住的手印划痕,刚才的幻境果然是不真实的。
但是它所带来的后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我看到身旁的秦先生和王队长二人现在都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探了探二人的鼻息,秦先生还好,呼吸均匀,看来还是我之前给他输送的灵能起了效果。
而王队长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现在基本上只剩出气儿没近气儿了,估计是坚持不了多久,我本来想给他也输送一部分灵能,可惜的是我现在手上力道尽泄,根本用不出任何的灵能。
我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让这俩人听天由命了,当下我便再次开车朝南行了起来。
现在我其实已经接近了刚才所看到和听到的交火区域了,之所以能这么确认,就是因为四周布满了大量的作战车辆,地上也躺满了游荡者的人。
和王队长的情况差不多,他们现在所有的人虽然都倒在地上了,可却没有一个人死,感觉他们应该都看到了和我同样的情景,不过他们没有我身上的灵能,这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或许他们现在也还沉浸在噩梦中也说不定呢。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四周的空气中也的确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气息,这种气息无色无味,但我却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因为这种气息略显阴湿,而且还有些让人发寒。
用一个最形象的比喻来说,就好比是你在冬天淋了一场寒雨,又没有火炉为你取暖一样。
我被这股气息弄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打了几个寒蝉,接着我便听到耳朵里又开始出现月灵的怪声了,虽然声音比起初小了不少,但却一样清晰。
我知道如果任由这声音发展下去,我肯定还会再次陷入其中,当下我便尽量把自己身体里才涌现出的一点点灵能不停调动着,让他们在我体内回旋漫步,好抵挡这股阴沉寒冷的气息。
不过话说回来,这反倒是真的给我脱出东口省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因为沿途的所有游荡者都进入到了这种“深度睡眠”之中。
我就这样没有任何阻碍地离开了边境,本来还想在边境附近探查一番,但是那种阴冷之气实在是让我受不了,最终只好选择先行离开。
那些气息所影响的范围其实也十分有限,感觉几乎都集中在了东口省和幸存者营地集中带交界处的一段区域之内,但是影响的程度却十分明显,以至于一直到我回到了我们的车队临时停歇处时,我身上的寒气也没有退散。
回去之后我发现众人的情况都安好,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之前月尘的能量显现,不由得让我怀疑月灵是否已经追踪到了这里。
我现在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因为我现在已经不能肯定在东口省内,月灵是不是真的无法使用灵能了……
我先是把王队长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