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宫中同样有类似于宫女的存在,还好李子衿闪身够快,差点被那身后长了条鱼尾的宫女发现。
初次来到水下世界的少年,真就跟红韶一样,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他们极其顺利的从河神宫后门离开,游到岸上。
运气极好。
三人站在岸边,同时解除避水符,长出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刻,秦璇之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望向一处。
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一位白发老者,锦衣华服。
此人身份不言而喻,因为他的腰带之上,镶嵌有一枚龙珠。
李子衿微眯起眼,看着那单手负后的白发老者。
他是曾经的淮河龙王,如今的白龙江河神。
敖厦负在身后那只手,正握着一样东西,烟雨绘卷。
这位前淮河龙王笑道“几位贵客来访,怎能不让老夫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匆忙离去,岂非让他人耻笑老夫不懂待客之道?”
秦璇之转身,递给李子衿一个无奈的笑容,朝少年少女耸了耸肩,“没辙了。”
下一刻,这位女子在那青衫少年剑客的目瞪口呆之中,走向敖厦,坦言道“我可不认识他们啊,这两个小家伙任凭你处置。能不能放我走?”
李子衿还好,只是惊讶而已,这位秦掌柜的做法,倒也在少年意料之中。
然而白衣少女的眼神,却充满着失望,这也是她第一次产生失望这样的情绪。
虽然红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秦璇之为她和师兄做什么,可是前一刻还和她们站在一边的秦姐姐下一刻就说出那样的话,心思单纯的少女,很难不失望。
“既然这位姑娘无心做客,那姑娘请便。”敖厦出奇的好说话,微笑点头答应了这个“不情之请”,反正敖隆那小子的目的是那件水运法袍,眼前女子没什么作用,若是她敢拦路,那便将其打杀,不过,既然对方懂得审时度势,他也懒得再去为难一位女子。
毕竟曾经的龙王,依然不愿意做太跌份的事。
他微微侧过身子,给秦璇之让出一条道,后者连忙小跑着离开。
白衣老者又不动声色地转了过来。
下一刻,一位头生犄角的青年男子从李子衿和红韶身后的白龙江中乘浪而起,来到岸上,与白衣老者站在一边。
他先向敖厦躬身作揖行礼“父王。”
“嗯。”敖厦应声。
“父王可看出那法袍端倪?”
“的确是至精至纯的水运,饶是我在淮河,都没有见过这样纯粹的水运精华。是件好法器,不错。”他抚须笑道。
敖隆目光如灼,肆意打量起白衣少女以及她身上的扶霖法袍来,看见少女的姿容,他忽然又起了纳妾的念头,立刻又朝白衣老者躬身作揖道“父王,人和法袍,孩儿都想留下。”
“那便依你。”那位白龙江河神哑然失笑,觉得自家孩子讲话真是太直白无趣了,好像一点余地都不留给对方。
李子衿缓缓拔剑出鞘,翠渠古剑在剑鞘之中拖动的响声刺耳而浓烈。
少年淡然道“人和法袍,你都留不下。”
“哦?可我现在想要留下的东西,又多了两样。”敖隆冷笑道,“你的命,还有你手上的剑。”
翠渠古剑,十分亲水,同样适用于他。
“你试试看?”李子衿抬起左手,剑指那头生犄角的青年男子。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无聊了很长一段时日的敖厦也忽然起了玩心,屈指一点,身旁便出现一张金色座椅,他顺势坐下,半只手撑着脸颊,笑道“隆儿,那你便陪这位客人玩玩。这样吧,这是咱们的地盘,也不能太欺负人,否则传出去,不太好听。不如你就与这位客人打个赌,若你胜了,那位姑娘和她身上的法袍,以及他手中的剑还有他的性命,都要留下。”
“那你输了呢?”李子衿目不斜视,死死盯着那只蛟龙所化的青年男子。
“我会输?就凭你?”敖隆捧腹大笑。
他好歹是个洞府境炼气士,那少年不过培元境罢了,就算是剑修又如何?此地可是在白龙江边,退一万步来说,他还可以现出原型,搅动江水淹没那傻小子。自己是绝不可能输的。
“我若是输了,想怎么样都依你。”敖隆冷笑不已,摊开右手,手中已经出现一柄长剑,品秩略逊于李子衿手中的翠渠古剑,但也是一柄仙家法器,名为丹凤。
话音未落,敖隆先发制人,已经一剑递出。
李子衿推开红韶,抬剑迎敌。
翠渠剑与丹凤剑交锋,剑身一个碰撞,擦出火花,发出尖锐刺耳的嗡鸣声。
第二剑由李子衿先递出,少年凝聚剑芒,横剑一挥,一击不成,被敖隆后退一步躲过,又变招为刺,再被傲隆侧身竖剑于胸前抵挡。
李子衿再度变招,刺剑向上一挑,这一剑,凝聚出剑芒,是以攻其不备,出奇制胜。直至敖隆握剑的手腕,此招瞬间提速,在后者的惊诧之中于他的手腕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敖隆的右手手腕,流出绿色的蛟龙之血,滴落在地上,竟能焕发枯草新生,使得枯草逢春。
只是这一击由于敖隆撤退及时,未能直接挑断他的手筋,李子衿有些可惜。
“竟敢刺伤我,不可饶恕。”
没预料到李子衿剑尖的巨大杀力,敖隆瞬间就红了眼,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