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到底是谁大胆,真正的圣使是谁,我想姐姐心知肚明吧,我劝你好好跟我说话,否则我要是一不小心,这个秘密……”应黎玥把玩着一缕秀发,漫不经心地说。
应芷萱和韩氏目眦欲裂。
“到时候,整个大将军府都要为你陪葬!”
应芷萱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神,惊疑不定地试探,“你觉得我们会给你这个机会?”
“靠我自己是不行,但还有别人,你怎知我在外面没有告诉别人,比如你和三王爷的敌人?”
韩氏倒吸一口气,“你个贱蹄子你跟谁说了,你以为以你的猪脑子可以操控别人?恐怕人家已经去告发了!”
应芷萱被她慌乱的神情弄得心烦意乱,“应黎玥,你就算和我们有仇,难道爹你也不肯放过?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这些人当中,应黎玥最恶心的就是这个应大将军!
她嗤笑道:“你不说还好,一说他,我就想亲自觐见陛下——”
“告他宠妾灭妻,毫无夫纲!再告他毁人婚姻,丧心病狂!最后告他藐视大祭司,目无王法!”
“孽障!”一道散发着雄浑气息的身影破门而入,一脚朝着床上少女心口踹去!
应黎玥早就察觉门外动静,刚才那番话更是出于移情作用,故意说给他听。
没想到他毫无自责也就罢了,竟还恼羞成怒对她这个伤者动手!
那一脚好比雷霆万钧,她自然不会傻傻受着,眨眼之间,翻身一滚——
嘭地巨响之后,床铺倾塌,木屑横飞!
应黎玥如果没有及时躲开,绝对会受到致命重创!
这个所谓的便宜渣爹,杀伤力极大,且铁石心肠,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能下死手,说他丧心病狂,简直玷污了这四个字!
应芷萱心头雀跃,却装模作样地拉了拉应常林,“爹,是女儿没处理好这件事,您别气坏了身体。”
应常林的暴怒在看到她时,瞬间化为慈父般的柔软,“以前不知道,原来她就是这么欺负你们的,下次她再敢这样对你们不敬,不要跟她客气!”
哪怕应黎玥不是原主,都被他的话狠狠蛰了下,好似是身体残留的本能反应。
“应大将军可真了不起,就算杀了我也成不了英雄,反而会为阖府招来灭顶之灾。”
应常林盯着她,杀意毕露,“你知道自己不该活下来吗?”
“我要是活不下来,你们全都得死,你们敢么?”应黎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倔强的模样让应常林有些恍惚。
自从发妻失踪,他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这个女儿,见到这张和发妻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他有种控制不住的毁灭欲。
当年自己征战在外,九死一生,她不仅没有半点担心,还和外男频繁来往,谁知道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这个女儿又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应芷萱察觉他的异样,心道不好,气急败坏地指控应黎玥,“你要是气不过,放着我来好了,不要伤害爹!”
“萱儿。”应常林欣慰地打断她,对着应黎玥却变了副嘴脸,“你想要三王爷,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三王爷是谁?我才不捡垃圾!”应黎玥不屑。
气得应芷萱险些绷不住孝女贤姐的面皮,狠狠教训她!
“那你想要什么?”这话是韩氏问出口的,想的都是这个小贱人是不是要把她以往的风光都抢回去。
谁知她沉默一阵 ,竟说:“你们派人去找我娘亲,我就替你们隐瞒圣使是谁,限你们三个月,如果找不到线索,那我只能拼死——”
“好!”应常林一口应了下来,打断了韩氏母女想说的话。
韩氏有些惊疑不定,难不成将军真的要把那个女人找回来?不,这绝对不行!
他们的反应被应黎玥一一收入眼中,就知道她母亲的失踪和韩氏脱不了干系。
这是原主的心愿,解决了,她就可以从容地使用这具身体。
但她没把希望寄托在应常林身上,关键还要靠自己,修炼内功和武技必须提上日程。
很快,韩氏就在应常林的吩咐下,给应黎玥换了个不亚于应芷萱的上等院落,梨香园。
顾名思义,这边栽了很多梨树,此时三月,花开正盛。
应黎玥凑近一看,才知道是纸扎的假花,毕竟两轮太阳实在灼热,哪怕热带植物都难以适应。
不过有内功的人,体脉阴凉,越是高阶者,越是耐热,可谓降温神器。
所以应芷萱白靖彦他们站在太阳底下,也依旧能够保持风度。
她的脑子里装着很多以前原主死记硬背下来的功法和身法。
功法对应着内功,身法对应着武技。
应黎玥试了试。
很快,她就发现原主是真的废。
应常林是个中高手,她的母亲是一代天才,怎么说,她都不该毫无修炼资质。
为了弄清这点,她开始沉息,仔细审视自己这具身体。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外面的天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两轮火球似的太阳悬在空中,云泽计时的方式已然不是日晷,而是漏沙。
一瓶白沙漏完,也就意味着一个白天结束。
夜幕不会降临,但云泽百姓会停止活动,开始休息。
——
此刻菡嫣馆,应芷萱的住处。
母女俩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着对策。
“要不然我去找三王爷问问,该怎么处理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