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摸到男人屁股,他的胳膊肘子已经击了过来。
“啊!”
花小满捂住流血的左鼻孔,右鼻孔的血顿时没过嘴巴,匆忙按住两个鼻孔,鼻音嗡嗡的叫骂:“你有病?”
蔡长孺一副犯错的小朋友模样,“对,对不住,我,我本能反应。”
又是本能反应!
“本能反应?但凡打了我就是本能哈?你故意的吧?我摔你身上了,就是扶你一把起来,你,你值得这么下狠手?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一边骂着,肥婆还想伸手去拍他屁股上的宝箱,被他一闪,没摸到,血都流到了嘴里,沾到牙上,呲牙咧嘴分外狰狞。
花小满眼睛压成了三角眼,怒视着他,心底一片寒凉,都这样了,他还躲?换个九十斤的小妖精来试试,他保证不会这么“本能反应”,说不准是另一种本能反应了!
从旁边巷子口急匆匆走出来两道身影,看着马车上一脸血、面目狰狞的肥婆,脚步不由迟疑了三分。
“你确定是她?”
“是,少爷,确实是她。”
王二少眉头一挑,喝道:“那里来的莽夫,竟然敢对家主动手?看我替你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手里的软便已经朝蔡长孺门面甩去。
蔡长孺微一后仰,鞭子堪堪擦着他的绒毛朝花小满招呼去。
“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站着跳脚的肥婆肩头,铁锈红的锦衣顿时被打的绽开了花,里面细细棉花露了出来。
花小满愣在当场。
这他妈是什么变故?!
肩头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她大概是和王二少这个n八字不合,但凡遇到他,她就倒霉。
永寿堂的小伙计悄声道:“完了,少爷,打错人了。”
王二少捏着收回的鞭子也愣怔了一下,转瞬又道:“这也怨不得我,我打的是下人,谁知道下人把主子当盾牌呢?”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肥婆又转头看着一心戒备的蔡长孺,一脸的质问。
“你,你可有伤到?”
蔡长孺眼睛里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肥婆仔细确认过,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愧疚二字。
“你说呢,抽在你身上你说疼不疼?”
花小满抬脚就踹,目标都是屁股,蔡长孺想躲,微微一动,又忍住了,任她踹了三脚。
到了第四脚,他一扭身子躲了开去,“够了吧?”
花小满用衣袖擦一把鼻下不止的血,恶狠狠的看着他,“够了?我这两碗血不算?我,我这一鞭子不算?”
她戳着自己的肩头,“再踢两脚。”
“傅小蛮,你过分了。”
他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妻子这般踹屁股算怎么回事?
忍她三脚已经算是赔礼道歉了。
“好个奴才,竟然直呼家主姓名,真是无法无天了!”
王二少是个暴脾气,见不得奴才骑到主子头上拉屎,话音才落,软鞭已经甩了过来,这次他换了个方向,刻意躲开了他看不出深浅的锦衣妇人。
花小满往马车厢里一缩,打打打,又不是没打过。
蔡长孺轻松躲了几鞭,并未还手,趁着间隙,朗声道:“这位少爷怕是有所误会,在下蔡长孺,这是内子。”
王二少见他身手不凡,已有了防备,听到此话,顿时收了鞭子,却似乎仍有不信般的看着车厢里露出半个身子的肥婆,一副她说不是,她就继续为她出头的模样。
“哦,是在下误会了吗?”
肥婆狠狠的瞪了蔡长孺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不慌不忙的探出头,斜睨着他,“这位公子,好豪横的做派!先是让下人冲出来碰瓷,自己紧接着又跑出来打了我一鞭子,现在还打我名义上的男人,怎么算?”
“碰瓷?”
王二少看着肥婆这做派更加不敢肆意妄为,这地方虽小,可自古以来藏龙卧虎,很是厉害。这肥婆穿着不俗,谈吐不赖,如今这副样子更有几分蛮不讲理的官太太作风。
“在下不明白夫人此言是何意思,不过,我家下人慌里慌张的冲出来冲撞了夫人,在下必然给夫人一个交代。”
他挥了挥手,“来人,打断他的一双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冲撞贵人!”
“慢着!”
花小满心下大急,责任都叫下人担了,她还怎么要求踢他屁股?
面上却不急不慌的道:“他冲出来,想必也是有什么着急为难的事,公子且问问原因再罚不迟,毕竟,当官的断案还要问个三六九呢。”
她扫一眼满眼感激的伙计,心下一动,“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追问了,更不必罚他。”
“夫人心慈,可对下人却不能这般手软,否则有一天他们得爬到主子头上去。”
王二少意有所指的瞥了瞥一旁不吭声的蔡长孺,就他一身补丁摞补丁的布衣,要说是眼前这胖子的丈夫,他真是有点不相信。
若说是家里的伙计当了姘头,他倒是信。
“公子不必多说,我无意与他计较。”
你若还执意要打,那可只能怪你心狠手辣了。
“夫人大度。”
王二少倒也没有继续追究,拱手下台。
花小满眼睛一弯,“不过,公子用鞭子打我们夫妻二人的事,我可想不大明白,我们是哪里得罪了公子了?”
王二少心道来了,拱手赔罪,“原是在下眼拙,没看出这位竟然是夫人相公,我一心为夫人打算,以为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