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
来开门的是纪棠。
她用浴袍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遮挡到了雪白脚腕,以及袖子连纤细指尖都看不见。
宋途是拿了几份文件过来,看情况是很紧急。
只是昨晚被宋屿墨无视了几通电话后,不敢在没眼色凑上前。
见门开了,宋途赔笑道:“太太,宋总还在睡吗?”
纪棠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被铃声吵醒,点点头:“进来吗?”
“不,不合适吧。”
宋途怕看到不该看的,将文件递给她:“等宋总起来,麻烦太太把这个给他。”
纪棠还没睡清醒,没说两句话,便把门砰一声关上了。
没给宋途再献殷勤的机会,将文件随意搁在茶几上,穿着拖鞋又慢吞吞地走回房。
主卧的窗帘紧闭着,一丝光都透露不进来,在雪白柔软的公主床上,宋屿墨挺拔结实的身躯安静地躺在上面,双眼闭着,脸部轮廓看起来仿佛是用漫画笔勾勒出来的。
很是赏心悦目。
纪棠掀开被子一角,身体主动地趴在他胸膛前,半合着眼睫毛。
过了会,宋屿墨手臂用力地搂住她,长指不紧不慢地在那腰线处摩擦,嗓音沉哑至极:“刚才谁在按门铃?”
“宋途。”
纪棠已经醒了就不太能继续睡的着,特别是跟他独处。
宋屿墨又将她压在柔软的床单里,情难自抑的持续着昨晚的事情,没有继续问宋途过来做什么,等消停下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这次纪棠趴在床沿休息,靠着大白枕头。
她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宋屿墨下床,随意套了长裤穿,没走两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过来索吻:“亲下。”
纪棠也不知道两人这样相处正不正常,好像永远都不会腻歪,她配合的仰起头,红唇在他下颚处印了一下,又沿着下去,故意用牙齿,去咬他的喉结。
完事后,笑着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催他去洗澡。
宋屿墨在床边站了会,似乎是在权衡是继续去掀她被子,还是听话去卫生间。
直到纪棠用白嫩的足尖踢了踢他,说:“我今天有事,要去盛娱传媒。”
……
几分钟后。
趁着宋屿墨去洗澡的功夫,她也掀开被子起来了,捡起地上的衣服。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将洗漱时间控制在了半个小时以内完成。纪棠挑了件遮挡脖子的蓝色风衣裙穿,只露出一截雪白小腿,穿着银色的高跟鞋。
早上来不及,所以连妆容都没仔细的话。
当她想补口红的时候,宋屿墨却在旁说:“先不补。”
“这颜色不好看吗?”
纪棠坐在车内,于他就一壁之隔。
宋屿墨手掌轻而易举就将她拉扯靠近,在前方司机不经意间,低头用薄唇碾了下她的唇,没有伸舌头,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你要补好,等会下车又得重新补。”
纪棠微翘的唇角不知要不要继续笑,用眼睛去瞪他。
虽然一句话不说,心情看得出来是极好的。
下车前,主动地给了宋屿墨一记吻,软声软语的说:“下班记得来接我,老公再见。”
说完便踩着高跟鞋直直朝办公楼走去,淡蓝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宋屿墨眉宇舒展,很吃纪棠温柔似水的这套。
坐在副驾驶座的宋途,一直在假装透明空气人,见了直摇头:“红颜祸水这词不假啊!”
等纪棠走了,宋屿墨又恢复平日里寡淡无情的一面,语调不起不伏:“回公司。”
宋途让司机开车,又回头,将另一份早上没给纪棠的文件资料递到了后座:“宋总,这是太太近三天的行程。”
每隔三天时间,宋途都会将纪棠的所有行程整理出详细报表给宋屿墨,详细到她中午吃了什么,有喝几杯水。
上面都写的明明白白,一行行的。
回宋氏集团的路程一个半小时,足够宋屿墨逐字看完纪棠每个小时都做了什么,车内不再有任何声音,车窗玻璃外透进来的光,将男人线条凌厉而完美的脸庞轮廓衬得明晰,神情却看不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