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云阳城中的图兰骨柔下令夜袭城门守军,偷偷打开了城门,王金易、王立阳率军长驱直入,云阳城率先被攻破,王金易、王立阳而后引兵直取天影关,白灵回天乏术,最后战败被擒,程锦尚重回云阳。
白洋渡总委窦明派人往云州传信,又暗地安排士兵凿船,前者才是他真正的打算,后者只是尽力而为,尽量掐断黔军的退路,另一方面窦明暗地在被扔出云阳城的尸堆之中尽量找寻生还者,丁康阳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云阳得以重回程锦尚手中,窦明实际上也是功不可没。
话说这个王惊澜一路奔逃,最终逃回渝州,他害怕程锦尚趁机攻城,所以便想方设法的组织人手防御,可奈何十万大军被他全部葬送,渝州城内兵员寥寥。
见到王惊澜兵败,钟杰心中暗暗叫苦,难道这一次又要落入程锦尚手中,正暗自焦急,突闻黔军攻打云阳的消息,又等了两日,得知云阳被破,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云阳城破,程锦尚的威胁算是解除了,但是白灵更是个疯子,要是他挥军来袭,那自己会死得更惨。
其实王惊澜心中担心的不是渝州能不能守住,相反,他更忧虑自己的项上人头这一次到底能不能保住,先是在北弃陨兵十万,这一次又在云阳折损十万,他自己一人便亲手葬送了大渊二十万将士,对于风雨飘摇的朝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忧愁。
程锦尚重获云阳,钟杰心里竟然感觉到高兴,一番大战,白灵被擒,程锦尚损失惨重,短时间内渝州自然会安然无恙。这时候,影子先生安影栋也悄然来到了渝州,他来的目的很简单,授意钟杰将王惊澜软禁,很显然,安影栋是将相府的意思带了过来,秦庸虽然偏爱王惊澜,但这一次,皇帝震怒,秦庸只得找人顶罪,除了王惊澜,再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此外,他还让钟杰组织渝州城内剩余的士兵加强防务,当然,安影栋的意思并不是要钟杰真的去守住渝州,而是要做做样子给秦庸看。
云阳的近况很不好,但是好在失而复得,聂无相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落了下来,只要程锦尚还在,他就有搅弄风云的机会,况且卫戎传来消息,卫王祖绪病重,他需要即刻返回卫戎王庭帮助二公子祖存孝争夺王位,程锦尚无恙,他才能下好关键的一步棋,然后才敢放心离开,恰好此时的程锦尚正在广揽贤才,招兵买马,所以他这才授意安影栋前往渝州布置任务。
程锦尚遭难,暗自欢喜的还有陆守夫。自陆文霆从云阳返回渤州,陆守夫便事无巨细的打听着有关云阳的一切消息,也让陆文霆将云阳行的所见所悟汇报给他,陆文霆此次自是收获颇大,一来跟着梁平川学得了不少行军打仗的功夫,二来对程锦尚及其身边的将士也有了不少了解,只是暗地里他还是会时不时的为梁平川感到悲切。
又休息了两日,陶臣末在征得苏木的同意之后在苏木和任蒹葭的陪同下前往成言吾的墓前吊唁,黄土犹新,石碑冰冷,陶臣末心里甚是难受,人生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而是阴阳相隔,当年那位意气风发、坚韧无谓的大将军此刻只能躺在冰冷的黄土之下,墓前的人再多的话也难叙心中苦闷。
见陶臣末甚是悲切,苏木和任蒹葭便劝说着让他离开,陶臣末一声长叹也只能悻悻离去。
回程途中,恰好碰见程锦尚。
“恢复得怎么样了?”程锦尚关切的问道。
“恢复得很好,但是现在还不能去从事军务。”苏木赶紧接口道。
程锦尚哈哈笑道“姑娘放心,没有您同意,我是绝不敢给陶将军安排任何事的。”
见苏木如此,任蒹葭也不禁莞尔。
“放心吧,我没事,再修养几日便好了。”陶臣末也微微笑道。
“苏姑娘,我今日真不会安排臣末做什么事,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这总可以吧?”程锦尚无奈的问道苏木。
苏木突又觉得有些面热,不知说什么好。
陶臣末接道“将军请说吧。”
“云阳遭此大难,我负要责,若不是我轻信黔州谍报,亦不至于此,后来云阳城破,我不顾后果,一心只想为言吾报仇,孤军深入,险些害得你也遭了毒手,更是让数万将士白白丢了性命,每念及此,寝食难安。”程锦尚自责道。
“将军为我不惜举兵反渊,言吾遇难,将军又千里回援,这都说明将军义气,关爱手下将士,无可厚非,更何况云阳现在依旧在我们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不必过于自责。”陶臣末安慰道。
“可是这一战让云阳将士折损过半,我心中着实难安呐。”
“将士罹难,谁都不愿意,事已至此,将军自责只会徒增烦恼。”
“杨明珍真乃我卧榻饿虎,有他在,云阳便会不得安宁,这颗钉子,我迟早要拔了他。”
“将军说得不错,要想北入泰安,君临天下,黔州之患,必先除之,只是如今局势,还不是时候。”
“我就是来找你商量这个事的。”
“将军有何打算?”
“清剿完白灵的残兵之后,我已与边大人发布文告,招揽贤士南来,并着手征收兵员,包括各地义军、流民,另外,我已将云阳剩下的精锐整编,再慢慢将新征兵员编入其中,创建‘云卫’,待你伤好之后便由你来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