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臣末命令道:“保持阵形。”随后只身持枪相迎,苗人只见一人应战顿时既恼怒又兴奋,跑在前面的十数人手持大刀、竹刀等近身便砍,陶臣末以腰为轴,银枪横扫,枪尖过处只听噗噗直响,一瞬间便有四五人惨叫而倒,其他人并为见识到厉害依旧扑面而来,陶臣末持枪相迎,迎面舞出无数枪花,双手娴熟切换,一招“秋风落叶”,近身的十来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便已一命呜呼。在苗人眼中,这云阳府的将军都成了刀下亡魂,其他人最多也不过如此,哪里见识过如此本事的人,所以跟上的众人不免心生寒意,都止步不前。
这时,苗人阵中站出一灰衣老者,手提青光鬼头刀,看似一厉害角色,陶臣末略一思考便想到此人应该就是吴长青说的在数招之内便将田忠义斩落马下的那人。这老者面目清瘦,但眼中凶光毕露,他见陶臣末竟比另外三人凶悍也有些吃惊,但他认定陶臣末双拳难敌四手,随即一声令下,两百来苗人直扑陶臣末而来,陶臣末也不恋战,转身没入阵中,大声道:“摆阵!”
诸将随即举盾围成一圈,盾盾相连,形成一片盾墙,苗人不知利害只管横冲,待苗人近到阵前,陶臣末大声道:“刺!”一片利矛从盾牌间的空隙穿插而出,苗人来势太猛根本毫无反映时间,跑在前面的数十人都直直的的撞在长矛之上被刺个对穿,后面的人被阻挡视线不明所以只管冲杀,陶臣末居阵中而立,继续命令道:“刺!”如此反复,又有数十人成了活靶,只一眨眼功夫,苗人殒命近百人,灰衣老者见势不妙立刻阻止攻势,苗人心有不甘却又无计可施,正都怒骂之间,忽见苗寨内烟火渐起,喊杀声此起彼伏,众人皆知苗寨被破,由于自家妻儿老小都在寨中,这苗寨一破,苗人顿时乱了阵脚,无不想立刻奔回寨中支援,但是陶臣末又率人摆阵以待,这些苗人害怕自己回救又被陶臣末从后方击杀,此刻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眼见苗寨内烟火渐浓,杀声四起,最终还是丧失了理智拼命往会跑,灰衣老者想要招呼已然来不及了,见众人散去也只得跟着退去,但他毕竟有些见识,招呼身边十来人边退边望,以防陶臣末突然攻击。
一众苗人急匆匆赶回苗寨大门正欲进寨相助,但寨门却突然洞开,里面出来的不是自家苗人而是云阳士兵,前一刻救人心切的苗人此刻皆愕然不止,这回便真的进退两难。灰衣老者此刻才感到真正的绝望,在他的算计下,云阳府连折三位大将,且几不废吹灰之力,不曾想此战竟败得如此彻底,变成了自己几无还手之力,不过他还想再做最后一搏。
灰衣老者看了看云阳众将,由寨门出来的两位领兵者和自己身后的陶臣末都很年轻,他竟一时分不清谁是主帅,他想或许是自己身后的白衣小子,可是又哪有主帅上阵不着甲胄的,一时困惑不止,但他终究见过数十年风雨,略着沉吟后朗声说道:“恕老朽眼拙,不知谁是军中主帅?”
王立阳喝骂道:“不知死活的老小子,死到临头还问主帅是谁,这与你何干?”
灰衣老者沉声道:“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老夫自知今日万无侥幸之理,但既是两军交战,便有交战之规则,老夫于阵前挑战主帅应不为过吧?”
王立阳一听更是恼怒,大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就凭你还想挑战主帅,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罢便要提刀相迎。
“王老哥你别急,他要挑战主帅不妨给他个机会,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让他死得瞑目。”魏文忠一把拉住王立阳说道,然后压低声音继续道“你不是也想看看看我这位陶兄本事如何嘛。”说完看了看陶臣末,陶臣末自然知道他的意图,便会意的向他点了点头。
王立阳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话说出口了,此时要收回还是难免有些为难,魏文忠见状大声说道:“本来有我等对付你便够了,但今日既然你败了便让你败得心服口服,免得日后起些无端口舌,你身后身穿白衣的正是此战我等的主帅陶臣末陶将军,你有何话便对我们的将军说去。”
灰衣老者虽猜到几分但不免还是有些吃惊,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