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的三房总共两个儿子,小的才几岁,刚刚开蒙,剩下一个大的,身体不好,常年不怎么出门,所以佟家对两人的情况都不太了解。
“骆回安?”田招娣试探着问道。
“是,这营生本就是他的主意,初雪只是帮他出面的。”徐锦娘解释。
佟初雪很想反驳徐锦娘的话,可是现在否认的话,她就等于变相承认了对徐锦娘说谎,到时候恐怕徐锦娘又要伤心,当真是进退两难。
“徐锦娘,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邹红萍毫不客气地质疑。
“我……”徐锦娘有些窘迫,“我去找回安过来。”
骆老太递给邹红萍一个眼色,她立即心领神会,“等等,我去喊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半路上串通。”
徐锦娘见邹红萍自告奋勇,悻悻地停下脚步。
佟初雪现在是真的有些慌乱了,毕竟骆回安本就跟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若是半路上邹红萍就质问他的话,露馅的可能性极高。
实在不行,干脆就编个什么谎话把这件事圆过去。
很快,田招娣就将骆回安叫了过来,许是路上有点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知几位长辈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骆回安彬彬有礼地询问,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佟初雪掐准了机会,插话进来,“外面天很热,你先坐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骆回安被佟初雪催促着坐在桌前,佟初雪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水,“来,多喝点,大娘也太着急了。”
骆回安第一次被佟初雪这样热情地招待,颇感意外,一双眼睛盯着佟初雪,想要看出点什么。
这可是个好机会!
佟初雪冲着骆回安眨了眨眼,眼神在骆家人身上绕了一圈,眸中带着祈求。
希望骆回安可以明白自己的暗示,佟初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
没等水喝完,骆老太就开口问道,“骆家小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可不能对着我一个老婆子说瞎话。”
骆回安放下杯子,“奶奶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开口,回安一定相告。”
“我问你,你可知道佟初雪手里有一张秘方。”骆老太双眼死死盯着骆回安,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
“秘方?”骆回安有些茫然,“这从何说起。”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骆老太问道。
骆回安脑子转得极快,联想到刚才佟初雪的表现,很快他就联想到这番质问可能会跟佟初雪的生意有关,于是故作神秘道,“奶奶,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您细说,您反正也不参与,无需知道那么多。”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没个定论,不过听在骆老太耳朵里就是默认的意思。
“难道说,那个秘方真是你的?”骆老太不愿相信。
“奶奶,我承诺过不将此事说出,不好背弃诺言。”骆回安煞有介事道。
一时间,骆家几人陷入沉默。
佟初雪适时开口,“奶奶,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几位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等等!”邹红萍并不同意,面向骆回安,“你小子该不会是为了给佟初雪打掩护故意这么说的吧。”
“何以见得。”骆回安不慌不忙地反问。
“我可是听说了,你和佟初雪经常去后山挖野菜,你们本来关系就好,说不定早就串通一气。”邹红萍越说越觉得可能性极高,“我就说你们骆家怎么就敢跟着一个小丫头后面做生意,十有是跟那个死丫头一头的,谋算我们老佟家的财产。”
“婶子慎言!”骆回安神色一凛,“我们家和佟姑娘之间一直关系很好,但并非为了利益,而是相信佟姑娘和徐婶子的为人。”
“不然是怎么回事,你说到现在,不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吗。”邹红萍道。
“既然婶子一定要知道,那我可以透露一点,你们口中所谓的秘方乃是我从一个江湖游医处取得。想必各位也知道,我自幼身体不好,经常看病,因此也结识了不少大夫。”骆回安十分确信地说道。
佟初雪这下是真的有点佩服骆回安,明明没有一句真话愣给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是个为官的好材料。
“你怎么证明那个秘方就是你的?”田招娣问。
“证明?”骆回安轻笑,“如果各位不信,大可到府衙去击鼓鸣冤,状告我偷窃佟家财务便是,相信知府老爷明察秋毫,定能追回佟家的损失。”
见官这个手段,对普通的农家而言是想都不敢想的。
邹红萍和田招娣瞬间便不敢吭声,尤其是本就心虚地佟招娣,“娘,要不就算了吧,就当我们佟家养了只白眼狼。”
佟老太却不愿意,“见官就见官,我就不信你们偷了我们佟家的东西,还能赢了。”
这下田招娣彻底慌了,她拉过邹红萍简单交代了两句,随即一个转身从门口溜了出去。
佟初雪此刻信心大增,要是闹到官府她反倒不怕了,无论如何一定是佟家败,自己根本就是稳赚不赔。
“老婆子我活了几十年了,别以为你们这点小伎俩就能骗得了我。”佟老太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佟初雪可是悠闲地很,“奶奶,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偷了佟家的秘方,那您倒是说说看,那秘方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佟老太自然不知,她硬着头皮道,“都被你偷了,我怎知道,而且我又不认字,你这是故意为难我。”
“这就奇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