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阳府和水边村之间的山道上,有一条奇险之路。那是一条羊肠小道,盘绕在群山峻岭腰间,离山脚有一千多米,像一条腰带,将整个高山束住。
走这样的路需要勇气,因为一个不小心,你可能会成为无数个滚落山路中的亡魂中的一员。乔峰的牛车正是走在这样的路上,不过他正在沉思,没有花心神去掌车,他正在思考。
“什么是王道?什么是君子之风,什么是霸道?”乔峰坐在牛车上仔细的思考这三个问题,或者说是两个问题。
乔峰只是一个二流大学的非杰出毕业生,他的学生时代一直都是在被代表中度过,所以要他并不聪明的脑袋去想‘王道’‘君子’这些哲学和政治学的概念,他是越想越糊涂,到最后他自己也烦了,就总结了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之,慎施于人。
“好吧,以后不主动欺负人,别人欺负我,我再去欺负回他,这就是我的王道,我的君子之风。”乔峰最后总结道。想了这么久,他认为自己终归想通了赵孟臣提出的问题,心中高兴地一掌拍在车辕上,砰的响声惊动拉车的黄牛,黄牛“哞哞”的发狂乱跑,车厢剧烈颠簸,在羊肠山道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最终还是不堪折腾,车辕断裂,车厢一下子滚到山下去了。
“轰隆隆”车厢一路滚动发出巨大的响声。乔峰本来不想去追,但是忽然记起里面还有这次出去买的药材,连忙追上黄牛,拉住它,对黄牛说:“阿黄,你自己回去,不要贪玩,我去拿那些东西回来。”然后在黄牛身上轻轻一拍,黄牛发出’哞‘的叫声,缓缓向水边村走去。
目视黄牛一会儿,发现黄牛能自己走回去,乔峰才脚尖在地上轻点,人如大鸟一样,轻轻地跃下山道,追向车厢。
车厢是樟木制造,用桐油泡过,沉重坚硬,因此滚下的威势不小。乔峰追了几十秒,车厢就消失在眼前,良久之后,轰隆的一声巨响传来,车厢砸在山道底下的河流上,发出巨大的向声。
“啊。。。。。。”伴随那个响声的还有女孩子的惊叫声,乔峰心中一急,“不好,有人在下面,希望她没有被车厢砸中。”
乔峰再也顾不得其他,丹田真气狂涌到脚下,人就像一根离弦的箭一样射向山脚。山脚下其实没有路,只是一条小溪谷,这条溪谷水量充沛,水质清冽,因为处在山坡处,落差很大,远远地就能听到溪水声。小溪并不大,只有一米宽,乔峰跑到这里时已经刹不住脚,噗通的扎入一个深潭,溅起漫天的浪花。
“刚才是谁在惊叫,受伤了么?”乔峰狼狈的从水潭中露出头来,向四周张望。
“啊。流氓!”这是一个比刚才高亢许多的女声响起,伴随着女声,还有一个东西扔过来,乔峰顺手抓过,放到眼前,才发现是一个红色的肚兜。
“好香!”乔峰鬼使神差的拿到鼻前深深地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传进脑海,这香味飘渺,清纯,完全没有普通胭脂水粉的那种庸俗的味道,相反,乔峰闻了,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流氓,我。。。我打死你”这时女声又响起,乔峰沉迷在香气的余韵中,根本就没有躲闪,“砰砰砰”好几枚鹅卵石砸在他的身上,发出响声。甚至还有一枚,正好砸在乔峰的额头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于是,乔峰光荣的负伤了。
“嘶,好痛!”剧痛传来,乔峰这才回过神向石头飞来的地方看去。立刻他的眼睛睁大了,腰不疼腿不酸额头也不痛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女孩的身影。
水潭大约三米的直径,乔峰落在水潭的中央,而女孩就在乔峰前方靠着水潭石壁的地方。此时女孩全身光溜溜,只有下半身泡在水里,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就红果果的出现在乔峰的眼中。
这是一个精灵般的姑娘!
她大约十二三岁,全身无一不白,而且她的白是细腻的白,如羊脂玉似的,在夕阳橘黄的光芒下,散发神秘的光泽。她的皮肤细腻,柔滑,一滴水珠从她的秀发发梢落下,掉进她微微隆起的胸脯,从她白嫩的ru房一路下滑,越过粉红的峰顶,然后进入平原,掉进深渊,到达肚脐,然后在乔峰无限遗憾,极度想探究的目光下,汇入碧潭里的水面,消失不见。
女孩身形匀称,苗条不失丰满,丰满而不觉肥胖,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浓纤合度,真的是如女神般完美。乔峰直直的盯着她,喃喃道:“太美了,真的太美了,米洛斯的维纳斯!”乔峰想到了前世中学学过的川端康成的《米洛斯的维纳斯》,心中涌起回味的的感叹。
有这样一种女人,即使她tuō_guāng了,站在你的面前,她微笑,她朗诵诗经,她画画,我们都不会有任何隐晦的念头。她们的美就是纯洁,就是高尚,无论男人女人,都无法抵挡这种美的召唤,就像在都市里厌倦了热闹喧嚣的人被大自然的宁静秀美吸引一样。这不是占有,是欣赏!乔峰静静地看着女孩,眼睛纯洁如雨后的天空,被水洗过一样。
这个寂静的山谷静悄悄的,没有行人路过,飞鸟也不忍打破这里的平静,在这个安静的山谷,乔峰和女孩度过了他们这一生最美好最纯净的十几秒钟,一直到女孩反应过来。后来,乔峰曾无数次的想,要是时光在那个时刻静止,那么自己情愿就那样陪她衰老。
“你。。。你还看。”女孩的脸通红,像煮熟的虾米,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