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林苑,檀香飘,烛火尘,佛光照。
尤里独自一人盘坐在房间里,冥想沉思,打坐念经,静闭双眼,归于虚无。
此时此刻在他的胸前背后已经缠上了几层厚厚的绷带,想必或许是大伤初愈,还需要静静的调养。
折翅的翼人心中定然彷徨,所有的希望都将灰飞烟灭从此再也不复存在,而他,却能够坦然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一心向佛,去追求那个崇高的天道。
夜,幽然,闻香飘散,光,影动,烛火黯淡,风,轻灵,纱帘婵婵,香,燃尽,只剩余烟。
雷恩轻轻的推开房门,还以为伊莎贝尔在这里照顾着受伤的尤里,殊不知里面静悄悄的就只有他一个盘着腿在闭目养神。
慢慢的睁开眼来,看到门口一个熟悉的面孔,后面还跟着三个蹭头看稀奇的陌生人,尤里佛手点头,向他和气的招呼道:“噢,你来了?”
“嗯,嗯。”雷恩也赶紧向他点头微笑,礼尚往来的走进门问候道:“啊!兄弟!你的伤现在好多了啊!我前一阵子走的时候看到你还不能下床呢?现在,已经可以活动了吧?只是...”
一句不该说的话差点说漏了嘴,雷恩赶紧收住,一脸囧像的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了。
然而尤里却是个十分看得开的人,心胸开阔道法高深,不拘小节,也能够坦然面对人生中所有的困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平气和的慢慢说道:“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以后,要学会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修炼,静养,调整自己凌乱的内心,而要想再展翅高飞,恐怕只是奢望了,所以我也不愿,让自己陷入那种无法自拔的黑暗之中,那只会远离佛光,违背了佛的教诲。”
一席话,听得众人半斤八两也弄不懂这其中深奥的缘由,只是好像阐明了他已经摆脱了阴霾,正试图努力去寻找那未来的希望。
雷恩扫了一圈房间里的摆设,低下头来朝他喃喃的问道:“嗯...伊莎贝尔呢?她不是一直都在照顾你么?今天,她没来?”
这时候,尤里的脸上显出一丝严肃与忧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疑惑的质问道:“她...病了,你不知道吗?”
“啊?病了!”雷恩一惊,回身看着门外的三个也跟着一愣,赶紧问道:“她怎么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记得我还没走多久啊!她怎么就...病倒啦?严重吗!”
尤里紧锁着眉头,一丝强烈的隐忧从他的眼中散发出来,他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雷恩,然后脸色凝重的低声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什么病,那天她突然就昏倒在地上,我们就赶紧把她送到了大夫那儿,可医师们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如此神秘的病灶,用一般普通的医术根本就对她没有用...”
雷恩大惊,立即俯下身子朝他激动的追问道:“是不是在她背上的那团黑影,开始发作了!”
尤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狠狠地点头道:“嗯!”
“那她现在人呢!在哪儿啊!” 雷恩已经急不可耐的朝他大声问道:“你就在这儿干坐着,什么都不管!”
尤里仰起头来十分惊异的望着他,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无所适从与无可奈何,毕竟他,身受重伤加之又不懂医术,这叫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最后铁了心对他们坚定的说道:“她在枫林别苑,有专人照看,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嗯!”
冷风阴嗖嗖的划过这片昏暗的天空,树叶摇摇欲坠的在林间狂曳摇摆,众人急匆匆的快步赶到了那个女孩的房间,看到一个柔弱的身影,此时此刻正趴在病床上,紧闭双眼满头大汗,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雷恩异常恼怒的就冲了进去,一把捏起拳头,满脸愤恨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一个如此单薄的身躯,只覆盖在一张薄薄的布单下,神情痛苦,此刻正在梦中挣扎和呻吟。
科伦、艾琳还有菲莉娅都站在门外瞅着眼睛看,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这雷恩的脸色竟然变得这么的紧张,相信事情可不是他们所能够想象的。
尤里也脸色凝重,佛手一作,故意压低声音对他讲道:“前段时间,她一出事,我们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可是医师们对她背上所撒发出的诡异黑影全都束手无策,最后只有兽人族中资历最老的山羊医父多西里用了一种非常珍贵的草药才能够有所缓解她的痛苦...而其他人,全都没有办法...”
雷恩仰起头来,扫视了一圈这里的环境,虽然装饰摆设比起尤里那边来要好不少,但是这些却不是他现在需要去考虑的东西,当即问道:“那个医生呢?他在哪儿呐!”
尤里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答道:“应该,就在这附近吧!不会走远了。”
“嗯!我去找他!”雷恩说罢便雷厉风行的冲出了房间,此刻却正好遇上那个过来一探究竟的山羊医父多西里。
只见他皮肤黝黑,瘦弱还有些驼背,身披白大褂带着一副黑眼睛,手上握着一根细长的古木拐杖,慢慢的走过来非常严肃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来这里打搅病人休息呢!快走!快走!”
雷恩一见赶忙就冲了过去,不管怎么看他就是那个自己要找的多西里医父,紧张的问道:“大夫!我跟伊莎贝尔一起来的!她究竟怎么了啊!以前她可从来都没这样过,究竟得什么病了!是不是她背上的诅咒发作了啊!”
“什么!!!”
众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