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腾下来,风木筝终于又睡着了。
平子期略松了一口气,可看着风木筝即使睡梦中还紧皱着的眉头,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好好补偿她,决不让她在受苦。
直到傍晚,平子期才得以抽身,想了想还是往李府的方向行去。
这些年来,平子期与李婉茹虽然未曾再见面可是却有着书信往来,想到这里平子期对于他们的未来更加笃定。
这一厢,李婉茹白玉般的手指正在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书信,良久,叹了口气,终究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放入心底的人,还是心软了,开口吩咐墨玉伺候她更衣。
李婉茹自认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虽然平子期失约于她,她也不是那扭捏之人耍那些小性,说到底她还是希望听一个解释,只希望他不要在让她失望才好。
平子期这是第二次来到李婉茹的听雨阁,以他的身手若是想潜入李府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些年他对李婉茹越发看重,倒是比往日顾虑多些,不会因为一己私欲而损了她的闺誉。
再一次站在李婉茹的闺房,闻着屋内沁人心脾的果香,竟让他一直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笑意不经意的爬进了眼睛。
李婉茹丝毫不惊讶,平子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的进入自己的闺房,毕竟这也是有过前科的人,一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她忍不住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由的脸色微红。
看着屋内笑容恬淡的女子,平子期心中一阵暖意流过,一扫之前心中的阴霾。
“婉茹,对不起,我失约了。”平子期满是歉然的说道。
“大世子,言重了,婉茹不敢当大世子的道歉。”李婉茹嘴上这样说,可是眼睛却是并未瞧平子期。
连大世子都叫出来了,这次怕是真的惹恼了婉茹了,平子期心中不禁苦笑,不过转念一想,婉茹如此在意他们的约定,说明她心里待他是不同的,如此一想,平子期眼中的笑意更盛。
“婉茹,今日却是有事耽搁了,不管怎样,失信于你,终究是我的不是。”
李婉茹知其性子冷硬,此刻他能低头,已实属不易,知道他待她的不同,脸色稍缓,“哦?不知道是什么事?”
李婉茹平日里不是这样喜欢追究的人,可今日不同往日,她需要一个解释。
平子期到没有觉得李婉茹有什么不妥,见其神情有所缓和,心中一喜,遂将风木筝与他是如何相识又怎样因他而丢日到今日是如何得知风木筝的消息,怎样将其找回安置,都一一道来,没有丝毫隐瞒。
李婉茹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她这是第一次从平子期这里得知风木筝的存在,既感叹于他们的青门竹马,又因同是女子,对其遭遇忍不住一阵唏嘘,甚至心中有些心疼那个未曾蒙面的女子,本是那么一个娇贵的人却命运如此波折,幸好其被平子期救回,否则怕是……
看着平子期有些憔悴的面容,李婉茹之前的不满已然消散。转而有些心疼,这些年想来平子期一定很自责吧。
平子期见李婉茹终于不再冷着脸,心中大喜,他心思细腻,如何看不出李婉茹眼中的一丝心疼,这让他心中忍不住暗叹,婉茹果然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女子,这么柔软的人怕是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她也有这么柔弱的一面的。
“婉茹,今日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我今日前来,是有一句话要说与你。”平子期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李婉茹没有回话,只是抬头与平子期的眼睛对视。
“等我,不必担忧,一切有我。”
李婉茹心中微颤,却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平子期,平子期只当她是害羞,默许了他的话,这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李婉茹之所以没有直接应下平子期的话,只是因为她心中还不确定,她究竟是否喜欢平子期。
往日里他们没有说破,她也只当不知道平子期的心意,如今他说明心意,她却是有些迷茫。随即她又忍不住笑自己怎么也矫情起来,被那么俊美无俦的喜欢,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只是一想到平子期刚刚提到他那位叫风木筝的表妹时,眼中那毫不掩藏的怜惜,却无端的让李婉茹感到有些烦躁,心中更气自己怎么如此小家子气了。
仿佛是感受到李婉茹心中的郁结烦躁,一直被她戴在脖子上的古木令牌居然发出微微暖意,最后居然如同一股暖流一般流经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李婉茹心中微惊,随即满是信息,她虽然知道古墓令牌不是凡物,尤其是经过那场梦境之后,似乎更加神奇,她甚至没有告知李昊平她古木令牌的变化,心中隐隐觉得古木令牌的变化与她的那长梦有关。
她不自觉的抚摸着古木令牌,不,确切的说,她现在应该称它为古木令珠了。李婉茹全身心的研究这颗珠子的古怪,倒也忘了之前心中的郁结。
“那个贱人凭什么可以让两位世子为她倾心,竟然都向她提亲,他们不知道她只是个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吗?就凭她的身份,也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休想!李婉茹有我在,定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这厢李宛晴双眼赤红的恨恨说道。
李宛晴在得知二世子想要求娶李婉茹时已经打算对付她了,没想到,还没有动手,居然连平王府的大世子也要求娶李婉茹,是的不是纳,而是娶,是要娶她为正妃的,凭什么?凭什么?李婉茹究竟有什么好,竟让他们一个个情愿屈尊降贵也要求娶?
想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