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除了会用,完全不会制作啊!
想着像某本小说里面说的那样,烧个炭条来用,似乎也做不到……
若知道会穿越,她早早练练毛笔字,多好啊!
张小果扑在软榻上,用力的拍打了两下,心里一阵懊恼。
“娘娘,您试试这个?”
听到声音,张小果一轱辘坐了起来,便见贵娘从皇后娘娘送来的妆盒里,拿出一个尖尖的,大约三寸许的金属样的东西,望着她。
“这是什么?”
贵娘一愕,笑道“娘娘,这是铜黛啊!画眉用的。奴婢瞧着,应该比娘娘烧的柳枝好用。”
张小果看向炭盆,她刚刚用的是柳枝吗?
好吧,这不是重点。
伸手接过贵娘手中的东西,张小果复又回到了书案前,捏着往纸上画去,只留下浅浅的一道印痕,失望的情绪再次抬起头来。
“娘娘,不是这样用的。”贵娘端着一盏清水过来,好一阵哭笑不得。
“不这么用,怎么用啊?”她还以为跟铅笔一样,拿起来就能用呢!
贵娘接过那铜黛在清水里面蘸了蘸,在自己的眉毛上比划一下,“娘娘,这黛石需得蘸了清水,这样,画在眉毛上,眉色才会青翠秀丽。”
呃……
好麻烦啊!
张小果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留下一串的黑点。
不过,蘸了清水,虽然也不尽如人意,但却的的确确比她烧得那劳什子树枝强多了。
张小果毫不吝啬的向贵娘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便开始专心做画。
小光人儿在她的头顶上“嗡嗡”地飞,边看还边点评,“你这是在作画儿?没有意境,没有神韵,没有留白……这也叫画儿?”
张小果白他一眼,心中轻哼,等姐姐画完整,等着惊艳吧!
早朝还尚未散,已经有消息传了回来,着皇后娘娘整理宫殿,然后着手接下来的选秀事宜。
这一次选秀的名单皆从京中正五品以上官员家中出。
皇后娘娘此时正在太后宫中,陪太后聊天解闷,正聊到云阳伯府上,云阳伯夫人如何厉害,管得一众姨娘、庶子庶女跟小可怜儿一般。
以致于,新进宫的贵妃娘娘竟然自小在庄子里长大,好不容易姨娘死了,被接了回来,偏偏因着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生生的把她扣在后院,什么都不让学,只充做丫头使唤。
原本两个人还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秦嬷嬷来走了一遭,她们便齐齐把云阳伯夫人给恨上了。
初一听到选秀的消息,太后娘娘一阵不可思异,“我这没有听错吧?那个痴情种要选秀了?”说着,视线在自己亲亲的外甥女身上一扫,目光沉了沉,“你的机会来了!”
皇后娘娘听到选秀,心里面早已是五斤老陈醋倒进了烧开的油锅里,听着太后这话,只觉得那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却已没有功夫再去理会,反声问道“他这会儿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这个问题太后哪里能回答得了她?
本来,天庆帝本就不是她的亲子,身为嫡母,她关心他,也就是摆个面子罢了。
且不说,太后与皇后两姨甥的一脑门关司,张小果这边已经顺利的画出图来,并且交给了芳若,让照着打造出来。
她自己呢,则带着贵娘,哼着歌儿,再次出了勤政殿。
贵娘一脸的忧心忡忡。
张小果一路特意不去看她,怕看了,自己也跟着憋屈死。
可这人,她都打算长长久久地带在身边了,有些事儿不得不说清楚。
待到无人处,张小果开了口,“贵娘,你可想好了,以后可否愿意跟着我?”
贵娘一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您这是不想要奴婢了吗?”
什么叫不想要你了?
张小果忍不住冲天翻了一个白眼,说得她好像那忘恩负义、抛弃糟糠的渣子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伯府的庶女,还不得爹娘宠爱,如今又狠狠地得罪了太后与皇后两尊大佛。
就算是皇上目前还对我有些许垂怜,可他呢,即将扩大后宫。
到时候,宫里面有水可能就要彻底被搅浑了。
跟在我身边,认真算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要想清楚!”
贵娘一怔,眼泪汪汪的望向自家娘娘,心里面呐喊这些奴婢都知道啊!这也是奴婢心里面不安,一直要劝您的关键所在啊!
还以为,您不知道,原来您都懂啊?
可是,既然懂得这后宫的恐怖,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啊,贵娘更想不明白了。
“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也不强求,咱们好聚好散。
你弟弟我也不会就此放手,有机会一定寻到,让你们姐弟团圆。
但,等这件事一完,咱们便再无瓜葛。
是桥,是路,咱们各凭本事,如何?”
贵娘一听,眼泪“啪嗒”、“啪嗒”便掉了出来,抱住张小果的腿“呜呜”的哭。
张小果被哭得一阵烦躁,深吸一口气,在她头上拍了两下,“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又还没死……”
只是死字还没有说完,贵娘已“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伸手捂住自家娘娘的小嘴,满脸都是嗔怪,“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张小果撇撇嘴,“难道说个死字,人就死了?”要是这么简单,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活着?
不过,不说就不说吧?生意场上,还是有很多人忌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