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陈留城之后,张广并没有直接往东南去武昌郡,而是往西南方向行走。
典韦出了陈留城之后,估计是想让张广见识一下自己脚下的速度,撒腿便跑。
张广只看到一条虚影,如离弦之箭,瞬间前去里余。
“瘦马,看你的了,四条腿总是能跑过两条腿吧?”
张广话音刚落,瘦马似是知道了张广的心意,马蹄“噔噔”,很快就追上了典韦。
典韦和瘦马,就像是斗上了一样,瘦马很快超过了典韦,典韦一咬牙,追了上来。
瘦马回头看看追上来的典韦,马尾一甩,速度再快,很快就将典韦甩的没了影。
就这样追追赶赶,一路跑了上百里,张广下马,在路边等着后头的典韦。
典韦追上来的时候,气喘吁吁,又是一身的大汗。
“大哥,你这是什么马啊?看上去焉不啦叽的,跑起来真要命,我随张邈多年征战,也没有今天一天的累!”
“哈哈,我这马叫瘦马,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它竟然如此神奇,你瞧它,一点疲累的感觉都没有!”
听张广这么说,那瘦马竟然是抬起马头,歪着马眼斜着典韦,一副小孩子比赛赢了的嘚瑟样。
张广拍拍马头,让瘦马自行去寻找吃的,自己和典韦挑了一处干净的岩石,吃几张大饼。
吃过大饼之后,两人一马不再那么赶速度,一直到天色全黑,才赶到荆州襄阳城外数十里。
面前就是汉水,典韦举着一个火把,张广正在想是连夜进襄阳城,还是在野外找出地方燃一堆篝火过夜。
张广绕道襄阳,是来找庞统的,“凤雏”庞统,若不是后来被流矢射死,蜀国也没有那么快灭亡。
初平元年,庞统应该才十一二岁。
张广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庞统,只知道庞统长的丑,从小普普通通,并不出名,他父母亲都是渔民。
既然是渔民,张广决定暂时不进城,就沿着汉水流域寻找。
张广刚准备让典韦找一处干燥、平坦处过夜,天,说变就变,大雨来袭,两人一马不得不朝着襄阳城方向跑。
雨越下越大,瘦马和典韦的速度越来越慢,完全成了落汤鸡的张广,在马上东张西望,发现前方有灯火。
“典韦,快,去前方灯火处!”
茅草屋一栋,窗户口透出红红的火光,风雨交加,再破的茅草屋,对张广和典韦来说,也是心驰神往的避风港。
开门的是一位壮实的汉子,看到敲门的典韦时,吓了一大跳,当看到眉清目秀的张广时,才让开身子让两人进屋,瘦马在屋檐下躲雨。
屋里一角的灶堂里,正烧着柴火,一位少年坐在灶边,就着火光看竹简,灶堂上边的屋顶横梁上,挂着不少熏鱼干。
一位身材还算姣好的妇人,正在沿着锅边贴饼,锅里是热气腾腾的鲜鱼汤。
“士元,别看了,白天再看,这光线,不要看花了眼睛,快去招呼两位生客。”
“晓得了,娘!”
少年答应了一声,并没有起身,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张广和典韦,微笑示意,继续看他的书。
“我儿便是如此,好看书的痴儿一个,两位壮士,来,桌旁坐,家里没啥,山里的粗茶倒有,喝两口去去寒!”
开门的壮汉招呼着张广和典韦,张广从背后取下自己制作的大背囊,递给典韦。
“典韦,这里面有一坛酒,你拿出来,和这位大哥喝点,我和这位小孩儿聊聊天。”
士元?庞统不就是字“士元”吗?
但是有一样,张广不敢确认到底是不是堪比诸葛亮的庞统,刚刚回头一眼,张广看清了他的样貌,却是并不丑陋,反而有些帅气。
“你叫士元?”
张广走到了灶边,蹲在庞统身边,理着灶堂里的柴火。
庞统一家三口,对张广这如同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自然的举动,很是疑惑,但荆州在刘表治下,少兵乱,山野淳朴的渔人,倒也没有多想。
“我叫庞统,字士元,你们大雨天的晚上怎么还在到处跑?”庞统见张广主动找自己聊天,便合上了竹简。
还真是庞统,没想到庞统并不是史书上写的丑陋无比,竟然是一位帅气的小帅哥。
“我们从陈留赶过来的,是来给我小弟典韦找精铁的,喏,那位五大三粗的大哥哥,就是典韦。”
张广说话的时候,看着庞统手里头发黄的竹简,刚刚匆匆一瞥间,只看到上头的一个“孙”字。
“庞统,你在看孙子兵法?”
“这个叫“孙子兵法”?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张破旧的竹简,上头很多字都模糊不清了!是襄阳城里的水镜先生给我的!”
庞统将竹简递给张广,张广接过一看,果然是孙子兵法,没想到水镜先生司马徽竟然如此看重庞统。
孙?曰:兵者,国之大事,??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三曰地,四曰将,五曰?。
“确实是孙子兵法,可惜不但所记载的东西已经模糊不清,而且根本就不全了,你看这个,很难得到真意!”
“你看过完整版的孙子兵法?”庞统问道。
“当然,我不 但看过完整版的孙子兵法,我还根据孙子兵法总结出了‘三十六计’,想不想听听?”
张广知道,若是想让庞统这样的人佩服自己且效忠自己,就必须拿出真材实料来!
接下来,张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