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李傕,正在四处张望,估计是在想破城的法子。
“甘宁,要不要试试新改造过的强弓?”
“主公,你的意思?”
张广伸出大拇指估测了一下,又看了看城墙上的战旗。
“我估了一下,李傕离我们的城墙,大概两百丈的样子,现在的风,是朝着李傕吹的,有没有把握,射掉他的坐骑?记住,不能伤人!”
“射坐骑?没问题。”
甘宁取过自己的强弓,弯弓搭箭,利箭破空声响起,从仍然在攻城的西凉军头顶飞过,在李傕的视野里越来越大。
“嘶……”
李傕座下战马哀嚎倒地,李傕从马上一头栽下,仗着身手了得,并没有受什么伤。
“快,保护李将军!”
“给我搜,这附近肯定有敌人的神射手,给我找出来。”
本来就破城无望的西凉军,俱都退出了战场,集聚到一起,四处寻找射杀李傕坐骑的神射手。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神射手的踪迹。
看着远在两百来丈远处的城墙,李傕怎么也不能相信是有人从城墙上射杀了自己的坐骑。
“收兵,明日再攻!”
无奈之下的李傕,只得选择退兵。
李傕开始攻城的时候,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小人物,来到了张邈的府上。
他就是卫臻,卫兹的儿子。
当初在张邈府上,也是他大着胆子出面,劝阻张广化干戈为玉帛。
“原来是卫家侄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邈因为卫臻曾经出面为自己说话,倒是亲自出面招待了卫臻。
“小的来张将军府上,是斗胆请张将军出兵救陈留。”
“哼?卫臻,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将军,如今陈留城被李傕数万兵马围困,一旦破城,西凉军便攻占了陈留郡的门户。”
“那又如何?想要我去救陈留?那个算命的疯子,早就应该死了。”张邈咬牙切齿。
“可是,张将军,一旦陈留失守,陈留郡百姓来之不易的稳定生活,就会被打破,陈留郡就会再次陷入战乱。”
“那又怎样?你一介小小商贾,竟然跑这里来大放厥词,该死!”
“张将军……”
“来人,给我打出府去,难怪当时那个疯子说应该给你面子,看来你们是早就认识了。”
“不是啊,张将军,我和他不认识啊,我是为了陈留郡百姓请命啊。”
“疯子,都是疯子,给我打出去。”
一身是伤的卫臻被打出太守府,胸有万卷书的他,对当今的世道,再次失望。
“李将军,这么硬攻,不行啊,他们的弓箭不知道是怎么造的,完全超过了我们所有远程攻击武器的射程。”
西凉军营地,有将领向李傕谏言,李傕也正在为这个事情烦恼,怎么会有那么远射程的弓箭?
自己的人还没冲到城墙下呢,就被对方的利箭给射杀了。
“不对啊,你们不是说,城内最多一万多兵马吗?那怎么会有那么多弓箭手?这么快的射箭频率,一万多人,就算全部是弓箭手,也做不到。”
“李将军,那张广传言是天神下凡,难道真的有天将助他?”
“无论如何,都要破城,就算是天神,也要拉去长安做尚父的天神。”李傕语气坚定。
但,语音刚落,这种坚定,就荡然无存,因为有急报。
“李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士兵闯进了营帐。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长安急报,吕布会同王允等人反尚父,尚父被吕布刺杀!”
“什么?”李傕一屁股墩到了地上。
张广今日战前说吕布必反董卓的声音开始在李傕脑海里响起,在场的所有将领,都同时想到了张广当天的话。
“哈哈,李将军,你家董卓已经被吕布所杀,你还遵他之命作甚?”
张广说的没错,如今董卓被杀,李傕以及他的部下,就如丧家之犬,别说遵什么尚父之命了,想找到安身立足之地,都难了。
董卓一死,必定会背上篡权谋国的罪名,李傕身为董卓部下第一心腹大将,肯定也逃不掉同样的罪名。
如今,长安被吕布、王允等人占领,李傕想攻长安,难!
虽然兵马有七万之众,真正能打的,就是那两万西凉军精锐和五千飞熊军。
“李将军,怎么办?”部下将领问道。
李傕也不知道怎么办,走出营帐,看着远处如黑暗中巨兽蛰伏的陈留城,心里嘀咕张广啊张广,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下凡天神?
“撤,连夜回京兆,实在不行,我们就地解散,回老家种地。”
“李将军,就这么点志气?回家种地?”
“谁?给我出来!”
李傕等人听到声音,更为惊慌,因为董卓被杀的消息,让营地兵马大乱,但是人家竟然近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有发现,该是何等高手?
“我,张广,兄弟们,亮起火把吧!”
随着张广的一声令下,四处都是火把,将西凉军营地照成了白昼,上万骑兵手持轻弩,团团围住了西凉军的营地。
张广、甘宁和张燕三人,就站在李傕的营帐旁边,黑衣黑裤,咋一看,像三道影子。
“张广,我输了,项上人头你拿去便是,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这些部下!”李傕也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李将军,我们和你同生共死!”
众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