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后脚离开濮阳,张邈带着自己的部下,跟着就出了濮阳城。
“大哥,我们往哪里去?”张邈弟弟张超,跟随张邈多年。
“去淮南投奔袁术,在此之前,先去雍丘接母亲,要快,必须赶在曹操攻占雍丘之前将母亲接出来。”
张邈和张超,率领部下数千将士,迅速赶往雍丘。
他们能想到的,戏志才自然能想到。
张邈和张超两人刚刚率兵到达雍丘城外,城头利箭射出,一箭便射杀了张超。
“张邈,你母亲在我们手里,是个爷们的,就独自一人进城来。”
曹操和戏志才、夏侯渊同时出现在城墙上,刚刚射杀张超的,正是神射手夏侯渊。
“孟德,陈留郡本就是我的地盘,我让给吕布,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何必要如此死死追杀我?”张邈朝着城头吼道。
“张邈,你当初将陈留郡让给我,那是因为你自问没有那个能力守住陈留郡,我得陈留郡之后,你一家人是不是过了几年安坦的日子?”
“就算你要让陈留郡给吕布,为何还要联手吕布夺我兖州?”
“张邈,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蠢猪一头。”
曹操越说越气,最终竟然暴起了粗口。
“你说我是小人,你又何尝不是?”张邈想想也是生气,顾不上自己母亲还在曹操手里,和曹操对骂起来。
“曹阿满,我好心将陈留郡让给你,可你呢?竟然纵容张广欺负我,残我一脚,斩我一手,你可曾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那是你自找的,张广此人,连我都看不透他,可你,偏偏要去伤他身边的人,你说,你是不是一头蠢猪?”
“你?我……”张邈咬牙切齿,却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曹操。
“母亲,原谅孩儿的不孝,众将听令,随我去淮南。”
张邈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在曹操手中救出母亲,只得选择离开。
张邈的选择,倒是让曹操傻眼了,他没有想到张邈会如此绝情,竟然弃自己母亲于不顾。
“张邈的部下,你们都仔细听着,你们很多人的亲人,都在雍丘城内,今日,你们若是随张邈离开,他们,便死无葬身之地。”戏志才的声音在城头响起,传入了张邈部下众人耳中。
“你们若是想回雍丘,便杀了你们身边的张邈,张邈一死,曹将军大善,不再追究你们的背叛之罪。”
戏志才的话,让张邈的部下,顿时骚乱起来。
“曹将军,那位将军说的话,当不当真?”有人朝曹操问道。
“当真!”曹操应道。
“卑鄙小人,你去死吧。”
可怜张邈,弟弟被射杀,母亲没救出,自己死于部下将士的乱箭穿心。
张邈一死,夏侯渊好似想起了什么,和曹操说道:“主公,有个事情,属下不明白。”
“什么事情?你说!”曹操斩杀了张邈一家人,报了自己差点身死的仇恨,倒也高兴。
“我记得,张广当初和典韦一起闯张邈太守府的时候,残他一脚,斩他一手。”
“对啊,这个事情我们都知道,夏侯渊,你又何必在此再次提起?”
“可是,主公,张广当时说过一句话,你可知道?”
“什么话?”戏志才在一旁抢先问道。
“他说:留你张邈一条狗命,交给曹操日后来取。”
“什么?”曹操和戏志才同时诧异惊呼。
“千真万确,当时在场的陈宫和卫臻,后来都和我说过此事。”
“主公,张广此人,若是不能收服,绝不可留。”戏志才说话的时候,两眼看向曹操,希望曹操也能明白张广的存在,给自己所带来的隐患。
“此事,不要多说,我自有打算。”曹操转身走下城墙,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让曹操狠下心来干掉张广,他还真做不到。
虽然张广一直不愿意信服自己,但是自己这几年能发展到现在的实力,每一步,都离不开张广的推算。
刚开始讨伐黄巾军的时候,还是张广率领他当时仅有的一千人,救自己于寿张,败张晓于济南国,给自己收服几十万黄巾军,铺好了道路。
但是,能留张广长期驻守在自己的大后方吗?
若是哪天张广真正发展壮大起来了,那就不是吕布这么好对付了。
曹操和戏志才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张广也想到了这一点。
自从那天午睡惊醒,张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一个人呆了整整半个月,期间,只有蔡文姬可以进入房间。
半个月之后,庞统和卫臻被叫到了房间里。
一块巨大的绢帛,占据了半面墙壁,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山势、路线和一些地名。
“长安、扶风、汉中、巴郡,大哥,你将司州、雍州和益州三地搭界的秦岭一带都画出来干嘛?”
庞统站在绢帛旁,眼珠子就快要贴上绢帛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细致的地图。
“这是我凭着自己的记忆和这些年看的一些书籍画出来的,有些地方不一定对,但不会有大的错误。”
“主公,准备西进?”卫臻问道。
卫臻也是聪明人,知道张广不会无聊到花半个月来弄这个东西,肯定是在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准备。
“没错,总是居住在别人的屋檐下,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如今有了足够自保的力量,到了考虑占据一地的时候了。”
“主公,干嘛不直接占据这附近的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