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手中的大刀,方振虎口被震得发麻,“碎山刀”便再也拿捏不住,又一次脱手而飞,等他抬头去看,却见肖云峰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而他手中的筷子就剩了一支,于是方振已经知道这又是肖云峰所为。
“你??????你要干什么,难道一定要我给你跪下才行?”方振圆睁双目瞪着肖云峰,声音之中满是怨愤,大声说道:“你如此折辱于我,就不怕来日会遭到报应吗?”他是狩族的大宗正,如果真的被羞辱的惨了,他自己倒霉不说,只怕今后整个狩族都会恨肖云峰入骨,所以他这话倒也不是乱说的。
“方大人误会了!”肖云峰笑道:“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开玩笑,刚刚那个赌约只不过是闹着玩的,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如果你实在觉得有所亏欠,那不如敬小弟一杯,咱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这??????此话当真?”方振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不敢相信肖云峰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
“当然!”肖云峰潇洒地摆摆手,哈哈笑道:“我们启凡星有一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我如今都是灵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咱们之间又没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又怎么会真的要把对方至于死地?以兄弟看来,如果刚才输的是我,只怕方大人也不会当真看着我从这里爬出去吧!哈哈哈哈??????”
方振一张老脸之上尽是羞愧之色,说道:“肖将军年纪轻轻却是度量如海,方某实在是佩服!也罢,今日便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肖将军如果有什么用得到狩族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得到,我方振绝不推辞!今天方某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方振郑重地朝肖云峰躬身施了一礼,将“碎山刀”一收,便转身离去。他刚才险些成了残废,可夙和以及清泉竟视若无睹,这叫方振心中十分怨恨,所以在离开之时,他连看都没看二人一眼,就更不要说打招呼了。
“老方,老方!”清泉和方振关系一向很好,此时见方振一声不吭便独自离去,知道他必定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赶忙冲夙和拱了拱手,就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候在湖边的画舫上却是灯火辉煌,把周围数十丈的范围都照的透亮。方振气呼呼的上了船,刚吩咐开船,就见清泉已经尾随而至。
清泉知道方振是真的生气了,一上船便拉着他的胳膊说道:“老方,你别生气,先听我解释嘛!”
“解释个屁!”方振咒骂道:“白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竟没看出你会是这样的人!清泉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道,我已经没有你这个朋友了!”
听方振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清泉急的直跺脚,说道:“唉!老方啊,你想想看,咱们兄弟认识已经几十年了,我可做过一件对不住你的事情?实话告诉你说,刚才我没有出手阻止,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肖云峰是绝对不会眼看着你自伤自残的!”
方振原本已经打算跟清泉划地绝交,但清泉的解释却让他不禁脱口问道:“为什么?”
清泉说道:“你好好想想,作为狩族的大宗正,你不但是整个狩族数十万人的领袖,更是他们的脸面。如果肖云峰真敢为了一个小小的赌约就逼得你挥刀自残,那他岂不是永远成了整个狩族的敌人?那肖云峰如此年轻便做到了佐将的职衔,看样子修为也已经到了九花,如果能再活二十年而不死,他必将成为天灵界的界皇,你觉得他会为了这个小小的过节而失去数十万狩族子民的支持吗?”
尽管清泉的解释入情入理,可方振却没有立刻接受清泉的说法,又问道:“既然知道肖云峰的未来将不可限量,那你还帮着夙和说话?我也是见你站在夙和一边,这才出言讥讽于他的!”
“嗐!”清泉一副“你可真笨”的表情,说道:“我刚刚已经说了,肖云峰就算再有前途,那也得先经得起夙和以及正阳长老的打击,保得住性命才行!你我现在虽已是一族的宗正,但还是几个巨头的属下,如果现在就站在肖云峰一边,那眼前亏可不就吃定了?再说,即便肖云峰最终当上了界皇,那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去负荆请罪,就这点小过节,想来肖云峰也不会记恨咱们一辈子吧!”
“唉??????”方振是个直筒子脾气,此时听清泉说的有理,又加上几十年的交情,便不再气他,只是叹着气说道:“难道那个肖云峰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当真就能炼到九花境界?这也太扯了吧!”
“是啊!”清泉一想到肖云峰用一根细细的发丝就弹飞了方振的碎山刀,脸上的肌肉也不由抽动了几下,轻声说道:“看着吧,只要能再熬五年,他今生的成就便绝不会在摩天圣祖之下!”
比起方振,清泉的眼光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只可惜肖云峰却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去推断的人,五年之后,当肖云峰再一次站在他们的面前,清泉便会惊骇地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太缺乏想象力了!
方振和清泉走后,本以为宴会的气氛会大受影响,甚至再也进行不下去,谁知那几个智人富豪却不愿花掉的币珠就这么打了水漂,于是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纷纷厚着脸皮向夙和敬酒,极尽谄媚阿谀之词,叫一旁的肖云峰听的直起鸡皮疙瘩。而夙和虽然也不想再逗留下去,可他毕